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事兒確實是大了!
白濤等人在國會門口,雖然屬于是正當防衛,但他們可是非法持有槍支在先,連續打死打傷數人在后。而這種在“市區最中心”,公然持槍火拼,并且造成數人死亡,十幾人受傷的情況,簡直太罕見了。自從融府和白濤團伙成立以來,也沒有過這種情況發生,他們最嚴重的一次就是大旗和于亮當初在街頭開槍,但結果是,二人一個蹲了數年監獄,另外一個跑到國外,至今不敢回來。
槍這個東西,不響就是一塊破鐵,但響了就是事兒。而事兒的大小,也取決于槍是在哪兒響的,造成了什么樣的影響。
所以白濤在車上的時候,就感覺到了這次的事情,很難像之前那樣解決,因為當場打死的人根本沒有處理的時間,就直挺挺的扔在了國會門口。而死者一見光,再加上根本無處躲藏的監控作證,這事兒就捂不住了。
回到東風,白濤去找私人大夫處理傷口后,茂名就坐在平房里辦了兩件事兒。第一件事兒,他通過白濤集團的關系,搶著時間讓小崽兒給他自己的兄弟打了一個電話,內容也很簡單,只告訴小崽兒的兄弟,把所有事情都往自己和小崽兒身上推。而這樣做有兩點原因,第一,茂名在國會門口是開槍了的,這點洗不掉;第二,白濤從槍響之后,就被人兩槍打倒了,所以他是現場唯一一個沒有掏槍,也沒有還擊的人。所以,茂名把事兒全部攬到自己身上之后,白濤的壓力就會小很多,因為他只要堅持稱自己沒有開槍,并且也不知道同伴攜帶了槍支,只從一個被害人的角度闡述“事實”,那火暫時可能就燒不到他這兒。
第一件事兒處理完之后,茂名又立馬準備審訊被抓住的阿財,然而對方態度極其強硬,不管怎么收拾,怎么打,就是不說自己是誰雇來的。
但雙方接觸了一次后,老油條茂名就發現阿財有吸D的特征,所以他也就沒有繼續再審。
當天晚上,省G安廳召開緊急會議的時候,被抓的曉俊和司機也被突擊審訊,但二人同樣拒絕配合,沒有向警方提供任何線索。
“你是抽了?”辦案人沖著曉俊喝問了一句。
“沒有啊!”曉俊吊兒郎當的回道。
“驗尿!”
“我他媽沒尿,你驗什么?”
“你老實點!”
“我老實點你能放我出去嗎?”曉俊撇嘴回了一句。
“驗不了尿是嗎?”辦案人擺手喊了一句:“給他架床上,抽血,做血檢!”
“做唄!”曉俊眼珠子滴流亂轉的回了一句。
“你不用嘚瑟,到這里面的人,我還沒有見過誰能一個字都不說呢。”辦案人話語簡潔的回了一句:“等你身上這點興奮勁兒過了,藥勁兒散了,我看你還有沒有精神挺著,跟我對著剛!”
曉俊聞聲沒有回話。
第二日一早。
原本想著繼續聯系王小利的畢瀾,也接到了吉L省G安廳的電話,直系領導讓他馬上趕回來開會。剛開始畢瀾接到這個信兒的時候有點懵,不明白為什么,但看完早間新聞之后,就無語的罵了一句:“真能作啊,這是恨自己不死啊!”
沈Y,金州。
“歡迎收看早八點的法治在線,我是主持人……昨晚八點鐘左右,我市贛水路的國會娛樂會所門口發生一起震驚全省的持槍火拼案件,造成三名匪徒死亡,十幾人受傷……!”
“動靜鬧的挺大啊。”褚中正掃了一眼電視后,臉色極為嚴肅的說道:“阿財他們去就干上了,而且還在門口?!這幫人太沒腦子了,我就說吸D的不托底!”
“啪!”
周天直接關了電視。
“你關了干嘛啊?”褚中正一愣:“看看有沒有人被抓啊?如果有,他們很可能會供出來你啊!”
“……供出來就供出來吧。”周天倒是一臉無所謂的表情說道:“我昨晚接到電話了,阿財這邊好像有兩個人被抓住了。”
“那你怎么像是一點都不擔心呢?!”褚中正費解。
“我上線了,白濤也上線了。”周天吃著早點,輕聲回應道:“老褚,你不用管我這邊,今天白天你有活兒干!”
“你別不當回事兒,阿財這幫人真的不托底!”褚中正再次提醒了一句。
“沒事兒,你不用管,我有我的想法。”天叔再次擺了擺手,隨即輕聲說道:“你還是準備一下,一會我給你地址!”
褚中正一聽周天這么說,也就沒有再絮叨,但心里卻很擔心這個老哥們,因為他是真的覺得阿財這邊有人要進去的話,那周天有可能就會上線了。
二人吃過早飯沒多久,周天接到小袁短信,隨即叫來了褚中正,給他看了一眼手機說道:“人就在這兒!”
“好,我去辦!”褚中正掃了一眼地址后,就立即點頭回了一句。
“小袁他們干不了這活兒,如果你就自己的話,一定加點小心。”周天囑咐了一句。
“不,我還有個朋友,從成都帶回來的,他能幫忙。”褚中正輕聲解釋道:“他當過軍醫!”
“人在這邊嗎?”
“我已經讓他過來了,他到了。”
“那就行!”周天聽到這話后,才算徹底放心。
“行,我先去!”
“好叻!”
二人交談幾句后,褚中正就離開了居住的酒店,而周天在看完新聞之后,也是第一時間選擇了退掉酒店的房,并且還讓酒店吧臺幫他訂了一張去廣州的機票,雖然他根本就不會去什么廣州。
離開酒店后,周天剛要上車就接到了杜子騰的電話。
“你在哪兒呢?”
“我在外面辦點事兒!”周天含糊著回了一句。
“叔,你到底在干什么!為什么不跟我們說?”杜子騰語氣急迫。
“我就見個朋友,有什么可跟你們說的?”周天無語的一笑。
“你別撒謊!!!”杜子騰幾乎咆哮著喊道:“小軍給我打電話了,他說昨天晚上白濤在國會門口出事兒了,新聞我都看了!”
“是嗎?”周天用驚訝的口吻問了一句。
“你別演了行嗎?!天叔,你到底要干什么?能不能跟我說,我是真的很著急!!”杜子騰再次逼問道。
“我會用到你的,你等我電話,行嗎?”周天語氣輕松的回了一句:“不要質疑我,以你對我的了解,我會干沒有腦子的事兒嗎?”
杜子騰聽到這話后,心里焦急的情緒才算緩解了一下。
大L,金Z某縣。
王小利住在小旅店的包房,摟著媳婦說道:“家你是回不去了,你拿著錢,還是去你福建的表姐那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