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穹之上,那天門閃爍神圣符號,蘊含著無盡的大道規則。
所有人都知道劍隕地不凡,這柄劍來自一個超然的地方,然而卻沒有人知道這柄劍居然會如此不凡,引來天河水不說,甚至還能破界打開了天門,引來一縷神圣純凈的天脈靈氣,這一縷天脈靈氣遠比我體內所蘊養的要渾厚許多倍,是至寶!
這一刻,我幡然醒悟,神藤樹指點我戰伐訣真解,覺醒了六大戰伐訣印記之后先祖步天瀾的戰魂便已經有意為之,利用戰伐訣真解印記獵取了一小縷天脈靈氣,他知道我一定會來劍隕地,如今這一絲天脈靈氣將為我帶來足可脫胎換骨的絕世機緣!
女山幽幽道:“劍隕地深處的原始靈氣雖然純凈,堪稱返璞歸真,但畢竟是凡塵界之氣,不可能與天脈靈氣相提并論,地宮內的靈氣已經不夠用了,你不妨引動天門中的天脈靈氣下來,以天脈靈氣為引,締結傳說中的第十重靈海。”
“嗯。”
不需要她說,如今我胸前氤氳著一團金色光輝,無比純凈,與空中濃郁的天脈靈氣不斷共鳴,相互吸引著,我想不去也不行了。
不只是我,所有人都被震驚了,一個個抬頭看著天門方向。
“天……天脈之靈?”洛言張大嘴。
“天門竟開了,這天脈靈氣有能者居之!”武圣閣傳人雙眼之中光輝大盛,渾身涌動磅礴戰意。
荒古圣殿傳人也瞇著眼睛,手握細劍,低聲道:“果然是大機緣,誰曾想這柄古劍竟有這般造化,能開啟天門,引來如此雄渾的天脈靈氣……”
“上,奪取天脈靈氣,可締結至尊九重符海!”阮天煬怒吼。
朱雀少年則看了看古殿的方向,雙眸透著冷冽光芒:“不對,這縷天脈靈氣似乎是步亦軒引來的,如果是這樣,誰奪天脈靈氣就是在奪他的造化!”
“奪了又怎樣?”
阮天煬狂態畢露,渾身符光暴漲,手握一柄長劍,低喝道:“上,截取天機!”
這時,不得不動手了,我低嘯一聲沖出了古殿,渾身霞光飛旋,頭頂上九重靈海固若泰山,體內力量滿滿,不吐不快。
“終于舍得出來了。”
武圣閣傳人嘴角揚起冷笑:“九重靈海,你配擁有嗎?”
“我不配,你配嗎?”我淡淡回應。
胸口靈氣澎湃,那一團金色天脈靈氣不斷顫抖呼嘯,與空中的金色云霞呼應,要將那一大片的天脈靈氣給吸引下來,堂姐曾經說起過天脈靈氣的事情,天脈與我原本的上品靈脈同一本源,或許能為我重新締結靈脈,如果這樣的話,我就再也不必倚仗不死絕脈獲得至強力量了。
再不必為修羅,也可橫掃天下!
“奪造化!”
九皇子與牧凌宇大聲怒吼,都仿佛瘋了一般。
“閑雜人等,全部滾開!”
武圣閣傳人低喝一聲,金色戰矛橫掃而過,撕裂大地,將蘇顏、洛言、洛宛、南宮洛羽、莫離等人紛紛逼退,大有縱橫開闔的無敵氣勢,戰矛一抖,化出無窮無盡的巨神法相,裹挾著濃郁法則力量的一擊從天而降。
“先斬你!再奪天脈靈氣!”
我迎面而去,猛然出拳,真龍拳印凌空締結,重重轟在金色戰矛之上!
“蓬”
九重靈海錚鳴輝映,源源不絕催谷著傲視同代的戰力,加上真龍絕術的霸氣,只是一擊便將武圣閣傳人逼退,橫空后退近數百米之遙,害得眾人一臉死灰。
回頭,看著蘇顏、唐闕然、風輕衣等人受傷的慘淡模樣,我倍感愧疚,道:“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了,大家辛苦。”
蘇顏一雙美眸生輝,看著仿佛脫胎換骨的我,不顧傷勢嚴重,笑得很燦爛:“去吧,爭奪屬于你的造化!”
風輕衣也笑著點頭。
洛言、荊少行等人都重傷,無力再戰,只能目送我,童濯則捂著受傷的肩膀,低吼道:“步兄弟,牧凌宇和靈空島的人都不是好東西,能殺則殺,不必留情!”
他的一條手臂幾乎都被斬下來了,傷勢很重。
“誰做的?”我問。
莫離劍鋒一指遠處,道:“靈空島江若風,你敢做不敢當嗎?”
一群修士的中間,江若風神色陰沉,道:“是我斬的又如何?這地宮的機緣屬于眾人,不屬于你步亦軒一人,天脈靈氣也一樣,你想獨吞,做夢去吧,你以為諸位天驕會準允你獨吞這絕世造化嗎?”
我手臂輕輕一顫,頓時胸口處的天脈靈氣光輝更加熾烈起來,吸引著空中天門內的金色云朵,不到三息之間就有一縷金色絲線猶如溪澗般的從天穹之上瀉落下來,似春雨潤物,開始沁入我的身軀與胸口的一團天脈靈氣融合。
“他在竊取天脈靈氣!”牧凌宇暴喝,眼中有烈芒。
我巍然立于古殿之上,道:“誰不服,盡管來一戰!牧凌宇,你區區七重靈海算什么東西,也敢在這里叫囂?”
放眼地宮,我的九重靈海堪稱至尊,此時根本不必將誰放在眼里,哪怕是締結九重靈海的荒古圣殿傳人也一樣。
結果,牧凌宇站立原地,卻不敢動彈,一旁的老者取出寶器,想要截取天脈靈氣,但卻徒勞無功,這些天脈靈氣似有靈性,只認我一人。
阮天煬也以一塊符骨來截取天機,未果,禁不住臉色漲紅,十分震怒。
源源不絕的天脈靈氣沁入身軀,我目光一掃眾人,他們不敢上前來殺我,卻又不愿意離去,一個個眼含怨恨,恨不得把我們一群人挫骨揚灰。
此時,已經可以把他們列入死敵了。
“既然你們不動手,那我動手了。”
我輕聲一笑,縱身掠過,九重靈海激蕩,裹挾無比雄渾的氣勢沖向了靈空島的一行人,當初在真龍寶殿他們就想襲殺我,如今依舊不知悔改,特別是這個江若風,險些殺了童濯,這種人絕留不得!
“步亦軒,你大膽!”一名靈空島老者怒吼,渾身傾瀉出狂猛戰意。
“你們對我兄弟出手的時候,可曾想過自己太大膽?!”
腳踏滾滾天脈云層,手掌猛然一張,金色龍爪凝顯,帶著磅礴的大氣勢,只是一擊便將這老者碾碎成了一堆爛肉。
“一起動手,否則誰也別想活了!”江若風怒吼,眸光狠戾,手中長劍爆發光輝,不愧是靈空島的傳承者之一,頭頂上六重靈海巍然,劍意靈力霸道,瞬間就在空中爆發出一道劍幕。
“不知天高地厚!”
我右手橫空,掐起劍訣,九重靈海錚鳴輝映,破空便是一縷劍氣鎮壓而去,正是從荒古圣殿傳人那里學來的一劍斬空術!
“啊?!”
強絕劍意瞬間壓碎了劍幕,江若風的瞳孔劇烈收縮:“不可能……絕不可能……”
“哧!”
一劍墜地,江若風的身軀隨即化為一片血霧,而他尚未締結穩固的六重靈海也渙散開來,化為一團迷霧,是原始靈氣!
我深吸一口氣,頓時吞噬天賦發動,整個人仿佛凝聚出一個漩渦般,將江若風的原始靈氣盡數吸取了過來,作為我締結十重靈海的根基本源力量,可惜這種小人,想奪我的造化,結果反倒是送了自己的造化,實在可笑。
其余的靈空島門人一個個目瞪口呆,原地戰栗,卻不敢動手,甚至連逃走的力量都沒有了。
冷冷的看著他們,我淡然道:“全部滾出去劍隕地,我不想殺靈修,回去告訴你們的師父,遣散門人、靈空島從此消失,否則我出去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踏平你們的山門!”
“你……”
靈空島眾人戰栗不已,最后全部轉身就走,逃之夭夭,畢竟小命要緊,誰也不想當江若風的陪葬者。
“輪到你了,云國公子之一,阮天煬。”
我轉身看去,目光凌厲。
阮天煬咬牙切齒:“步亦軒,九重靈海就這般狂妄,你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嗎?”
說著,阮天煬似乎很沒底氣,猛然看向荒古圣殿傳人的方向,道:“荒古圣殿的傳承者,步亦軒如今正在開辟第十重靈海,這是我們斬殺他的最好機會,何不聯手一起斬了他,一勞永逸,免除后患?”
“聯手?”荒古圣殿傳人淡淡一笑:“我和步亦軒是私人恩怨,而你們云族跟他是死敵,本質上不一樣,更何況……本尊要殺他,何必與你聯手?”
“你……”
阮天煬氣結,看了看身后的幾名云國天驕,眾人臉色都很難看,顯然都不愿意在這種時候還與我為敵。
“阮天煬,我與你聯手,一同斬殺步亦軒!”
一個聲音響起,來自于牧凌宇,圣地第一傳承序列。
一時間,所有人都驚呆了,特別是靈修世界的眾人,一個個氣得渾身戰栗。
“敗類,絕世敗類!”
南宮洛羽氣得直跺腳,道:“牧凌宇,你竟然想聯手云國人來斬殺我靈修的天驕?不要臉到這種地步,真是世所罕見!”
蘇顏也氣忿道:“牧凌宇走出劍隕地之后,這天下還有你立足之地嗎?真是敗類!”
牧凌宇昂首,淡淡道:“已經走到這一步,我還有退路嗎?”
阮天煬則微微一笑:“牧凌宇是吧?這一戰若是能斬殺步亦軒,你與我回云國去,我會向陛下進言,以你七重靈海的資格,至少能冊封你為侯,放心吧,偌大天下,豈會無英雄立足之地?”
“多謝……”
“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