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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墨分三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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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莊周目送荀況隨著孟子踏入曲阜闕里!并沒有跟著過去!

  孟子回到曲阜闕里,做了一些交代,將荀況留在曲阜闕里學習,帶著一群學生,回到了家鄉鄒國,落葉歸根,沒過多久,也離開了人世。

  孟子一生,如孔子一般,早年喪父,顛沛流離,中年晚年,帶著學生周游列國,為各國所敬,卻敬而不用。孟子主張‘性善論’,強調‘舍身取義’,宣揚‘仁政’,提出‘民貴君輕’。整理有《經》、《書經》,闡發孔子的思想學說。并且著有《孟子》一書,共七篇,名傳后世,儒家后世地位,僅次于孔子,與孔子并稱孔孟,對儒家影響極為深遠。

  孟子身死那一日,鄒國舉國哀悼。天下無數受孟子影響的學者,無不沉痛哀思。

  多年后的未來,東秦天庭,張濡驟然出關。

  一出關之際,天宮界,無盡浩然正氣沖天,平鋪而開,浩浩蕩蕩,震撼天地。

  “張大人出關了?”東秦一些重臣眼睛一亮,紛紛前往張濡府上。

  張濡出關了,但,在閉關之所坐了好長一段時間,才深吸口氣,收了滿天的浩然正氣。

  緩緩的,張濡踏出了練功房。

  “張大人!”門口的韓非、南宮浪、呂楊等候之中。

  “諸位大人!”張濡微微一禮。

  “你可算出關了!如今,禮部事務繁多,大事,都需要我們幫著代批落印,我們都要忙不過來了,陛下如今也不知下落,我們……!”南宮浪嘆息道。

  “南宮大人不用擔心,我見過陛下了,陛下一切安好,并且重悟了道家大道!”張濡開口道。

  “什么?你見到陛下了?”韓非眼睛一亮。

  “陛下很好,托我向你們帶話,等大道有成,即會歸來!”張濡對著眾人說道。

  眾臣相互看看,得到王雄的消息,這才安心。

  中古時代。

  莊周送走了孟子,回到南華山,卻是得到了來自天下各地的消息。

  “鄧陵子,在楚國,發出召墨令,聚天下之墨,共抗楊朱,為墨子報仇!”

  “相里勤,在秦國,發出召墨令,聚天下之墨,共抗楊朱,為墨子報仇!”

  “相夫子,在齊國,發出召墨令,聚天下之墨,共抗楊朱,為墨子報仇!”

  金母元君將剛剛逍遙學宮弟子收集到的消息,遞給莊周。

  如今,逍遙學宮廣收天下學生,天下貴族陸續而來,同樣的,也帶來了來自天下各地的消息。

  “鄧陵子,相安無事,就好!”莊周感嘆道。

  “哪兒相安無事啊,先前楊朱派遣六路兵馬,南華山,北冥島兩路,還有其它四路呢,扁鵲飄忽不定,不知所終,但,相夫子、相里勤、鄧陵子,盡皆遭到了偷襲!”金母元君解釋道。

  “哦?”

  “不過,相夫子、相里勤、鄧陵子三人,盡皆得了墨子臨終前的饋贈,盡皆實力大漲,將各路來襲,全部打敗了,這才有他們的憤怒,發出召墨令!”金母元君解釋道。

  “哦?實力大漲?”莊周微微皺眉。

  “如今,天下墨家弟子,在墨子死后,正惶惶之際,三個大墨,三個墨子親傳弟子,成了他們心靈寄托,成了他們新的領袖!召墨令一出,紛紛前投!”金母元君解釋道。

  “墨家分為三派了?”莊周看向金母元君。

  “不錯,領袖相夫子,秦墨領袖相里勤,楚墨領袖鄧陵子!墨家分為三派,如今,消息傳得越來越烈,很快,就天下皆知了!”金母元君解釋道。

  “楚墨,鄧陵子?這小丫頭,這次看來受的刺激不小啊,居然想領袖墨家?”莊周苦笑道。

  “你那女兒,你要去幫她?”金母元君好奇道。

  莊周搖了搖頭:“讓她折騰去吧!實在兜不住了,我再看看!再說了,楚國靠著我南華山,也不遠!有我在,誰敢動她?”

  “隨她折騰?你這是什么都由著她,出了事,你幫她兜著?你也太寵她了!”金母元君眼中閃過一股嫉妒。

  “哈哈,小孩子,什么寵不寵的!”莊周頓時打著哈哈,岔開話題。

  但,金母元君也只是一時泛酸,并沒有在此事上多做糾纏。

  “不過,墨子一死,最頭疼的,恐怕就是楊朱了!”金母元君想了想道。

  “是啊,我逍遙學宮,已經讓他頭疼了,如今,三道召墨令,墨家非但沒有因為墨子死而衰弱,相反,卻更加對楊朱學宮仇視了,一下子多了四個大敵!”莊周看向遠方。

  “老子創立道家,立《道德經》,道家根基就在這‘道德’二字,楊朱只求‘道’,而忽略‘德’,出問題,只是遲早的事!”金母元君說道。

  “叛天者,就沒有德了!”莊周冷聲道。

  秦國朝堂之上!

  “大王,相里勤在秦國,發出召墨令,召集天下墨家弟子聚集,臣愿帶兵,將其剿滅!”武安君開口道。

  “武安君,稍安勿躁!”張儀出列道。

  “嗯?”

  “武安君,忘記我不久前,殿前之論了?”張儀卻笑道。

  “楊朱之患?”武安君皺眉道。

  “不錯,如今,不正應了我那楊朱之患?道家內部,有莊周崛起,如今,名動天下,與楊朱學宮共爭大道,莊楊爭道,已傳遍天下了!”張儀笑道。

  “莊楊爭道?”

  “在外部,墨家并沒有因為墨子殞落而頹廢,相反,墨分三派,各個都以滅楊為己任,此為好事啊!”張儀笑道。

  “可是,相里勤在秦國聚墨!”

  “聚墨,又如何?又不是宣揚墨家,蠱惑秦國百姓,我秦國海納百川,何曾怕過百家弟子前來?”張儀笑道。

  武安君點了點頭:“也罷!”

  武安君退下,張儀卻是看向秦王:“大王,如今惠施再回魏國為相,可惜,早已不是當初了,楊朱學宮,內憂外患,已然不足為慮了!大王,可需臣再去一趟魏國,將惠施逼出魏國?”

  龍椅之上,秦王看了看張儀,指頭輕輕敲擊龍椅扶手,平靜道:“惠施不足為慮,不必了!”

  “是!”張儀卻是自信的笑道。

  朝會很快結束了,下了朝會,張儀又遭到很多大臣的一番恭維。

  畢竟,張儀的縱橫之術,的確厲害,分析天下大勢,無不中的,就連楊朱之患,也提前預知了一般。

  張儀被一眾官員捧著,也是一陣飄飄然。并且朝會后,還和幾個官員去喝了酒,接受又一番吹捧。

  到了傍晚,張儀醉醺醺的回了自己的府邸。

  “老爺,家里來了客人!”一個管家前來稟報。

  “什么客人?讓他等著,有事明天再說,沒看到本官如今揚名秦堂嗎?連大王都對我贊賞有加,百官都夸我之才,我現在就要睡覺,其他事,明天再說!所有人,都給我等著!”張儀醉醺醺的喝斥道。

  那管家本想點頭,可看了看手中令牌,終究苦著臉道:“老爺,您以前交代的,執此令牌者,無論什么情況,一定要重待,并且一定要阻止您任何行為!”

  “什么令牌不令牌的,我看看,到底誰敢擾我休息!”張儀醉醺醺道。

  管家遞出一個木制令牌。

  令牌很普通,也很粗陋,上面只有兩個字,鬼谷!

  鬼谷?

  看到這兩個字,張儀陡然渾身一顫,一身酒意,瞬間清醒了過來。更是滿頭大汗。

  “老爺?可要我去跟貴客說一下,明天,等老爺休息好了,再召見他們?”管家好奇道。

  “閉嘴!”張儀驚的一聲冷哼,酒意早已沒了。

  “人呢?人在哪?”張儀急切道。

  “在偏廳!老爺要召見他們?我去招呼他們去主廳!”

  “不,你走,通知所有人都走開,我親自去!我親自去!”張儀頓時喝斥道。

  “我……?是!”管家應聲道。

  雖然滿心疑惑,但,終究沒敢忤逆張儀。

  張儀卻是小心的收好令牌,用法術蒸去了所有酒意,整理了一番儀容,前往偏廳了。

  偏廳的下人,被管家全部叫走了。

  張儀站在偏廳小院口,恭敬的對著小院內一拜。

  “弟子張儀,恭迎老師!”張儀深吸口氣恭敬道。

  小院內沒有聲音,張儀并沒有敢闖進去,而是再度一拜。

  “弟子張儀,恭迎老師!”張儀再度拜道。

  這時,才從小院中,走出來一個極為俊俏的白面男子,白面男子出來,看到張儀,卻是對張儀微微一禮:“師兄,老師讓您進去!”

  “嗯?好!”張儀看了看白面男子,并沒有多問,僅僅點了點頭。

  進入小院,偏廳之中,并沒有點燈,只能借著朦朧的月色,隱約看到一個老者,此刻正坐在偏廳的一個蒲團之上,旁邊點了一根香,老者在這昏暗的環境中,似品著茶。面前擺放著一個圍棋盤。

  沒人和老者對弈,好似老者獨自在落子一般,此刻捏著一枚棋子,看著已經擺滿的棋盤,若有所思。對張儀前來,也沒有注意到一般。

  白面男子恭敬的走到老者身后跪坐而下。

  “老師!”張儀恭敬一拜。

  張儀的一拜,似打斷了老者的沉思,老者這才抬起頭來,將棋子放回一旁棋碗。

  “張儀?多年不見,到是長進不少,縱論天下,未卜先知!”老者平靜道。

  “多虧了老師教導,在鬼谷之中,學生辯論百家學說,才有今日,即便如此,也不足老師百一!”張儀恭敬道。

  “楊朱,已經成為天下焦點?”老者平淡道。

  “是!”

  “從今天開始,緊緊盯著楊朱的一舉一動!”老者平靜道。

  “老師的意思是……?”

  “這楊朱,恐怕忘記老子的遺志了!”老者微微一嘆。

  “哦?”張儀好奇道。

  “不該問的,不要問!自己去琢磨即可!”老者沉聲道。

  “是!”張儀恭敬道。

  “這位是我新收的學生,叫著蘇秦,以后有任何關于楊朱的消息,告訴他,他會傳給我!”老者沉聲道。

  “是,謹遵老師之令!”張儀恭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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