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晚上八點多鐘,h市國會娛樂會所內走出來四五個人,臉色都不太好看的輕聲交流著。
“白老大今天怎么發這么大火兒?!我很少看見他這樣啊。”一個青年眉頭緊皺的沖同伴問道。
“……你還不知道啊?”
“知道什么啊?”
“昨天還是前天,我聽說白老大讓沈金宏,寶熊,還有武邵陽一塊去長c辦了件事兒,但事兒不但沒整成,老沈好像也沒回來!”一壯漢聲音很小的解釋道:“而且到現在白老大這邊都沒有老沈確切消息,你說他能不急嗎?”
“辦的什么事兒啊?”青年繼續問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壯漢搖頭:“不過不知道也好,現在融府難,咱這邊更他媽的不好過,龍哥和玉哥都說,呂炎在國外也出事兒了……唉,這次去長c的活兒,白老大辛虧沒給龍哥,要不然出事兒的就是咱們了!”
“是,祖墳冒青煙,逃過一劫啊!”
“呵呵!”
眾人聞聲,都(挺tǐng)無奈的一笑。
“行了,不說這個事兒了!”壯漢點了根煙后,輕聲問道:“我去洗個澡,你們誰去?”
“我不去了,我回去睡了!”
“你自己去吧,我得去見個娘們!”
“艸,你也真有閑心!”
“哈哈,你去吧!”
“行,那我先走了昂!”壯漢叼著煙,沖著眾人擺了擺手。
“好叻!”
話音落,眾人就在街頭分開,隨即各自就去忙活各自的事兒了。
半個小時后,抽煙的壯漢來到了市區內的夢天湖洗浴中心,隨即下了出租車,溜溜達達的就要去旁邊的超市買兩盒煙。
“踏踏!”
街邊,杜子勛邁步跟上壯漢,一邊喝著礦泉水,一邊扭頭掃了一眼四周。
“喂?我,張濤!對,我到浴池門口了,你讓22號和27號拿著小箱先進屋(熱rè)(熱rè)(身shēn),我一會沖個澡就上去,呵呵,對,今天男女混合三打!”壯漢拿著電話說了兩句后,人就要本著超市臺階上走去。
“啪!”
杜子勛彈出一把成人手指長的大卡簧,左手順著垃圾桶扔掉水瓶子,就從后面追上了壯漢,并且將刀尖定在了他腰上。
“艸?!”壯漢一愣后,猛然就要回頭。
“別動昂!掃黃的!”杜子勛低聲在后面呵斥了一句。
“掃你媽了個b啊,我還沒((嫖piáo)piáo)呢!”壯漢回頭就是一拐,直接奔著杜子勛的腦袋砸去。
“撲哧!”
“撲哧!”
杜子勛側(身shēn)躲過之后,低頭對著壯漢的大腿就是兩刀,隨即扯著他脖子罵了一句:“你他媽真當我這刀是紙糊的呢?!”
壯漢大腿泚泚淌血,低頭看著杜子勛頂在自己腹部的軍刺,臉色蒼白的就沒敢再動。
“我們也倆人,走吧,我帶你換個地方混合三打去!”杜子勛扭頭掃了一眼四周,隨即左手摟著壯漢的脖子,右手拿刀((逼逼)逼)著他,就迅速離開了街道。
深夜,十點多鐘,市郊某地。
“你他媽的到底要干啥?!”壯漢雙手雙手被困著側躺在地上,聲音極其尖銳的問了一句。
“嘩啦!”
杜子勛從破舊的轎車上拿下來半桶汽油,隨即二話沒說,直接就往壯漢的腿上撒了大概小半碗的量。
“你到底要他媽的干什么!!”壯漢咆哮。
“啪!”
杜子勛低頭按開打火機,彎腰看著壯漢說道:“你是大龍隊伍里的?”
壯漢斜眼盯著杜子勛,目光有些掙扎。
“你和大龍,還有玉哥去過沈y,對不對?!”杜子勛再次問道。
“咕咚!”壯漢咽了口唾沫。
“我看過一本書,上面說二戰的時候,美軍攻打硫磺島,為了防止(日rì)兵躲在地道里不出來,最常用的辦法就是拿裝載汽油的噴火槍進行試探行攻擊!而汽油在燃燒起來之后,大概十幾秒就能把人燒成骨頭架子!唉,你覺得你這體格,能(挺tǐng)幾秒!”杜子勛((舔添)添)了((舔添)添)嘴唇,右手拿著燃燒的火機,動作緩慢的就往他腿部被汽油浸濕的地方遞去,并且話語簡潔的說道:“來吧,咱們就先從腿上試試!!”
壯漢聞聲后,躺在地上就打了個冷顫,隨即看著火苗子一點一點的靠近自己大腿,突然就高喊了一句:“去過!去過去過!”
“去過哪兒?”
“沈y!”
“跟誰去的?”
“大龍,還有玉哥他們!”
“去干什么?”
“弄滿北伐的兒子!”壯漢閉著眼睛,不到兩秒鐘就回答了杜子勛三個問題。
“……好吧,
你的腿和腿毛,不用遭罪了!”杜子勛點了點頭后,就走到一旁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
“哥,我的路子成了!”杜子勛直奔主題。
“繼續往下挖,想辦法讓他跟玉哥請個假,先不要驚動白濤這邊!咱們去沈y,得有一個領路的。”
“妥!”杜子勛連連點頭。
話音落,二人就結束了通話。
十幾分鐘后,h市松北看守所內,滿北伐被提到管教室之后,一臉驚愕的看著坐在沙發上的青年問道:“你什么時候出來的?!”
“家里需要我,我就出來了唄!”青年一笑:“舅,你坐下說!”
長c,某二十多層的爛尾樓樓頂,沈金宏坐在天臺的水泥上,雙腳懸空的搭在外面,低頭就撥通了白濤的電話。
“喂,老沈?!你在哪兒呢?”白濤很快就接了起來。
“……呵呵,我在二十多層的樓房天臺上!”沈金宏喝了口劣質白酒,慘笑著回了一句。
白濤聞聲徹底沉默。
“你讓我跑,我跑了,你讓我回來,我也回來了!融府找我談,我同樣什么都沒說……白濤,我們合作一場,希望到最后,你能想著我沈金宏點好!”
“……!”白濤眉頭緊皺著一聲沒吭。
“這一兩天,我一直在想黎小權的話,我覺得他說的(挺tǐng)對!”沈金宏長嘆一聲,抿嘴補充道:“如果有選擇,我寧可給你當個兄弟,也不會再做你的合伙人!”
“老沈……謝謝你!”白濤內心觸動,但卻無可奈何的回了一句。
“謝啥謝,我只是為了家人而已!”沈金宏沉默半晌,話語果斷的回應道:“行,不說了,就這樣吧!”
“……老沈,你把心放肚子里,能做的,我一定會做!”
“嘟嘟!”沈金宏聽完這話后,直接掛斷手機步伐踉蹌的從水泥臺上站起,隨即手里攥著酒瓶子最后喝了一口,閉著眼,邁步就從樓上跳了下去。
數秒過后!
”嘭!!”
一聲悶響在樓底清晰無比的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