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深夜三點,太平間的看門人今天是不敢進去巡查了……剛才鬧出的事情也太大了,那么多警察來帶走了那個被鬼搭肩的家伙,他驚擾了太平間停尸房里那么多“朋友”,現在誰進去能受得了啊?
就算是會丟了這份工作,今天他也不會往停尸房里面伸腦袋,要命的事兒呀,誰都不是傻子。
醫院方面對于今天晚上鬧出的事情也保持積極配合,至于這看門人說停尸房被驚擾的消息,他們也馬上進行了封鎖。
這東西畢竟是封建迷信啊,誰也不能拿這事兒當真啊。可是誰也不能對這事兒不予理會,畢竟剛才那人肩膀上的淤青手印可是真真切切的,那絕對不是活人能給他抓出來的印記……誰看到了心里不都膽兒顫啊。
看門人這直接就接到指令了,任何人都不能進去停尸間,包括他自己。
這種指令他自然是欣然接受,沒有這指令他也不會進去的,至于別人,誰愛進就進,出來之后若嚇出毛病可跟他無關。
醫院的風波一直到凌晨四點才算是平息了下來,知道這事兒的人也并不多。
在其他不知情的人眼中,醫院里面仍然是一切都正常,絕對沒有任何不對勁兒的地方。
尤其是等到第二天早上,一切完全恢復平靜,就好像一夜都一丁點事兒都沒發生似的。
高干修養病房,太平間停尸間,出事兒的地方都是平日里安靜的地方,老百姓誰也接觸不到的地方,當然沒人知道……
警方的人把徐云和戒偽低調送回到家中,雖然徐云盡可能的小聲,卻也仍然驚動了家里的人。
蔣鴻看到戒偽出事兒之后,臉色一下就拉了下來,那種心情跌落到底谷的感覺只有他自己知道。
戒偽心脈非常的微弱,真不知道能否撐的下來。
昏迷中的人又沒有其他的反應,就連吃飯都不可能,只能靠注射那些營養液度日。
“這究竟發生了什么?是誰把戒偽傷成這個樣子。”阮清霜甚至不忍心多看一眼,除了微弱的呼吸之外,她覺得戒偽渾身多處的骨折斷裂更是讓人觸目驚心。
這對其他人來說,并不擔心那些骨折和皮外傷,那都要不了命,要命的就是這受損心脈造成的內傷。
“高空墜落,他在酒店似乎被陶塑的人給察覺了,被逼到了絕境。”徐云道:“鴿子現在已經去追查線索了,陶塑他們案發之后就撤離了酒店。”
“也就是說你們現在都沒有見到陶塑和陶藝楠他們?”蔣紫雪道。
蔣鴻看了蔣紫雪一眼:“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關心那些……戒偽都因為這事情出事了。”
對于蔣紫雪的關注中心,不僅僅是蔣鴻有些失望,就連白小葉都有點生氣了。
佐媚煙和仇妍自然是更沒有說什么,都一臉的沉默,現在出了這么大的事情,換做是誰都不會有心情。
“我……我只是……”蔣紫雪想要解釋一下,可張開口卻不知道如何才好,這似乎是越解釋便越黑。
徐云道:“陶塑撤離的很快,我們并沒有看到他,但我相信鴿子一定能找到線索的。”
“鴿子自己一個人能行嗎?那兄妹兩人都那么雞賊。”佐媚煙道:“一定讓他不要輕舉妄動。”
徐云點點頭:“陶塑恐怕是不容易搞定,但現在陶藝楠的威脅應該是不存在了。”
“這話是什么意思?”白小葉一怔。
蔣鴻和蔣紫雪也都抬頭看向了徐云,徐云淡淡道:“如果沒有什么特殊情況的話,相信陶藝楠現在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徐云這話給眾人的震撼還是非常巨大的,陶藝楠死了?!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兒?”蔣鴻忍不住追問道:“陶藝楠是怎么死的,她是什么時候死的?”
“她是怎么死的,什么時候死的,我都不清楚。”徐云說著,目光落在了戒偽的身上:“但是我想,戒偽肯定知道些什么……這些消息都是他留給我的。”
眾人看向戒偽,他們還真的是很佩服戒偽,戒偽所做的一切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陶塑身邊的人,被戒偽解決了一個,直接墜樓而亡。”徐云道:“在醫院里我又解決了兩個,他們一個想去偷尸,一個想去滅口,被我一個一個撞見了。”
蔣紫雪倒抽一口寒氣,要知道陶塑這時候帶在身邊的一定是實力最強大的高手啊。
徐云就這么輕描淡寫的說,被他干掉了兩個?
這也太輕松了?
“根據我們知道的情況,陶塑的身邊只帶來了六個高手,現在已經去掉了一半。”徐云道:“也就是說,現在除了陶塑本人之外,他就只剩下三個可以相信和保護他的人了。”
這曙光似乎一下就在眼前點亮了。
陶塑似乎也不是那么難解決的麻煩,蔣鴻的心情有些激動,有些按耐不住。
“蔣鴻,我不管你現在心里想的什么,你都必須給我壓下去。”徐云道:“在我沒有百分之百把握的時候,你都別想做什么沖動的事情。”
蔣鴻皺了皺眉頭:“徐云,你看現在戒偽都這個樣子了……而林歌又自己一個人在外面做事呢,我……我怎么待得住!”
“待不住也要待著。”徐云道:“這不是商量,這是命令。”
蔣鴻一怔。
徐云道:“我再說最后一次,我不管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你都不要做出任何不理智的舉動,這關系到事情最終的結果,我不希望戒偽做出的犧牲是白白浪費的,明白嗎?”
蔣鴻點了點頭,他知道徐云用心良苦。
“我明白了,我會聽命的。”蔣鴻道。
徐云又把目光挪到了蔣紫雪的身上:“還有你,不要在這種時候有任何亂七八糟的想法,陶家的麻煩我會給你們解決。”
“我知道。”蔣紫雪也點了點頭,沒敢亂說話。
“我能明白你們現在心里的想法。”徐云道:“因為我和你們的想法一樣,我覺得這也是一個大好的機會。”
蔣鴻和蔣紫雪都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但越是好的機會面前,危險就越大。”徐云道:“你們是局內的人,所以你們看不清楚一些問題,我不希望你們做出任何錯誤的決定。”
“我們明白了。”蔣鴻道:“你放心吧,我絕對不會做傻事的。”
“我也保證。”蔣紫雪道。
徐云點點頭:“記住你們現在說的話。”
兩人再次點頭確定。
“鴿子現在需要我們幫忙嗎。”佐媚煙這才開口:“他自己一個人能搞定嗎。”
“一個人目標小,更不容易被察覺。”徐云道:“如果他連這點本事都沒有,那可就真白在我身邊叫了這么多年哥了。”
“你還真是對他有自信。”白小葉笑了笑。
佐媚煙微微一笑:“我看他不只是對鴿子有自信,對陸玄機陸老爺子也有自信,他相信陸老爺子教育出來的關門弟子一定不會差了事兒。”
徐云沒有什么太大的情緒波折:“行了,你們該休息的都回去休息,輪班有人盯著點戒偽的情況就好。”
“就這樣盯著?什么也不做了?”白小葉道。
徐云點點頭:“一切都要等他醒過來再做打算,如果他不醒過來的話,我不敢妄下結論。”
對于戒偽這種級別的高手,自己的身體情況自己清楚,到時候需要如何處理,他就能自己拿捏了,只要清醒過來,一切都好解決,就怕是不清醒的時候下錯了藥。
白小葉認真的點點頭:“行了哥,我明白了,這里交給我了,你好好休息吧。”
徐云哪有休息的功夫:“那就交給你了,我先出去了。”
“你去干什么?”
“我有我要做的事情。”徐云說完就直接離開了,沒跟他們做過多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