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然單獨在陽臺問完沙紅剛之后,二人在回到林偉屋內的時候,這氣氛可就莫名尷尬了起來。因為偷錢這個事兒性質太過惡劣,所以一旦把話挑明之后,問的人心里有波動,被問的心里更他媽波動。而且林偉也知道這件事兒,所以他看二人的眼神也很反常。
由于屋內的氣氛難受,所以沙紅剛找了個借口后,就離開了林偉家,而留下的子然卻和林偉聊了起來。
“他怎么說?”林偉問。
“他說自己沒拿。”子然點了根煙后,輕聲回應道。
“錢沒丟之前,他都沒碰過袋子,那為什么袋子上會有他的指紋?難道警察會嫁禍他嗎?”林偉抱著肩膀,眉頭緊皺的說道:“哥,丟一百萬咱可以認倒霉,因為咱丟得起。但事兒它不是那么個事兒啊!融府咱都不說了,就咱在H市的時候,那辦公室的門我幾乎都沒鎖過,但一分錢都沒丟過!這人吶,敗家點,咱可以養著,但手要不干凈,那說啥都不能接受。”
“是啊。”子然看著窗外,臉色陰沉的說道:“沙紅剛如果因為家里困難,自己外面也欠了不少饑荒,所以腦袋一熱把錢拿了,這我能理解!可他要就不承認,那就是兩個性質了。”
“你沒給他說指紋的事兒嗎?你問問他,為啥袋子上會有他的指紋!”林偉接了一句。
“沒必要。我再等他兩天,如果他沒動靜,那這個人以后我不用了。”子然喘息一聲回應道:“一塊共事兒一回,散了就散了,沒必要撕破臉。”
“……身上有點毛病咱不怕,但這個小偷小摸的實在讓人惡心。”林偉極其反感的評價了一句。
另外一頭。
沙紅剛打車回到住所之后,整個人似乎就進入了一種寢食難安的狀態。晚上已經過了11點,他連續喝了三四罐啤酒,又沖了個澡,但還是無法躺在床上入睡。
一直折騰到接近凌晨,沙紅剛猛然從床上坐起,隨即點了根煙后,就目光陰霾的用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
“你在哪兒呢?”沙紅剛直接問道。
十分鐘之后,沙紅剛重新穿上衣服,離開了家。
S家莊市區,某夜店門口的二樓上,文可妮與董先生還有另外幾個朋友,邁步就從臺階上走了下來,并且都挺開心的聊著。
“董哥,謝謝你照顧我哈,給我這么好一項目。”文可妮笑瞇瞇的說道。
“主要也是你手里有人脈,沒有人比你更適合牽頭辦這個酒會。”董先生背著手,一邊走,一邊說道:“可妮啊,你在S家莊,已經完全可以靠人脈賺錢了。”
“哎呦,我就瞎混當,賺點你們不愿意賺的小錢兒。”文可妮謙虛的回了一句。
“踏踏!”
話音剛落,韓曉領著七八個人,邁步就從樓下往上走來,而且他今天明顯喝了不少,走路都有點打晃了。
文可妮看見韓曉后,表情瞬間不自然了起來。因為韓曉今晚給她打電話,約她出去,但她找了個借口就給推了。所以,現在韓曉出現在這兒,文可妮也不知道是湊巧,還是他故意找來的。
“哎呀,這不董先生嗎?”韓曉即使喝多了,也是派頭十足,雙手插兜,滿臉掛著陳冠希似的笑意沖董先生打了聲招呼。
“哎,曉,來玩啊,呵呵。”董先生一愣后,也是跟韓曉擺了擺手。
“啊,過來轉一圈。”韓曉點頭后,扭頭就看向了文可妮:“哎呀,S家莊第一女公關也在呢?”
“……!”文可妮一看韓曉的狀態不對,就立馬沖董先生說道:“董總,您先走吧,酒會的事兒我明天跟您電話溝通!”
“哎,好,呵呵!”董先生知道文可妮的意思,所以笑著點頭后,就邁步要往樓下走。
“干嘛去啊?”韓曉抬頭問道。
“我還有事兒,先走了!”董先生答道。
“有啥事兒啊?來,留下一塊喝兩杯。”韓曉伸手拽著董先生就要往上走。
“……真不行,家里有點事兒,我得回去看看。”董先生笑著寒暄道:“改天,改天吧。”
“董叔,不給我韓曉面子啊?”
“不是!”
“那你是啥意思啊?”韓曉瞇著眼睛,滿嘴酒氣的逼著董先生問道。
“……呵呵,咋的了,曉?”董先生愣了一下后,咧嘴一笑。
“你能跟一個交際花過來喝酒,跟我喝不了啊?”韓曉歪著脖子,像是在開玩笑似的調侃道:“叔,董大眼跟我說,你在家天天吃枸杞,人參啥的壯陽……怎么一到夜場,我看你也不用壯啊,專門挑年輕的姑娘找,狀態一直生龍活虎的啊,哈哈!”
“……!”董先生短暫沉默,笑著說道:“韓曉,你誤會了,我找可妮是過來談事兒!”
“我就不信,在家莊,我他媽看上的姑娘,還有人敢跟我搶。”一直很低調的韓曉,借著酒勁兒說了一句有些過了的話。
董先生臉上笑容不變,連連點頭說道:“是,是是,沒人敢和你搶!”
“不喝酒了啊?”韓曉問。
“恩,真不喝了!”董先生搖頭。
“行,那有空聚吧!”韓曉目光陰沉的沖著董先生說道。
十分鐘后,董先生與眾人一塊出了酒吧。
“……哎呀,這人真挺讓人上火的,你別忘心里去昂,董哥。”文可妮勸了一句。
“我都多大歲數了,能跟一小孩爭風吃醋嗎?哈哈!”董先生一笑,豎起大拇指說道:”還得是你魅力在這兒擺著,把家莊正當紅的公子哥都迷的愣跟我裝社會人了……!”
“哪有啊,我都老了……!”文可妮捂嘴一笑。
樓上。
“你們記住了,這個老董要還他媽嗮臉,就找倆盲流子,堵他單位門口狠揍他一頓,給他衣服扒了,光著綁樹上。”韓曉躺在沙發上,磨著牙罵了一句。
另外一頭,凌晨兩點多的時候,沙紅剛就單獨返回住所,可依舊失眠睡不著覺。所以他熬了整整一夜后,終于在第二天早上的時候,主動撥通了子然的電話。
“喂?“
“你在哪兒呢,我跟你說說錢的事兒!”沙紅剛捂著臉,直奔主題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