“他好像發現我們了。”老大并沒有激動,又一次緩緩道。
“怎么可能?”老二臉上露出了驚訝之色,他們的游艇距離楚江起碼數百米,波浪搖曳的海面上,數百米可不算短距離,并且在數百米外還有別的游艇。
老二重新拿起了望遠鏡,只見鏡頭中的楚江,已經游到安朵兒的身邊一只手扶著安朵兒從船艙殘骸中游出來,一只手朝后對著鏡頭豎起了中指。
對,就是豎起了中指!
老二臉色一黑,尼瑪的,這完完全全是赤果果的挑釁啊!
“老大,無論他是誰,無論他多厲害,今天必須殺了他!”老二已經徹底被楚江點燃了戰火。
“老二,在前一刻出手的話,或許我們還有機會,但是現在……你看。”老大指了指不遠處的一葉竹排。
竹排是朝著楚江去了,上面站著一個少年,他的眉很濃,眼睛很大,很清澈,薄薄的嘴唇緊抿成了一條線,挺直的鼻子使他的臉看來更加瘦削。
這張臉使人很容易就會聯想到花崗石,倔強,堅定,冷漠,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甚至對他自己。
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張英俊的臉,雖然還太年輕了些,還不夠成熟,但卻有種足夠吸引人的魅力。
沒錯,他就是流星。
這兩天,中原三點紅在哪里出現,他就有意無意在那里出現,或許因為至今沒有任何沖突,他們還未真正交手。
但是從未真正交手不等于就不知道對方的實力,令中原三點紅不敢輕易出手的人不多,但是這其中一定包括流星。
此刻,楚江也發現了流星,于是沖他燦爛一笑。
“流星,你稍等我片刻,等會我一起喝酒。”楚江抱著安朵兒從水中一躍,已經躍上了無限會的游艇。
“他的鼻子那么靈,竟然知道我帶酒了?”流星摸了摸頭,自言自語道。
其實,楚江靠的不是鼻子,而是眼睛。
過了一會,無限會的幫眾也一一爬了上去。
“你們是什么人,誰雇傭你們來的?”他們上來個,個個乖乖蹲在甲板上,楚江淡淡問道。
“我們是……無限會的,我們真的不知道雇主,給我們下命令的是……是副會長趙一言。”其中一個幫眾怯生生道,而后其他的幾個幫眾也紛紛點頭附和。
他們平時個個也是猛人一個,可是今天他們徹底被楚江的霸氣震撼了,于是楚江問什么,他們都不敢有所隱瞞。
至于雇主呢,楚江也知道,問這些人也是白問,到時候直接找趙一言就可以了。
“無限會的?”楚江眼中微微一冷,想起來了和黃丹兒在火車竊聽來的信息,知道無限會也是來參加龍虎榜爭奪戰的,并且還帶來了一個倭國的五葉櫻花武士,七個四葉櫻花武士。
“那個被我割喉嚨的,就是倭國的櫻花武士。”楚江指了指海面,問道,他見多了倭國人,當然能輕易分辨出來。
“是!”幾個幫眾個個如呆雞一樣點頭不已。
用火箭筒將他們的頭頭打上天空,炸個粉身碎骨,只能起到一時的震撼作用。
真正令這些人投降的最主要因素,還是楚江一刀結果了水性極好的四葉櫻花武士。
四葉櫻花武士的厲害,他們可都是在來海市的途中見識過的,無限會十多個幫眾一擁而上,擋不了四葉櫻花武士數招。可是楚江呢,就一刀而已,就像殺阿貓阿狗一樣殺了這個四葉櫻花武士,能不令他們震撼嗎!
其實四葉櫻花武士也沒那么差,如果在地上,他或許贏不了楚江,但是起碼可以抵擋一陣。
剛才在水中呢,鶴田明一最致命的地方還是大意了,他一口氣潛水潛了二三十米。而在游艇的楚江身在高處,一個飛躍就是十多米,再將火箭筒拋入水中,并且在火箭筒即將沉入水中的時候,楚江的腳尖又是一點,又飛縱除了十多米,而后毫無波紋的潛入水中。
沒錯,在鶴田明一剛剛潛水的時候,楚江已經完成了兩次飛躍,而后借力朝水中潛去,并并內勁發揮到了一種極致。
所以,當潛了二三十米的鶴田明一想出來透透氣的時候,悄無聲息潛止他身邊的楚江冷不防一刀就結果了他。
“我要跟我的兄弟喝酒了,你們自己游回去吧!”楚江冷冷道。
“啊!”無限會的幫眾們,臉色刷的白了,穿著救生衣游回去的話,雖然有一定難度,但是還是可以辦到的,他們最最擔心的就是擔心遇到海里的鯊魚。
尤其此刻大海上已經死了兩個人了,血腥味挺濃的了。
鯊魚聞到血腥味,遠遠都會趕過來。
“要我踢你們下去,還是你們自己跳下去?”楚江沒有逼他們脫下救生衣,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畢竟只是一幫混混而已。
楚江說完,全身氣勢陡然上升,冷芒驟現。
看得無限會的幫眾個個打了一個冷戰,不等楚江再說什么,“噗通”一聲,不知道是哪一個首先跳了下去,其他幾個也忙不迭跳了下去。
還是趁鯊魚沒有出現,逃命去吧!
于是半途中會不會遇到鯊魚呢,他們只能暗暗祈禱了。
“江……”安朵兒似乎有點心軟,想為無限會的幫眾說點什么。
“犯了錯誤總是要付出代價的,他們不值得憐憫。”楚江淡淡道,“如果我反應不迅速的話,我們早已經亡命于海面上了,那時候,誰來憐憫我們呢?”
“……”安朵兒沉默了,沉默當然就表示默認了楚江的做法。
的確,他們雖然殺楚江他們未遂,但是并不代表他們沒有罪過。
“楚哥說的對,如果是我,他們早已經身首異處了,對于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安朵兒覺得眼前身形一閃,游艇上已經多了一個少年,他的手中還端著一壺酒,此少年淡淡道,似乎在說著一件跟他毫無關系的事兒。
“流星,幾天未見,我覺得你更能裝逼了。”楚江笑道,“我租了一條游艇,你卻租了一葉竹排,優哉游哉的,有點俠客行的味道。”
“不是租的,是閑來無事,自己做的,租不起啊。”流星聳聳肩,一臉無奈的笑容。
“那怎么有錢買酒呢?”楚江打趣道。
“酒也不是買的,是一個蒙面女子送的。”流星坦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