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赟一怔:“秦副局,華夏那么大,這文梟逃到我們申江來的可能性真不大,沒必要現在就取消一切節假日吧,警察也是人,也要休息。*隨*夢*小*說w.suimeng.lā如果真的確定那家伙潛逃到我們申江,我們再做打算也不遲。”
“到那個時候就晚了,如果能在他潛入申江的第一時間就將其抓獲,我們會省很大一方面的心。”秦婉兒道:“鄭赟,我希望你能配合我的工作。”
鄭赟最不爽的就是這一點,他雖然是后提拔上來的副局長,但秦婉兒比他先當上副局長也沒多少天吧?!可秦婉兒每次都對他直呼其名,從來都不帶“局”字。
而且現在大部分警局的人叫秦婉兒的時候,都會把“秦副局”里面的“副”字給吞了!就好像他們都知道秦婉兒早晚會提拔到一把手的位置一樣,而叫他的時候,總會把“副”字給帶上。
所以鄭赟每次對秦婉兒說話的時候,也都會把“副”字突出,為的就是讓其他人知道,她也是副的,大家都是副的!沒想到的是,秦婉兒更狠啊,每次對他都是直呼其名,看起來她的心里就壓根沒把自己這個副局長放在眼里!
鄭赟對秦婉兒絕對是一丁點的好感都沒有,他就希望自己能夠有一個機會,可以把秦婉兒一腳踩下去!用一個巨大的功勞來證明自己的能力比秦婉兒強。
可這種機會真的是太少了,而且平日里鄭赟也真的不積極,很多事情都是逼到迫不得已才做。就好像今天,他一聽說取消休假,整個人就覺得不爽了,周末兩天是他一周最喜歡的時間啊。
同時,秦婉兒也真看不起鄭赟,她對他直呼其名,的確是有意的,因為秦婉兒壓根就覺得鄭赟不配做這個副局長。因為他這個人太懶散了,根本就沒有責任心,他每天都是混日子,渾渾噩噩,根本不知道警察的責任是什么。
之前他呆在人事辦公室的時候,還算是個閑職,他喜歡渾渾噩噩的就渾渾噩噩的,秦婉兒不會說他什么,畢竟他是”靠關系”進來的。
在華夏現有的這個社會上,每一個單位,每一個地方,不管是事業單位還是企業單位,不管是國營還是個企,都會在這種閑職的崗位上有“關系戶”,這是無法杜絕和避免的。
這些情況秦婉兒都能忍了,畢竟她也不再是那個初出茅廬的沖動少女,她已經學會了適應社會上的形形色色。
可是讓秦婉兒不能忍的是,這靠關系的家伙居然能提拔成副局長!?也不知道上面的人是怎么想的,這樣一個人坐到這個位置,根本就不可能做任何有意義的事情,只會浪費一個職位。
而且他還會使有能力的人得不到發展的空間,把有能力者施展拳腳的舞臺給霸占。這都是秦婉兒看不慣的。
兩人面和心不合,這事兒也有人看得出來,但畢竟是同事,秦婉兒希望自己可以用自己的行為來改變鄭赟的做法,如果他能認真工作,好好勝任這個職務,秦婉兒也不會因為他是憑借關系提拔上來的而看不起他。
“鄭赟,這個案子威脅到我們整個社會安全的穩定性。”秦婉兒道:“我們都是人民警察,我們既然選擇了這個行業,就要對得起自己身上這身警服。”
“秦副局長,大道理你就別說了,我不是小孩子,都懂。取消休假,取消,誰都別閑著!都去路上找人,抓人。”鄭赟說這話的時候多少都有些賭氣:“大家都瞪大眼睛,誰抓到人,直接升職加薪,都好好干!”
升職加薪這事兒還是都別想了,很多人現在更想知道,這s級的通緝犯,有多少可能會來到申江。
“秦局,你讓我們這么早就做準備,是不是以你的了解,這個文梟一定會來我們申江?”
秦婉兒也不知道這個問題如何回答,她考慮了一下:“我的確有我的分析,我真的覺得他有百分之八十會到我們申江。”
“秦副局長,百分之八十?我怎么覺得百分之八都不可能呢。”鄭赟道:“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我們是這樣的一個人,在燕京惹了這么大麻煩,我們會去哪?我覺得我會去一個西北的偏僻縣城躲起來!或者我跑去邊境,繼續去做傭兵頭子!”
說實話鄭赟的這番話的確是有道理的,而且真的是很有道理。不少人對他提出的這點表示同意,覺得這個文梟幾乎沒有可能跑到申江來。
“我不這樣認為。我覺得像文梟這種有能力的人,不會甘心躲藏在一個西北偏僻的小鎮子上,他一定會到一個國際化的大都市尋求他的機會。”秦婉兒道:“而在華夏,這種國際化的大都市,無非是三個地方,燕京他呆不住,而廣深那邊又太遠,他需要橫跨整個華夏,全國s級通緝令下來了,他很難跑那么遠。”
頓了一下,秦婉兒繼續道:“所以我覺得他會選擇申江,申江是國際化大都市,也靠海,如果真的把他逼到了絕路,他也有可以逃出去的退路,畢竟任何路線都可以封閉式封鎖,唯獨海路不可能封閉式封鎖。而躲在小縣城就更容易被包圍封鎖了。”
大家又想一想,秦婉兒的這番話也是非常的有道理的。的確,一個s級的通緝犯肯定有能力在大都市存活,也有能力在大都市找到他更多出路,尋求他的更多機會。
“那這樣說,咱們兩個的意見可就不一樣了。張局,你覺得我們誰說的更有道理?”鄭赟說完,把目光投向了張國平,他是現在警局里面的老人,老副局了,他這次沒被調查,就是因為他的低調,他也沒參與任何權錢的交易。
但這個人也因此得不到提拔,副局就是掛個名,最沒有實權的事情都給他負責。
“呵呵呵,這事我覺得你們說的都有道理。”張國平是個老好人,不管是誰跟他說什么事情,那都是好好好,是是是,絕對沒有自己的意見。
面對秦婉兒和鄭赟的爭執,張國平也只是笑瞇瞇的,誰都不得罪,這就是他做人的本色。
“張局,我也覺得你也應該說一下你的意見。”秦婉兒也道。
兩個人對張國平都用了“張局”的稱呼,顯然兩個人對張國平都并不反感,他雖然平日沒什么作為,但也沒什么過分的事情,更不會和他們有什么相反的意見,自然不會得到別人的反感。
“我真的覺得你們說的很有道理。”張國平道:“如果我是這個文梟,能有能力在燕京那地方都逃的出來,我去哪都不害怕,我去哪都有能力再一次逃出去。你們倆覺得是不是這個道理?”
呼,還真的是這個道理呢。可是張國平的話說的是很有道理,但卻怎么覺得一點意義都沒有呢?說了等同于白說,這就是張國平做人最大的本事,能把話說的跟沒說一樣。
既不得罪人,還發表了自己的意見……讓人對他無話可說。
秦婉兒和鄭赟雖然無奈,卻也都不再追問張國平的意見,他們都清楚,追問出來的意見也都是沒用的“廢話”。
“這種事情,我上歲數的人,腦子也轉不動。還是你們年輕人的腦子好使。”張國平道:“你們好好想想,到底應該如何做,我絕對支持你們的工作!絕對支持,呵呵呵。”
秦婉兒微微一笑,對張國平點點頭,然后對所有人道:“那我們就防患于未然。不管怎么樣,我們申江都是國際化的大都市,絕對要避免這方面的危險!要提前做好準備。”
“行,你自己說了算。”鄭赟帶著幾分賭氣的意思道:“那我們大家就都準備吧。聽秦副局的,都到自己的崗位上去好好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