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滿北伐是判緩出來的,所以短時間內不能出國,而天叔為了見他,只能拖著帶傷的(身shēn)體,借用華勝集團的私人飛機返回了沈y。
當天叔見到滿北伐的時候,兩個年齡超過一百歲的中年,相互看著對方略顯疲憊樣子后,都是(挺tǐng)無奈的笑了一下。
“老周啊,我得謝謝你,在我兒子滿城的事兒上謝謝你。”滿北伐笑容略顯慘淡的說了一句。
“不,滿城的事(情qíng)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那是子騰一手辦的,你要謝,就謝他吧。”周天輕擺著手回了一句。
“……我謝你的是,你沒有在我立場不堅定的時候,落井下石啊。”滿北伐長嘆一聲說道:“當時我拒絕賣給融府股份,實在是處于無奈。”
“到了我這個年紀,我能理解你做的。”周天認真的點了點頭。
“滋溜!”
滿北伐抿了一口白酒,一邊夾著菜,一邊說道:“我們盡快把股份轉讓合同簽了吧!”
“這么急?”周天一愣:“你不在提提什么要求了嗎?”
“呵呵,我現在的要求就是盡快把這點燙手的股份清理掉。”滿北伐搖頭回應道:“并且一分鐘都不想在攥著他了。”
周天聞聲無言。
“老周,你知道滿城出事兒的那段時間,我發現了一個什么問題嗎?”滿北伐輕聲問了一句。
“不知道!”周天搖頭。
“以前是,如果有誰敢動我滿北伐的家人,我第一個想法就是你怎么整我,我就一定會怎么報復回去!但這次不一樣,這次滿城一出事兒,我腦袋里冒出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這孩子會判少年啊,會不會受不了挨打,在里面想不開,出點什么事兒!”滿北伐看著白酒,嘬著牙花子說道:“我還想到,我作為父親該怎么救他!如果真給白濤跪下,我兒子還沒有一線希望……!”
周天聽到這話內心動容。
“從我腦子冒出這些想法之后,我就覺得……這人一旦老了啊,不是將白頭發染黑了,就能變得年輕了……而是你曾經的那一腔(熱rè)血,都在這時(日rì)不多的歲月里,變成了掛念,變成了脆弱。”滿北伐看著周天說道:“我都這個歲數了,就是真能在把資產翻幾番,認識點更硬的關系,那我還能坐擁幾年江山呢?!打打殺殺一輩子,我最后要他媽的給兒子都混沒了……這是成功嗎?別人評價你的一句牛b,能不能換回咱兒子的命啊?”
“你真是看開了啊。”
“對啊,我看開了,也受老天爺眷顧,有這么一個馬上就能走的機會,那我還在這兒等啥啊?在等機會可能就沒了啊!”滿北伐端起酒杯問道:“你說,我的對不對啊?老哥!”
“對!”周天用力的點了點頭。
“我這一輩子,該享受的都享受了,該得到的都得到了,真的不能在貪了,在貪(身shēn)體受不了了!”滿北伐與周天撞杯說道:“到這兒正好,剩下的時間我想過點不用天天量血壓的(日rì)子!”
“……我祝你兒孫滿堂!”
“必須滴,干了!”
話音落,二人撞杯后一飲而盡。
“老周,有機會你也退吧,融府現在兵強馬壯,杜子騰,劉小軍,李英姬這些孩子正值壯年,腦袋夠用,關系也不差!你們總在這兒壓著,他們是起不來的。換一代人,換換血,融府可能又是另外一個樣啊。”滿北伐勸了一句。
“我是會退的,一定會的……呵呵!”周天莞爾一笑。
“這就對了,再喝點!”
“整!”
二人再次倒酒。
與此同時,弗里敦公司總部。
付饒站在落地窗前,低頭看著手機上顯示的徐占年號碼,目光猶豫不決。
“信我的,你給徐占年打一個,如果他能答應幫你說句話,你真的就不用回國內了!”中年站在一旁端著紅酒杯再次勸了一句。
“……!”付饒依舊沒有吭聲。
“小饒啊,你比誰都明白,白濤是怎樣的(性性)格,也比誰都清楚,這一百萬的(情qíng)義和一個億的(情qíng)義有多大差別。”中年拍著付饒的肩膀說道:“你就是不為自己,那也該為跟在你(身shēn)邊的這些人考慮考慮,一旦你要是被迫下課了,我們該怎么辦?!白濤還會讓我們這么抱團的站在一條線嗎?茂名會容忍我們這幫人嗎?”
付饒咽了口唾沫,扭頭看著中年說道:“我不能給徐占年打電話!”
“為什么?”
“就因為我了解濤的脾氣!”付饒嘆息一聲說道:“我不打這個電話,那就還是白濤的兄弟,但我打了,那就是在隔鍋臺上炕,企圖用徐占年壓白濤一頭!這是什么?!這是要造反征兆,你明白?!”
“你以為你現在的態度,白濤就不會認為你是要造反嗎?”中年急迫的喝問道。
“茂名我不好說,但我和白濤的感(情qíng),我自己清楚!”付饒徹底下定決心的說道:“我不信他會真的以為我要另立一攤!我付饒是什么樣的人,早已用時間告訴了他!”
“你……!”
“不用勸了,我決定回國!”付饒咬牙說道:“我會跟白濤說我的想法,也不會同意他現在就拿掉我弗里敦一把位置的事兒!我會跟他解釋清楚!”
“付饒,你不要鉆牛角尖!這個時候,不能講感(情qíng)!融府抱不抱團?比不比咱們內部的凝聚力要強,但當張世峰和周天發生矛盾之后,結果是怎么樣的?周天被((逼逼)逼)無奈的退出了融府!”中年極力勸說道:“你難道還不明白,你現在代表的不是你自己,而是以你為首的一個圈子,并且現在這個圈子是白濤完全沒辦法掌控的……!”
“不要說了,行嗎!行嗎!”付饒紅著眼珠子喊道:“我不回去,那就是造反!你要干什么,讓我和白濤槍對槍的談話嗎?!”
中年咬著牙,氣的雙手顫抖的沒在吭聲。
另外一頭。
畢瀾在安排了曾強和自己母親見面之后,又連續對他做了n天的思想工作后,曾強終于掀開了自己的底牌,如實沖畢瀾說道:“我有一個證人,可以直接指控殺害我二叔的就是林軍!”
ps:書即將結尾,總共也沒有多少章了,大家不要催更,讓我好好的把他打磨著寫完。今天更五章,還欠四章補更,明天繼續有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