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最重要的還不是這些,因為最近這個家伙風頭正勁,越來越囂張了,甚至在他看來已經騎在自己頭頂上拉屎了,自己可以忍,但是師父卻忍不了,作為天啟星唯一的神醫大人,城主御封的神侯府,怎么可能允許別人騎在他們頭上拉屎呢?
師父正在閉關,神醫大人現在在坊間備受詬病,甚至被人貶斥,根本不如統領大人的醫術,簡直就是徒有虛名。
越來越多的謾罵與懷疑,使得神侯府上上下下,人心惶惶,劉德水滿心擔憂,充滿了不安,如果這一次師父能夠出手的話,干掉江塵,才是他最滿意的結果,而且這個人已經威脅到了師父的名號,必須要嚴加處理才行。
傍晚時分,師父終于出關了,劉德水早早的恭候在側。
一個滿頭銀發,道骨仙風的老者,緩緩從房中走出,一副風輕云淡的姿態。
“給師父請安!祝賀師父實力日益強勁。”
劉德水跪在銀發老者面前,五體投地。
“起來吧。”
侯振山淡淡說道,大步流星的向著前廳走去。
“師父……”
“有什么話就直說,吞吞吐吐,像什么樣子,我今日高興,有什么難言之隱,都不要藏著掖著。”
身為地位崇高的神醫大人,被賜予神侯府,連城主都是禮遇有加,他的驕傲,自是無人能及。
“是,師父。”
劉德水點點頭,卑躬屈膝,低聲說道:
“這些日子恰逢師父閉關之日,城中有一黃口小兒,自稱……自稱是醫術天下第一,連師父都不放在眼中,說……”
“說什么?”
侯振山眼神一寒道。
“說神醫大人只不過是浪得虛名之輩,根本不配與其齊名,口出狂言,在坊間治好了一些人,便大肆宣揚,有意詆毀,大有一副想要踩著師父上位的意思,天啟銀河城誰不知道師父的威名,他還敢如此囂張,必定是居心叵測,請師父贖罪。”
劉德水戰戰兢兢的說道。
“哦?是嗎?竟然還有人敢打我的主意,呵呵呵,有點意思。坊間那些宵小之輩,也只能聽信讒言而已,何以知曉本座的本事?查清楚什么來歷,若是無名之輩,殺了便是。”
侯振山冷笑著。
“可是……現在城中議論紛紛,儼然已經把他當成了神醫大人,而且他治好了不少火寒之毒的人,就連那群天啟騎士團的遺老,也對他十分的信服,聲勢愈演愈烈,所以我才來跟師傅您請示。”
劉德水咬牙切齒的說道。
“豈有此理!竟然有這樣的事情,看樣子,本座是不能坐視不管了,騎到我頭上拉屎,真是狂妄至極,不給他點顏色瞧瞧,看來這群愚昧的坊間民眾,都快把本座給忘了。”
侯振山冷哼道,但是能夠治好火寒之毒,到時讓他十分的驚訝 “傳我號令,讓這個所謂的神醫來見我,天下第一?哈哈哈哈,真是可笑,可笑至極。”
“師父親自出手,任他如何作祟,都是無用之功,神醫之名,他也配嘛?嘿嘿。”
劉德水領命而去,這一次,他一定要讓江塵死無葬身之地。
當劉德水出現在江塵面前的時候,江塵也是微微一愣,沒想到竟然能夠在這里看到他,這家伙當初想要至自己于死地,只可惜最后逃遁了,否則的話江塵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是你!”
江塵眉頭一皺。
“沒想到吧,咱們又見面了。我師傅讓你過府一敘,他要看看你這個所為的神醫,是不是天下第一,哼哼。”
劉德水冷笑道。
“不去!”
江塵道。
“你——”
“你知道我師傅是誰嗎?連我師傅的命令,你也敢違抗?找死!”
劉德水怒道。
“你師傅是誰跟我有什么關系?他又不是我師傅,我不去違抗你師父命令的是你,找死的人也是你。”
江塵淡淡說道。
劉德水滿臉通紅,氣的渾身發抖,但是似乎江塵說的話還有幾分道理。
“我師傅可是神侯府的主人,神醫大人,侯振山!你若不去,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是嗎?神醫大人找我?真是稀奇呀,是想殺人滅口還是找我探討醫術呢?”
江塵反問道。
“哪來那么多廢話,我就問你一句,去還是不去?”
劉德水面色陰沉。
“不去,我治病救人,沒工夫搭理你,神醫可不是用嘴吹出來的,那可是大家公認的。你要看病的話,就到后面排隊去,不看病就滾遠點。”
江塵從容淡定的說道。
“就是,統領大人不辭辛勞給我們看病,你竟然在這里搗亂,滾!”
面對周圍之人的討伐,劉德水也是無可奈何,只能憤憤離去。
欲擒故縱,激起好勝之心!
這就是江塵的目的,如果自己乖乖跟劉德水去了神侯府,豈不是說明他甘心屈居人下了嘛?而神醫根本就不會正眼看他,所以要激起對方的憤怒,好勝之心,用輿論的壓力,坊間的傳奇,打壓他,那樣一旦神醫想要跟江塵一較高下,江塵就有機會跟他對決了,而無根花的消息,他也就有機會打探了。
去了神侯府,就等于自降身份,而現在江塵的身份自然是無法跟神醫相比的,哪怕是那么多人支持他,但是人家畢竟是城主冊封神侯府,根深蒂固,江塵還沒天真到自己能夠與其相提并論,但是人言可畏,他的身份與地位,明顯已經對神醫構成了威脅,否則的話今日劉德水就不會來。
回到了神侯府之后,劉德水把江塵的話原封不動的說給了侯振山聽,侯振山勃然大怒。
“豈有此理!如此不識時務之人,簡直是混賬。”
侯振山拂袖而去,并未將江塵放在眼中,但是三天過后,江塵在天啟銀河城的威名越發的響亮了,而且救治的人也越來越多,甚至不乏達官顯貴,當初那些看不起病的人,現在都開始拼命為江塵宣傳,神醫之名,越發的響亮,侯振山知道,他的身份地位,終于受到了挑釁。
繼續保持沉默,只能說明他怕了,不敢與那個所謂的坊間神醫相比,那么只會讓輿論侵占高地,而他將永遠不可能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