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白濤去道w區某莊園見了幾個人之后,就在傍晚的時候去了沈金宏家里,因為對方早在一個多月前就出院了,目前在家里靜養。
老沈這人是有點小資格調的,雖然他現在已經很有錢了,但在選擇房產上卻是別具一格。他沒有買那種高檔復式樓,更沒弄啥洋房別墅,只是選擇在h市周邊的運糧河旁,蓋了一座非常規整的小院,且外面看著也不太顯眼。不過要是懂點古玩鑒賞和對建材有些了解的朋友,來到他家屋內,就會發現這些里里外外的家具和裝修,是有多么的奢侈……
司機將車停在院門口后,就跟著白濤進了老沈家里。當二人被保姆領到二樓時發現,王鐸也在這兒喝茶呢。
“濤哥!”王鐸看見白濤后,立即放下茶杯,非常客氣的沖對方打了聲招呼。
“恩,你傷好點了嗎?”白濤每次看見王鐸,幾乎都必問這句話,因為自從公司要進長c開始,王鐸就跟踩了千年狗屎一般,點子不是一般的背。在(身shēn)體方面,頻繁受傷,幾乎一月一小修,三月一大修。用大旗的話說就是,這人基本處于報廢階段了,蹦跶不了幾年了。
“……呵呵,早好了!”王鐸笑著回了一句。
“恩!”白濤看向王鐸時,目光總是略顯躲閃,因為對方現在實在是看著太磕磣了。滿臉刀斧留下的痕跡,已經愈合的大疤瘌,看著非常猙獰,會讓人很不舒服。
“宏哥,濤哥到了。”王鐸沖著旁邊的屋喊了一聲后,就沖白濤解釋了一句:“上廁所呢!”
“恩,沒事兒!”
“我給你倒茶!”王鐸熟練的給白濤沏了一壺好茶,隨即坐在椅子上就與對方一起等待了起來。
大約十來分鐘左右,沈金宏洗完手之后,從屋內衛生間走出來說道:“昨晚吃了點羊(肉肉),壞肚子了!”
“生活不錯啊!”白濤調侃了一句。
“年前的事兒都安排完了,我正好歇兩天。”沈金宏坐在了白濤對面。
“你們聊,我下樓溜達一圈,這邊景兒太好了。”白濤司機扔下一句后,關門就走了出去。
沈金宏看見門關上之后,就點了根煙,沖白濤直接問道:“邱小豪的兒子出事兒了?”
“是啊,我來就是為了這個事兒。”白濤翹著二郎腿,嘆息一聲說道:“邱式旅游公司和景區的事兒,原本都已經過去了,但沒想到邱小豪還沒等判完,他兒子就出事兒了。”
“在這個事兒的處理上,是上面的人出現失誤了。”沈金宏抽著煙,臉色不太好看的回應了半句:“這個邱小豪壓根就不應該進去,應該直接……!”
“邱小豪在h市也算是名流了,所以上層也有上層的考慮。”白濤托著下巴,輕聲回應道:“而且很多人在這事兒上只動嘴,不用力,所以才留了這個隱患!”
“媽的。”沈金宏罵了一句后,抬頭問道:“濤,上面什么意思?”
“……!”白濤沒吭聲。
“讓咱們去擦這個(屁pì)股?”沈金宏一看白濤沒回話,頓時臉色更加(陰陰)沉的追問道。
“恩!”白濤點頭。
“艸!”沈金宏一聽這話,頓時言語干脆的罵道:“旅游集團那邊,還有景區的老郭那邊,才是直接受益團隊!他們為啥不干?!不是,上層怎么總喜歡讓咱處理這些爛事兒呢!”
“上面已經信不著他們了。”白濤端起了茶杯。
“……!”沈金宏頓時無言以對。
“呼!”
白濤吹了吹茶杯后,低頭問道:“誰去干這事兒合適?”
“殺邱小豪兒子的人找到了?!”沈金宏調整思路后問道。
“恩,已經抓住影了。”白濤點頭。
“上層為啥非得找他們呢?”
“殺邱家龍的人,給邱小豪辦過事兒,而且也應該見過老郭他們,所以這幫人不能出事兒啊。”白濤眉頭輕皺的繼續補充道:“而且這個邱家龍沒出事兒之前,跟不少人說過,他有他爸留下的一些材料,所以他爸要被判重刑,那他就把這些材料抖落出去。但他死之后,家里值錢的東西都被卷走了,保險柜也被撬開了,所以上面很不放心。”
“媽的,這個邱家龍這么沒腦子,上層能沒想過讓他消失?”沈金宏不可置信的問道。
“上層說還沒來得及弄,邱家龍就出事兒了。”白濤輕聲解釋道。
“艸!”沈金宏撇了撇嘴,顯然是不太相信這話。
白濤低頭喝茶,不再吭聲。
“有人給咱遞點是吧?”沈金宏沉默半晌后,目光(陰陰)霾的問道。
“恩!”白濤點頭。
“那我讓小鐸找人去辦這事兒?”沈金宏輕聲問道。
一直沒吭聲的王鐸,聽到這話后,頓時一臉懵b,有一種躺著也中槍的感覺。
“……!”白濤扭頭就看向了王鐸。
“呃,我辦可以。”王鐸立即表態后,先是坐直了(身shēn)體,隨即又滿臉笑意的補充了一句:“……不過濤哥,其實有一個人比我去更合適!”
白濤一笑,插著手,沒有吭聲。
“濤哥,我絕對沒有別的意思哈!這事兒我可以辦,不過,我真覺得有一個人,比我更適合!”王鐸笑著解釋了一句。
“誰啊?”沈金宏追問。
“沙紅剛!”王鐸((舔添)添)著嘴唇回應道。
“你繼續說!”白濤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沙紅剛在咱這兒已經呆了兩個多月了,但他到底是啥心思,啥想法,咱都看不出來!”王鐸非常(陰陰)損的補充道:“所以,這事兒你要讓他去干,一來是可以試試他的態度,把他綁在咱這邊;二來,如果他有問題,那咱也不吃虧。因為案子是他干的,回頭即使警察查起來,那也是抓他,跟咱沒多大關系!”
白濤聽到這話后沉默。
“這樣一舉兩得啊!”王鐸笑著再次補充了一句。
“他要不干呢?”白濤反問。
“他還想在咱這兒拿點錢花,又不想交個投名狀,那誰他媽知道他是啥(身shēn)份啊?咱敢用他嗎?!”王鐸眉頭輕皺的繼續出著招:“你就這么跟他說。我覺得他要真想在咱這兒呆,那就一定會同意的!反正他(身shēn)上也有命案,他沒有理由拒絕啊。”
“恩!”白濤喝著茶水,點了點頭。
“……小鐸這個招可以!”沈金宏想了一下后,也表示贊同。
“但他就自己,很難干這件事兒。”白濤皺眉繼續說道:“得有人協助他一下!”
王鐸一聽這話,頓時斜眼掃了一眼白濤的表(情qíng),心里罵了一句媽賣批后,只能張嘴就接了一句:“要不我和武邵陽再找倆人,幫他一下?!”
“恩,這樣可以!”白濤一笑后,指著王鐸回應道:“按你說的辦,你們協助就行,但臟事兒讓他辦!要干,就留下;不干,就讓他走!”
“可以!”沈金宏再次表示贊同的點了點頭。
二十分鐘后。
沙紅剛接到白濤電話之后,就從東風鎮趕往了市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