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內。
張政委下完命令之后,專案組的同事就架著郭銳動的往外面走,但這一運動,郭銳東的疼痛反應似乎就更加劇烈,嘴里不停的吐著血泡子。
“他肯定是吞了什么硬物!來,都別架著了,給他抬起來,讓他平躺!”領頭的刑警喊了一聲:“要不東西卡在食道里就麻煩了!”
“取擔架!”
“好,我去拿!”
一陣噪雜的對話聲響起,提審室門口略顯慌亂,而張政委看著眾人走出去了之后,就沖其中一名刑警問道:“鄭可呢?鄭可哪兒去了?”
“好像是去分局取材料了。”刑警回了一句。
“……讓她抓緊回來,確保犯罪嫌疑人安全。”張政委皺眉吩咐了一句。
道外分局內。
鄭可伸手小手說道:“謝了昂,讓你等這么晚!”
“沒事兒,我媳婦出去串門了,我回家也是打麻將,呵呵!”值班的刑警回了一句后,笑著說道:“行,那你忙,你就先回去吧!”
“哎,好叻!”
鄭可笑著與對方寒暄了幾句后,就手里拿著卷宗資料離開辦公室,并且剛她剛準備在走路的時看兩眼,這兜里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喂?!怎么了?小李?”
“鄭組,郭銳東抗拒審訊,嘴里吞了東西,張政委整好回局里的時候看到了,所以讓我們把人送往公安醫院,而且讓我給你打個電話,趕緊回來……!”小李話語簡潔。
“……吞東西了?你們怎么監管的?!”鄭可俏臉通紅,暴跳如雷的訓斥道:“我沒跟你們說過,要二十四小時監控嗎?”
“我們監控了啊!他身上的手表,皮帶,打火機,煙盒什么的全部都被收走了,甚至連衣服扣子都給他拽下來了,我真不知道他能吞什么……!”小李略顯委屈。
“……人現在在哪兒呢?”
“我們剛往公安醫院走!”
“一定注意保護郭銳東安全,我馬上趕過去!”鄭可收好卷宗資料,隨即掛斷電話,就如龍卷風一般奔著分局樓下跑去。
與此同時,道里區某街道上。
“人記清楚了嗎?”趙胖子坐在車里問道。
“記住了!”一個青年點頭。
話音落,趙胖子從車雜物箱內拿出了一個密封檔案袋,隨即輕聲回應道:“找個機會,把這東西放到他房間里!”
“明白!”
“干完你就去外地旅旅游吧。”趙胖子話語簡潔:“錢我讓人打你卡里了。”
“我明白,趙總!”
“行,去吧!”
話音落,青年拿著檔案袋就離開了汽車,而緊跟著司機就從外面回到了車內,扭頭沖趙胖子問道:“趙總,咱們去哪兒?”
“你打車回家吧,我自己開車回去!”趙胖子話語簡潔。
“好!”
五分鐘后,趙胖子獨自一人開著奔馳,驅車就趕往道里區江邊某老式小區,并且在路上的時候,還特意撥通了一相好的電話。
“喂?老公?”
“你給我弄點吃的,我一會就過去。”
“……呦,今兒不出去浪呀?怎么想起來翻我牌子了呢?”姑娘陰陽怪氣的問道。
“別廢話,我最近晚上都在你這兒住。”趙胖子此刻跟郭貫麟一樣,心里十分不托底,所以才選擇了這個外人誰都不知道的相好這里,準備最近一段時間,晚上都到這兒來居住。
市局門口。
十幾個警察抬著郭銳東就出了正門,隨即步伐很快的就奔著臺階走了下去。
路邊車內。
“哥,有動靜了。”司機雷子扭頭就沖郭貫麟提醒了一句。
“……!”郭貫麟沉默半晌后,面無表情的降下車窗喊道:“雷子!!把樓上的啤酒搬下來,一會咱回賓縣老家跟他們喝點!”
話音落,市局門口的眾人都沒在意,可唯獨躺在擔架上的郭銳東用余光掃了一眼街對面,并且嘴角帶血的抽動了兩下。
“刷!”
車窗升上,郭貫麟坐在車內,透過顏色很深的車膜望著遠處的堂弟,一動不動。
市局門口。
“來,來,把后座全部放到,從后備箱給他放進去!”領頭的刑警,指著一輛警用面包車喊道。
“腿伸直,別卷著!”
“你別動!”
眾人費力的抬著郭銳東,就要將他塞進車內。
“撲棱!”
就在這時,郭銳然紅著眼睛從擔架上坐起,隨即猛然用力撲倒一個扶他頭的刑警,伸手就要搶他的腰間插著的配槍。
“你干什么?”刑警反應非常迅速,身體往后一躲,直接護住了腰間,而郭銳東并沒有接觸過刑警專用的槍套,所以他連續拽了兩下,都沒有將槍套打開,將槍搶到手里。
“按住他!”
領頭刑警伸手就抓,郭銳東的雙腿。
“嘭,嘩啦!”
郭銳東一個甩頭,直接撞在了車玻璃上,而貼著車膜的玻璃,瞬間碎裂,不少玻璃碴子掛在車膜上,并沒有全部掉落。
“啪!”
郭銳東伸手拽下一塊玻璃碴子,直接戳到脖子上,半拉身子躺在擔架上,怒吼著指著刑警喊道:“都你媽的給我退后!”
眾人全部一愣后,領頭的刑警右手摸槍勸阻道:“郭銳東,你別犯渾!你覺得你能跑出去嗎?!能嗎?”
“你覺得我是想跑出去嗎?!是嗎?!”郭銳東精神崩潰,眼圈通紅的吼著問道。
“你聽我說,你還有機會,千萬不要沖動……!”
“機會?!我他媽有個機會!”郭銳東流著眼淚,余光掃向窗外:“誰也救不了我了……我就一馬仔……從進來開始,就注定我走不出去了!”
“刷!”領頭刑警沖著車內的司機使了個眼色。
“……艸你媽!我要不是你弟弟該有多好!!”郭銳東流著眼淚喊了一聲:“不是你弟弟,我就把你撂了!”
郭貫麟插手看著車外,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
“噗嗤!”
郭銳東喊完之后,閉著眼睛,拿著三角玻璃狠扎在脖子上,隨即向左一拉。
“呲呲!”
鮮血瞬間噴滿警車。
“呼啦啦!”
刑警一擁而上。
“真……真想……死,誰……誰能攔住……!”郭銳東身體蠕動,眼珠子瞪著呢喃道:“我……我……就……不該從賓縣出……出來……哥……我后……后悔啊……!”
“翁!”
路邊,雷子開著汽車離去,十幾分鐘后,鄭可趕回來的時候,郭銳東就已經斷氣了。
與此同時。
瞿正道晚上在公司處理完劉小軍交代給他的工作后,就回到了常住的萬城酒店,而他剛進屋,門鈴聲就響了起來。
“先生您好,需要打掃一下房間嗎?”男服務員滿面笑意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