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海外聯盟的高層吃過晚餐，蕭正驅車前往葉公館接老林回家。
“布置好了？”林畫音偏頭看了蕭正一眼。
今晚的蕭正有點不同。眼睛很亮。精神很振奮。應該是有了進展。
“嗯。基本搞定了。”蕭正點點頭，笑著說道。“這兩天我得出一趟遠門。”
“去紐約？”林畫音看似隨意的問道。
蕭正卻是一愣。旋即搖頭苦笑道：“什么都瞞不過你。”
除了作秀演戲。老林并未打聽蕭正的全盤計劃。但此刻，她仍舊就猜出了蕭正的下一步安排。真是聰明之極。
“一路順風。”林畫音輕聲說道。
“嗯。”蕭正笑了笑。遂又極為怪異的笑道。“等我回來，記得買按摩油。”
林畫音聞言，陷入無聲。
機場。
郭振東常逸山二人低調坐在角落。
“這次過去，就能一次擊垮蕭正？”郭振東問道。
“如果順利的話。”常逸山點點頭。“是的。”
“如果你失敗了呢？”郭振東不無擔憂的問道。
雖然不知道常逸山的全盤計劃。但他看得出來，常逸山對這次遠行很在乎。甚至很早之前就已經在鋪路了。是動用在華爾街的所有關系鋪路。
“失敗？”常逸山微微瞇起眸子。“我沒想過。”
上一次，他是用別人的錢狙擊新奧。
這一次，他是拿自己的錢。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常逸山已經立于不敗之地。所以正如他自己所說，他沒有考慮過失敗。
“祝你成功。”郭振東咧嘴笑道。“你等凱旋回歸，我請你喝酒。”
“好。”常逸山笑笑，起身過安檢。
大年初二。
紐約機場。
蕭正輕裝走出機場。一對男女快步迎上來。搶先沖上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他好斗的徒弟，唐尼。
“師傅！”
唐尼又長高了一些。勉強達到西方人的平均身高。但對于他自己的預期而言，還是矮了近五公分。
“長高了。”蕭正笑道。
“還行。”唐尼咧嘴笑道。“我和索菲亞姐姐可是等了你一個小時。”
“別邀功了。”蕭正笑道。“一會請你們吃宵夜。”
“宵夜隨時可以吃。”索菲亞走了過來。
她一如既往的風情。精致如天使般的臉蛋上掛著淡淡的相思。雖然最近這一年她很忙。忙得沒時間考慮個人問題。但突然見到蕭正。心頭那如潮水般的情緒依舊止不住的涌現出來。
蕭正微笑道：“聽你的意思，現在沒空？”
“可以這么說。”索菲亞笑的很迷人。努嘴道。“小少爺找你有更重要的事兒。”
蕭正聞言，看了唐尼一眼。
“嘿嘿。也沒什么大事兒。”唐尼微笑道。“就是我父親想見師傅一面。”
蕭正聞言，點頭道：“我也正有此意。”
“上車吧。我送你們過去。”索菲亞微笑道。
一行人坐上索菲亞的房車。直奔甘多夫住宅。
進了家門，唐尼拉著索菲亞聊天。蕭正則在仆人的帶領下，前往甘多夫書房。
臨走前，唐尼還為父親解釋了一下為什么沒有出門迎接。原因無他，這件事很大。甚至可能動搖華爾街格局。父親必須慎重處理。
蕭正拍了拍唐尼的肩膀，滿面微笑。
以甘多夫在華爾街的影響力，自己一家小公司的部門主管，還真不值得對方高規格招待。要不是有唐尼這層關系，他恐怕連大門也進不來。
人脈這個東西，東西方一樣好使。
來到書房，蕭正抬手敲門。
幾聲之后。房門忽然咔嚓一聲，從里面打開。
正是甘多夫。
“來了？”甘多夫笑了笑，摘下鼻梁上的眼睛。“里面坐。”
看架勢，他剛剛完成訊息整理，連眼鏡都沒來得及摘下。
“謝謝。”
蕭正點點頭，走進書房。
書房不算太大，一眼看去，也并不奢華。但只有欣賞水平高的，比如老林，才能看出這書房究竟有多講究。光是裝修，就足以在紐約市中心買一套豪華公寓了。
入座后，仆人送上現磨咖啡，而后畢恭畢敬的退出去。
甘多夫坐回沙發椅，手里端著咖啡，耐人尋味的看了蕭正一眼道：“你不出手則已。出手就搞這么大。看來你在華夏的影響力已經有了質的提升。”
“您過獎了。”蕭正含蓄笑道。“我只是不習慣被人欺負而已。”
“事情經過我已經了解了。”甘多夫點頭道。“但我有一點不是很明白。”
“您說。”蕭正微笑道。
“你們這一次的較量。似乎和利益無關？”甘多夫疑惑道。“這似乎違背了商業原則。我不能理解華爾街出身的常逸山為什么選擇用這樣的途徑和你較量。”
“這就是東方和西方本質上的區別。”蕭正微笑道。“在西方，利益至上。在東方。看似也是如此。但總有些特殊時期，在特殊環境里，要的是一場勝利。而不是利益。”
“就像華夏人所說的論資排輩？贏了，就擁有了比短暫的利益更有價值的身份和資歷？”甘多夫問道。
“不全是。但可以這么理解。”蕭正搖頭又點頭。
甘多夫笑了笑，說道：“作為年輕一輩的最強者。你和常逸山的這場較量，的確值得付出很多。”頓了頓，他繼續說道。“于公，我這么做對我自己并沒有壞處。于私，你是我兒子的救命恩人。我沒道理拒絕你。”
“感謝您的厚愛。”蕭正微笑道。
甘多夫擺手道：“我是商人。我所做的每一個決定，都符合我的原則。并不是為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笑了笑，甘多夫繼續說道：“相反，我很好奇。你怎么會這么了解華爾街的格局？老實說，我做出這個決定，有一半原因是被你的分析說動了。”
“因為華爾街的格局，和我在華夏所經歷的所見到的很相似。”蕭正微笑道。并未托大。
甘多夫一愣，旋即搖頭笑道：“或許不止是和華夏類似。和全世界都一樣。這大概就是商人的同質化吧。”
又寒暄了幾句，甘多夫起身道：“祝你成功。”
“借您吉言。”蕭正起身與之握手。
“我相信，你未來的成就一定不在林朝天之下。”甘多夫玩味的笑道。
“真的嗎？”蕭正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甘多夫一怔，遂耐人尋味道：“只是時間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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