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亞幽怨的白了蕭正一眼,一臉不快道:“省省吧,我沒看出你有任何抱歉的意思。”
蕭正微笑道:“那我應該怎么做,才能讓你滿意呢?”
“二十四小時陪我。”索菲亞忽然明媚一笑,神秘道。“時刻守在我的身邊。”
蕭正哭笑不得,萬萬沒想到索菲亞居然還在算計自己。而所謂的生悶氣也只是裝給自己看的,不由無奈道:“索菲亞小姐,你可是身價百億的超級富豪,有必要找我陪嗎?你只要招招手,多的是比我優秀百倍的帥哥主動倒貼。”
“但敢強暴我的。卻只有你一個。”索菲亞美目流轉道。
“你是打算讓我負責嗎?”蕭正頭疼不已。
早知道會鬧出這么大的麻煩,當初就不該忍著腰部的疼痛非禮她。
“你愿意負責當然是最好的。”索菲亞笑道。“但你負不負責并不影響我的決定。”
“什么決定?”蕭正心驚肉跳的問道。
“我打算追你。”索菲亞笑瞇瞇的說道。
“你不知道我有女朋友?”蕭正反問道。
“那又如何?”索菲亞說道。“別說只是女朋友,就算結婚了,有了孩子又怎么樣?愛情來了,什么也擋不住。”
蕭正哭笑不得,暗忖:一場粗暴的強奸還強奸出愛情來了?Нёǐуап.сОМ
真是始料未及,令人崩潰啊。
“坐好了。”索菲亞踩住油門,神秘道。“我帶你兜兜風。”
嗖地一道紅色光影閃過,跑車就像一頭洪水猛獸般沖了出去。也虧得蕭正擅長飆車,也習慣了這種速度的奔馳。否則,他肯定會害怕的連連尖叫。嘔吐不已。
索菲亞當然不是簡單的帶蕭正兜風。她駕車直奔一家極為高檔的餐廳,并領著蕭正來到頂樓的豪華餐廳,微笑道:“今晚,這間餐廳只為我們二人開放。”
“大手筆啊。”蕭正踱步來到陽臺,俯瞰著美麗的紐約夜景,嘖嘖稱奇道。“米歇爾餐廳普通餐位的底消都要一千美金。你這包了整間餐廳,花了不少錢吧?”
“你應該問餐廳少賺了多少錢。”索菲亞來到蕭正身邊,微笑道。“餐廳本來就是我的資產,又何談花錢一說呢?”
“富婆。”蕭正斜睨了索菲亞一眼。甚是眼紅。
“謝謝。”索菲亞欣然接受蕭正的評價,轉身端了兩杯紅酒,遞給蕭正道。“怎么樣?今晚的接風還算滿意吧?”
“超出意外。”蕭正抿了一口一千美金一杯的紅酒,笑道。“在這種地方吃飯,恐怕沒人會拒絕。”
“但你明顯在敷衍我,還在強顏歡笑。”索菲亞轉過身來,目光疑惑的望向蕭正。“你很不喜歡和我相處嗎?”
“你要我說實話?”蕭正反問道。
“嗯。”索菲亞點點頭。
“我不討厭和你相處。”蕭正慢悠悠的說道。“相反,像你這么美麗的女士,我想沒有哪個男人會討厭你。”
“那你為什么表現得并不開心?”索菲亞問道。
“我只是有點怕你。”蕭正一絲不茍的說道。“你的一顰一笑都像是毒蛇的信子,散發著危險的氣息。你的一舉一動,都像深山老林里的野獸,讓人不安。你說,和這么危險的一個女人在這么美妙的餐廳里吃飯,有哪個男人能開心得起來?”
索菲亞聽著蕭正那極為繞口,卻擲地有聲的評價,她嘴角泛起一抹耐人尋味的弧度,追問道:“你懷疑我請你吃飯,是有目的的?”
“未必有目的。”蕭正搖搖頭,嘆息道。“但卻讓人并不期待這頓豐盛的晚餐。”
“看來我留給你的第一印象并不好。”索菲亞嘆息道。
“是很差。”蕭正不留情面的說道。“難道從沒人評價過你是個很危險的女人?”
索菲亞聞言,不由眉頭一挑,似笑非笑的說道:“并不是所有男人都有資格讓我如此上心?”頓了頓,索菲亞繼續說道。“當然,我父親曾經說過,如果我是男人,他早就退休享福了。”
“即便你是女人,他也完全不用操心。”蕭正由衷贊嘆道。“你是我遇到過的最果斷,也最冷酷的女人。同時,也最讓人感到害怕。發自骨子里的害怕。”
這是大實話。
即便是蒂娜,也絕沒有索菲亞那么讓人心驚肉跳。說到底,蒂娜只是一個純粹的殺手,哪怕她再強大,對敵人來說,也不過是一死了之而已。可索菲亞不是,她渾身上都充滿了危險氣息,她每一個行動和笑容,都像要把人淹沒在黑暗之中。通過蕭正的親生經歷,索菲亞絕非外表看上去那么單純,所作所為,也充滿了讓人望而生畏的凌厲。看似漫不經心,實則輕易便能將人置于死地。
當初的瓊斯,不就是這么被她設計害死的么?而自己,若非反應夠快,恐怕也難逃一死。哪怕沒有足夠的理由去責怪索菲亞的殘忍。可蕭正總能對她敬而遠之吧?
索菲亞聆聽著蕭正的評語,美麗的臉龐上卻始終掛著令人費解的笑容,她沉默了良久,在蕭正喝光了杯中的紅酒之后,她緩緩開口道:“其實,這杯酒是有毒的。”
阿正哥都要哭了。
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還有人在酒里毒?
“你在騙我?”蕭正略顯不安的問道。
“三個鐘頭之內如果你不能服解藥的話,就會腸穿肚爛而死。”索菲亞耐人尋味的笑道。“當然,如果你認為我在騙你。大可現在就離開。”
蕭正點了一根煙,忍不住揉了揉眉頭道:“你看,你又做出讓人坐立不安的事兒。你說,我怎么可能安安心心的和你吃飯?又怎么會開心?”
“我開心就可以了。”索菲亞悠然一笑,緩步坐回餐桌,將手中的酒杯慢慢放在桌上,雙手托著巴,目光閃動的盯著陽臺上的蕭正。“我已經吩咐廚房把解藥放在食物中,只要你能陪我吃完這頓晚餐,毒也就解了。”
蕭正聞言,像一具行尸走肉般坐在椅子上,表情微妙道:“看來這頓飯就算劇毒無比,我也必須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