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宴可以參加,交杯酒可以喝,甚至洞房也可以進,但是軍令狀絕不可以簽。
因為前三者水過不留痕,就如偷吃一樣,抹一抹嘴巴就干凈了;后者呢,大名一簽,證據就留下了。
在得到冷大美女的答案后,咱江哥頭一歪就醉倒在美人懷里了。
沒錯,楚江說醉就醉,醉得如此果斷,如此及時,如此任性,醉得眾人瞠目結舌。
冷月寒懷著一熱,先是一怔,而后露出了絕美的笑容,扶著楚江朝屋里走去。
人都醉了,還怎么簽名啊,表哥聳聳肩,只能作罷。
畢竟楚江已經喝了很多酒了,即使酒量驚天,也有點過了,醉了也正常。
于是表哥來了一個順水人情,大喊道:“下面我們送新郎新娘進洞房了!”
“好!”眾人起哄,聲震云霄。
神馬情況?
進洞房!
不是說好另外收拾一間房間嗎?
楚江在冷月寒的扶持下微微一個趔趄,差點“醒”過來!
他剛才只是自嘲一下,甚至可以進洞房,但是大名不能簽。
但是此刻一聽到眾人高喊進洞房,楚江心頭不知不覺微微一顫。
最近的桃花開的正艷,由桃花運成了桃花劫,難怪咱江哥一聽到洞房兩個字,就內心顫抖。
有些洞,豈可隨意進!
冷月寒其實也是微微趔趄,雖然她知道彪悍老媽在她打電話后會有精心的安排,包括進洞房。其實進洞房也是她的期待,但是此刻一旦成真,尤其在眾親朋好友的眾目睽睽下,人聲鼎沸之中,她依然又羞又急,朝她老媽瞪去,似乎有一種被她老媽出賣的節奏。
表哥顯然是何婕的心腹,不然不會高叫進洞房,其他人大部分人都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自然起哄。
那些楚江的“情敵”們,雖然咬牙切齒,但是心頭也知大勢已去,只能另覓佳人。
只有一個三叔公,戰戰兢兢走到何婕身邊:“月寒她媽,這節湊會不會太猛了呢?”
“三叔公,不猛了,這就是時代的節奏。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何婕強悍道。
何婕一開口就是時代的節奏,只能令老態龍鐘的三叔公望著洞房興嘆。
冷月寒當然知道楚江假醉,在他耳邊輕聲道:“真要進?”
“事已至此,做做樣子吧。”楚江在她懷里點了點頭,也算卡油一下。
冷月寒的山峰被他一拱,雙眸登時迷離起來,進洞房也能做做樣子?
“月寒,快點進!”何婕也甚是興奮,要知道今天主要的可以她的杰作,如今大作即將成功,她能不興奮嗎!
“等一等!”陳云天忽然喊道。
眾人朝他看來,難道這貨還不認輸?
“得背著進!”陳云天補充道。
可是男方醉了,還怎么背呢?眾人也是醉了。
“怎么辦?”楚江知道陳云天看破了自己假醉,低聲問冷月寒。
“醉了也能背吧。”冷月寒紅著臉道。
于是在眾人目瞪口呆之余,醉了的人突然醒來,而后背起來美人,大步流星朝洞房走去。
這樣也成!
眾人一齊翻了一個白眼,繼續笑著喝酒了。
進入洞房后,楚江忙不迭將房門關上,將熱烈的聲浪隔絕在外面。
此刻冷月寒依然緊緊貼在楚江背上,楚江一個轉身,看見了洞房的布置,登時又一次爆了爆粗口:“我草!”
冷月寒嬌羞無比地攬著楚江的脖子,誤會了楚江爆粗口的意思,問道:“怎么了,我重嗎?”
“不,你多一斤太重,輕一斤太輕。”楚江一臉認真道。
這句話表達的效果跟“濃妝艷抹總相宜”是差不多一樣的。
冷月寒心中一樂,這也許是她今生聽到的最動聽點言語,雖然不華麗,卻特動聽。
“那你爆什么粗口?”冷月寒嗔視了楚江一眼,問道。
“你抬頭看看。”楚江解釋道。
冷月寒抬頭一看,也差點爆出來粗口——她的閨房完完全全成了洞房。
房間的屋頂貼上了紅色的拉花,墻壁少貼著喜字,被子和床單全部換上了喜慶的大紅色,甚至床頭還亮著兩盞相思燈。
嗯,就差結婚照!
“從你打電話要回家,才幾個小時,你媽竟然搞出來那么多東東……”楚江真懷疑自己中了冷家蓄謀已久的陰謀,只是沒有明言而已,畢竟后背的是一個充滿江南韻味的美人,以咱江哥的風流觀,偶爾能被如此美人蓄謀一次,也是一種快樂。
人之所以能來到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蓄謀已久的結晶。
“應該可能……也許……”冷月寒也是語無倫次了,“你放我下來吧。”
“哦。”這個時候楚江才發現自己還背著冷月寒,不是她不下來,而是自己的手一直托著她的臀部,讓她無法下來。
楚江笑了笑,于是把冷月寒放在紅彤彤的床上。
一身白裙子的冷月寒和和紅色的被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冷月寒瞬間真的成了新娘一樣,美不勝收的新娘!
楚江一時之間,眼光直直的。
冷月寒似乎沒有注意到一樣,抱歉一笑:“我媽也太能折騰了,害的你陪我演了那么久,辛苦你了。”
“沒事,咱們繼續!”楚江大大咧咧道。
都進了洞房了,繼續演的話,該演什么呢?
冷月寒秀臉倏的一紅,嬌艷欲滴,她嗔怒瞪了楚江一眼:“還繼續什么?”
進了洞房后,她暗暗選定了一個誘惑楚江的方案——以退為進,欲迎還拒。
正常情況下,男人都喜歡主動,主動代表著征服。
“繼續洗澡啊。”楚江聳聳肩道,“一上島就被丈母娘折騰到現在,還未洗澡呢!”
“哦。”冷月寒雙眸閃過絲絲失望,而后嫣然一笑,“你先洗,還是我先洗?”
楚江稱丈母娘好像已經習慣了,冷月寒似乎也聽多了,也習慣了。
“要不一起洗!”楚江玩味兒一笑,隨口道。
“你……”冷月寒差點暴走。
如果不是為了種魔,她肯定立即暴走!
調戲,赤果果的調戲!
“都已經進入洞房了,一起洗個澡怎么了?”楚江似笑非笑道,故意表示不理解。
“一起洗就一起洗,誰怕誰啊!”冷月寒深吸了一口氣,挺了挺胸,一副豁出去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