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去幾內亞之前,周天跟杜子騰在包房內談了一次。
“我想了一下,這次你需要先走,幫我辦一件事兒!”周天坐在屋內的沙發上,一邊倒水,一邊輕聲說了一句。
“什么事兒?”杜子騰一愣。
“找一下遠東商會的人。”
“你在遠東商會還有認識的人嗎?”杜子騰驚愕的問了一句。
“沒有!”周天搖頭回應道:“咱們這次去幾內亞,真正辦的事兒已經不是軍那邊了,因為笑笑和余福一交,咱們又和遠東達成了協議,那么軍的案子離結束就已經不遠了。所以,我們這次必須拿到的是徐占年的那份資料,你明白嗎?”
“……你繼續說。”杜子騰點了點頭。
“但我現在不托底的是,遠東那邊不干凈,所以我們要給自己加個保險。”周天瞇著眼睛,聲音很小的說道:“你這樣弄……!”
杜子騰聽著天叔的交代,頻頻點頭。
“你千萬要記住,一定一定要先確認對方的(身shēn)份沒問題,在跟他說咱們的條件!”周天十分謹慎的補充道:“如果不確定,那寧可不說,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那尺度大一點可以嗎?”杜子騰眨眼再問。
“……你不讓他知道是你干的,多大尺度都沒問題。”周天笑著回了一句。
“呵呵,我懂了。”杜子騰(陰陰)(陰陰)損損(陰陰)(陰陰)的點了點頭,隨即又問:“但咱們沒有地址啊!”
“我打個電話就有了。”周天直接掏出手機,低頭就撥通了李寧的手機。
一天后,越南。
“喂,老周!”
“你好郭部長。”周天笑著在電話內跟對方打了個招呼。
“在幾內亞交換人和資料的事兒,我已經跟上面商討完了,你看咱們約一下時間?”郭部長輕聲問了一句。
“可以啊!”周天眨了眨眼睛,率先問了一句:“你們怎么決定的?”
“一周后,可以嗎?”
“這么久啊?”周天一愣。
“資料肯定不在我(身shēn)上啊,我得回一趟x鮮分部提資料,然后在去幾內亞。”郭部長輕聲解釋了一句。
“……行,那就一周吧。”周天點頭應道:“正好我這邊也要在國內處理一點事(情qíng)!”
“好,那就先這么定吧。”
“好好,就這樣。”
話音落,二人就掛斷了手機,隨即周天仔細斟酌了一下后,又馬上給李寧撥打了一個電話。
“喂?”
“……幫我打聽一下,郭部長這次回去都帶著誰!”周天直言問道。
時間再過兩天,越南峴港某海邊度假酒店。
王謙穿著沙灘褲,躺在遮陽傘下面拿著電話說道:“我不跟你說了嗎?林軍的事兒還沒解決呢,我暫時走不開。恩,老郭已經回去了,但我還在越南……呵呵,我為什么不回去,你心里還不清楚嗎?遠東內部有人在林軍的事兒上搞鬼,我他媽傻啊?我跟著摻和?哈哈,是誰咱們在心里猜一猜就得了,誰還真能跟李寧似的那么較真啊?我不是沒辦法嗎?我要能拒絕,那越南我都不來……這事兒政績不算我的,分紅也不算我的,我圖啥呀?恩恩,行,等我回公司咱們在聊吧,哎,好叻!”
與朋友打電話聊了能有二十多分鐘后,王謙就掛斷了電話,隨即沖著一隨行員工問道:“你訂那倆女的啥時候來啊?”
“說是快了。”
“這從早上就說快了,怎么睡個覺的事兒比取經還難呢?”王謙有些不滿的回應道:“你在給她們打個電話,告訴她們一小時后不到酒店,咱就換人!”
“回酒店啊?”
“你在這兒看的都是別人姑娘,不回去干啥啊?”王謙笑著站起(身shēn),打著哈欠說道:“這幾天累死我了,回酒店歇一會,洗個澡,等姑娘!”
“呵呵,走吧,我跟你回去!”
二人交談了幾句后,就一起從躺椅起(身shēn),并肩順著沙灘溜溜達達的就走到了街道上,隨即準備往前走兩步就回不遠處的酒店。
峴港是旅游城市,白天的時候海邊車流量很大,而且天氣還很悶(熱rè),所以王謙走了兩步路后,就感覺嗓子冒煙,轉(身shēn)想去冷飲店買點涼的吃。
“吱嘎!”
突兀間一聲急促的剎車聲響起。
“刷!”
王謙本能回頭。
“嘩啦!”
車門子彈開,倆人邁步就從車內沖了出來。
“你們干……!”王謙的話還沒等喊完,嘴就被捂了起來。
晚上,十點鐘左右,峴港周邊的某荒地內。
王謙和他的同伴被蒙著眼睛,光著(身shēn)子,穿著大褲衩子跪在地上,(身shēn)上沾著的全是砂石。
“刷!”
一青年上前,伸手就將王謙的眼罩摘了下去,但王謙一睜開眼睛,就被大燈晃的險些致盲。
“你們到底是誰?要干什么?!”王謙嗓音沙啞的喊道。
“唾!”
面包車內坐著的青年,腿上綁著紗布,一邊吃著西瓜,一邊面無表(情qíng)的說道:“我就問你三件事兒,你就有三次回答的機會!”
“……!”王謙極力的想看清楚坐在車內的青年是誰,但無奈他(身shēn)體正對著大燈光亮,所以怎么看也看不清楚。
“第一,徐占年(允yǔn)諾了你什么好處,你才答應幫他透露消息!第二,除了笑笑和余福,在越南槍擊馮桂林的主犯,你都接觸過誰!第三,你在遠東內部還有沒有同謀!”青年接連問出了三個問題。
王謙聽完之后,瞬間懵b了。
“嘭!”
見王謙不說話,車下站著的兩個小伙,一人上去就是一腳:“問你話呢!”
“你們……你們……是遠東的人?”王謙仔細思考了半天后,就語氣結巴的試探著問道。
“你在浪費我的時間!”車內坐著的青年,扔掉西瓜皮,瞇眼問了一句。
“……不是,你們搞錯了……我沒有出賣遠東的消息……真的沒有……我來遠東七八年,一直兢兢業業……!”王謙沖著車內的人就極力辯解了起來。
“給他拌在水泥里,扔海里吧!”車內青年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后,直接就拽上了車門。
“啪!”
話音落,兩個青年薅著王謙的頭發,直接就將他往海邊拉去。
“我真的不知道……你們相信我……不是我干的!”王謙(身shēn)體滑在沙灘上,歇斯底里的喊著,解釋著。
車內的青年一聲不吭,托著下巴注視著王謙的表(情qíng)。
五分鐘后,王謙被綁著扔在了濕水泥內,感受到水泥開始擠壓自己的(身shēn)體,(胸胸)口喘不過氣。
“蓋子給他蓋上!”旁邊一小伙輕聲吩咐了一句。
“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們搞錯了,我求求你們了,我在遠東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們不能這么對我……!”
旁邊的人無動于衷,繼續準備搬起鐵箱子的蓋子就準備蓋上。
“好,好……我說……我知道是誰干的……我大概知道,我能猜到,你們放了我,我說……!”
當蓋子即將扣在鐵箱子上方之時,王謙瞬間崩潰的喊了一句。
“嘩啦!”
面包車的車門再次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