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零五十章可悲的婚姻!
凌籟陛下的婚禮就在一周后舉辦。時間很倉促,甚至沒給兩位當事人接觸的時間。這對普通人而言,是難以想象的。但在皇宮大族眼中,婚姻,也不過是一場直白的利益交換。
而到凌籟陛下這兒,她這場婚約根本從一開始,就牽扯著巨大的利益。甚至在她選中武藤之前,還與對方的利益后臺進行了一場激烈的談判。
為的,也不過是爭取更多籌碼罷了。
這一周,蕭正先是去東京辦事處轉了一圈。美其名曰是指導工作,實則是閑的蛋疼,無所事事。
隨后,他又接見了幾位商界大佬。談了談合作意向。當然,所謂的談工作基本就是醉生夢死。也沒干什么太有價值的事兒。
酒桌上嘛。成與不成也就是點頭搖頭的事兒,哪兒需要談一宿?
至少以蕭正目前的工作模式來說,只要不是牽扯太過龐大的資金。他基本都是聽聽部下們的建議,然后快速給出定論。
這一周就這么混過去了。
凌籟陛下的婚禮也即將舉行。
地點選的很科學,就在皇宮內舉行。
而受邀的客人也很多,囊括了東京各界名流。本來媒體方面希望來一場盛大的直播,也算是彰顯一下天皇陛下的隆恩。卻被凌籟陛下直截了當地給否決了。
結婚這么私人的事兒,怎么能讓外界都看見?
當然,至于凌籟陛下私底下是如何考慮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總之,當蕭正出現在婚禮現場時。也只是隨意地端了一杯酒,然后懶洋洋地坐在角落等待婚禮儀式的開始。
他隱隱覺得今兒會發生大事兒。
甚至可以說,有了商瑤那場婚禮的經驗。蕭正一點兒也不著急,更是不相信凌籟陛下會束手就擒。
那不是凌籟陛下的風格。
美酒過半,客人愈發多了起來。司儀也上臺開始活躍氣氛。一切燈光舞美就位,伴隨音樂響起。司儀醇厚的聲音緩緩傳來。
“感謝大家蒞臨今晚這場盛大的婚禮,要知道——”
司儀在上面叨咕了半天,新郎終于登場。
武藤今天穿著最新趕制的西裝,整個人看起來精神奕奕,神采飛揚。他抬頭揮手,向臺下的客人打招呼。然后來到了司儀的旁邊。
“新郎。我想代表廣大群眾問您一個問題。”司儀說罷,將話筒遞給武藤。“請問,您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愛上尊敬的凌籟陛下的?”
“如果我說從剛出生那會,是不是顯得太假了?”武藤半開玩笑地說道。
司儀故作夸張道:“看來這是一段前世姻緣啊。”
玩笑過后,司儀又走完了事先安排好的流程。然后,萬眾期待的凌籟陛下閃亮登場。
她戴著婚紗,緩步朝舞臺走去。
沒有太多花哨的表演,這對新人很快便站在了舞臺上。接受臺下眾人的審視。
蕭正續了一杯酒,目光平靜地望向舞臺上的二人。莫名的,他心中微微有些發緊。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但很快,他的思緒被司儀那高亢嘹亮的聲音打斷。
婚禮現場一切正常,許多人所擔憂的混亂并沒有發生。正常得就連蕭正也微微有些吃驚。
難道——凌籟陛下并沒打算在這場婚禮上做任何手腳?
又或者——她早就認命了?
蕭正苦笑不迭,到此刻也看不懂凌籟葫蘆里究竟賣什么藥。
結束了那并不夠盛大的婚禮儀式之后,一對新人換了服裝便下來敬酒。蕭正坐在角落慢悠悠喝著,表情卻微微有些凝重。
拖的越久,以蕭正對凌籟陛下的了解,她可能要做的事兒就越嚴重。
所以蕭正的心情隨著婚禮的愈發深入,而逐漸變得緊繃起來。
“蕭老板,怎么一個人躲在角落喝杯酒?”武藤緩步走來。
恰巧這時,凌籟陛下正在與皇室中的長輩閑聊。
多么熟悉的畫面。
多么讓人無奈的場景。
當初在商瑤的婚禮上,不也發生過這一幕嗎?
此刻,竟然是有些畫面重演了。
蕭正微微一笑,倒也沒有拒絕武藤的好意,只是端起酒杯道:“本來在這邊就沒幾個朋友,不獨自喝悶酒,還能怎么辦?”
“我陪你啊。”武藤笑了笑,眼中卻有些輕佻之意。
他并沒有喝多。臉上掛著的笑容也十分從容。
他過來,甚至沒有太強烈的顯擺之意。僅僅是想通過蕭正了解一下凌籟陛下。
在武藤認識的人當中,最為了解凌籟陛下的,恐怕也只有蕭正了。
哪怕是宮本親王,也不敢拍著胸脯保證了解凌籟陛下的內心。
所以在武藤眼中,蕭正仍然是有一個有價值的人物。
蕭正抿了一口酒笑道:“那再好不過了。”
說罷,二人碰杯喝了一口。武藤繼續說道:“蕭老板,你絕對沒想到我與陛下的婚禮會進展的這么快嗎?”
“的確沒想到。”蕭正微微點頭。
二人的初次見面發生在一周前。而那時候的蕭正,還冷酷地將武藤趕出休息室。可現在,他卻堂而皇之地成為了凌籟陛下的丈夫。
這身份的轉變之快,的確超出了蕭正所能想象的極限。
“不僅僅是蕭老板沒有想到。就連我自己,也沒想到會這么快。”武藤抬頭看了不遠處的凌籟陛下一眼。“說起來,這才是我與凌籟陛下第五次見面。我甚至不了解凌籟陛下是個怎樣的人。喜歡什么,討厭什么。愛看喜劇,還是悲劇。”
頓了頓,武藤略微自嘲地笑了笑:“讓蕭老板見笑了。”
蕭正擺擺手,說道:“這大概就是政治聯姻最可悲的地方吧。”
“可悲?”
武藤忽然話鋒一轉,反問道:“蕭老板,在您眼中,我們這段婚姻真的是可悲的嗎?”
“我不這么認為!”武藤斬釘截鐵地說道。“我愛陛下。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我甚至愿意為陛下付出生命!”
“所以,請蕭老板還是稍微注意一下自己的措辭。”武藤緩緩說道。“僅僅是我聽見倒也無妨。但如果讓有心人聽見了。可不會就此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