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新月出去,除了一點點賭氣,其實還有一個目的,就是先出去跟李夢這些人說一下,等會遲桂花問起的時候,才能自圓其說。
當她回來的時候,看見遲桂花和楚江已經打成一片了。
“桂花,這樣吧,你先回去做一張身份證,再來海市,來的時候就找我,我幫你安排進傾城集團工作。”楚江笑道。
“啊,太好了!”遲桂花不過有有點遲疑道,“楚哥,你自己不是一個小司機嗎,你有這個權限嗎?”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啊,傾城集團的大BSS是我的老婆,你說我有沒有這個權限呢?”楚江一邊說一邊朝剛剛走進來的韓新月笑了笑,又是一副賤賤的樣子。
看得韓新月真想上去踢上一腳,老婆,老你的婆!
“啊!”遲桂花驚喜得跳了起來,原來這個小司機還是大老板的老公,怎么聽上去有點像偶像劇的情節一樣呢?
不過不知怎么的,她就信了楚江。
“桂花,我剛才怎么跟你說著來的,有麻煩找警察,不要輕信陌生人。”韓新月看不下去了,于是走過來,很認真地跟遲桂花說道。
失憶了有好處,也有壞處啊,好處呢,不堪的記憶,可以忘掉;壞處呢,忘掉了不堪的記憶,如何吸取經驗呢?..
在韓新月的眼中,這個遲桂花似乎剛脫離虎口,又進了狼窩。
“可是楚哥不是陌生人啊,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再說,找工作能找警察嗎?”遲桂花的反應也是極快,還抱住了楚江的一條胳膊,有點撒嬌的樣子。
韓新月又快受不了了,于是只能催促道:“走吧。”
于是在韓新月的安排下,遲桂花連夜上了回家鄉的火車。
臨走前,楚江要給遲桂花一些錢,韓新月卻不肯定讓楚江出,忙不迭把自己錢包里的幾千塊都塞給了遲桂花。
當楚江表示不懂的時候,韓新月狠狠地總結一句:“男人呢,個個都是披著羊皮的狼,女人不能欠男人的人情,不然會反遭其害的!”
楚江只是搖頭,淡淡一笑。
遲桂花上了火車,車站里剩下楚江,韓新月和李夢兩個男警察。
深皺眉頭的李夢突然開口道:“韓隊,醉星樓包廂的殺人場面一直在我腦海浮現,無論怎么看,我總覺得像是一副畫。”
“哦?”韓新月的內心也似乎被什么觸動了一下。
“哦,小李還真有想法。”楚江心中也是一動,說道,“的確有個別兇手,有這個癖好,好像是在完成某一個藝術使命一樣。如果按你這么說的話,這起兇殺案只是一個開頭而已。”
“只是一個開頭?”韓新月重復著楚江的話,喃喃起來。
“如果真是一幅畫的話,我認為這樣美麗的畫,肯定是一個系列。”楚江徐徐道。
“變態,這樣的場面還能稱之為美麗嗎!”韓新月瞪著楚江道。
“美和丑都是相對的,你看過羅丹的雕塑嗎,一個老妓女的雕塑,皮膚已經松弛起皺,那個一對啥也早已經下垂得不能再下垂,可是就是如此一座雕塑卻成了羅丹的代表作之一。”楚江又抓住了一個說教的機會,或是一個賣弄的機會,“你知道其中的原因嗎?”
韓新月只是一個警察而已,怎么會懂這些呢。
“羅丹塑造了一個如此老邁的妓女丑陋的身體,那些曾經在她年輕的身體上揮灑過情欲的貴族們,看到這樣一具不堪的軀體,會惡心,懺悔,還是感慨呢?這應該是藝術家的藝術追求吧。”楚江說到這里,沉吟了一下,繼續道,“那么按照這個藝術理論推理的話,那么這個兇手的藝術追求是什么呢?是懲罰,還是告誡……小李,你說說看。”
“我……不知道。”李夢被楚江突然一問,似乎有點緊張道,“或許是懲罰吧,胡刀本來就是一個該死的人。”
“那么兇手是為了懲罰而懲罰,還是有別的目的呢?”楚江問道。
“別的目的?如果真有的話,只有藝術品的締造者才知道了。”李夢答道,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感情。
“也對,那就等到抓到藝術品的締造者再問問了。”楚江伸了一個懶腰,此刻已經深夜一點左右了,“新月,困了,我們回去困覺吧。”
回去困覺?
說的咱韓大隊長已經跟這貨已經同居了一樣。
韓新月白了楚江一眼,她已經不想再爭辯什么了,因為擔心等會又越描越黑。
“小李,我們也回去睡覺吧。”另一個男警察識趣地拉了拉似乎還不想走的李夢,而后,他們倆鉆了一輛警車。
楚江上了韓新月開的警車,朝楚江的別墅而去。
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一點多了,楚江看見別墅的客廳依然留著燈,暖暖的。
楚江住二樓,就是葉傾城的隔壁,韓新月住三樓。
但是當他們一齊走到二樓的時候,葉傾城的房間門倏地開了,穿上一身睡衣的葉傾城有點睡眼惺忪地走了出來。
“啊,傾城,你……還沒睡嗎?”韓新月首先開口道,不知道怎么的,此刻面對葉傾城,她第一次又一種心虛的感覺,是不是跟剛才跟楚江熱吻有關呢?
她自己也不知道。
“口渴了,起來喝水。”葉傾城一如既往地冷淡,好像對楚江無視一樣。
“哦,那個啥,這個混蛋在藝術大學打人,被抓進了我們分局……”韓新月解釋起來,當然她只是說了前半部分的故事,后半部分自動略掉了。
“是嗎,打人怎么這么快就放出了呢,不是聽說要拘留幾天的嗎?”葉傾城聽后,依然淡淡道,臉上波瀾不驚。聽她的語氣,好像有點希望楚江被關幾天一樣。
韓新月說完就上了三樓,楚江盯著穿著睡衣絲毫不影響她凸凹曲線的葉傾城,即使臉孔冷冷的,也絕不影響她絕美的容顏。
“喝水,是吧,我幫你倒。”楚江搶過她手中的杯子,屁顛屁顛去倒水了。
“砰!”
在楚江倒水的時候,葉傾城房間的門關了。
楚江倒好水后,仰頭一飲而盡,然后大大咧咧朝葉傾城的房門感慨道:“明明是想我想得睡不著,說什么起來喝水,喝你妹啊!哎,女人啊,為什么個個都要口是心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