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所內。
管教領著冬寒走進了辦公室,隨即指著桌上的釋放證明說道:“在哪兒簽字,這兒按手印!”
“……可算他媽的熬到頭了,為了這張紙,老子把錢花的是彈盡糧絕,等你,你們都等著。”冬寒看著釋放證明,興奮之中帶著濃厚的恨意說道。
融府康年酒店內。
林軍和子然,丹哥等人聊了起來。
“咋這么著急就要走呢?”子然點了根煙后問道。
“……我把徐占年派來這邊的狗腿揍了,這他回去一告狀,老徐啥態度咱也不好琢磨啊。”林軍喝著茶水,無奈的笑著說道:“所以啊,我還是趕緊回東北踏實。”
“咋地,派他找人暗殺你啊?呵呵!”丹哥調侃道。
“他要真他媽暗殺我,我還不怕他。”林軍撓著鼻子說道:“我怕的是他通過官方,做個硬套整我一下,畢竟這邊離北J近,而且徐占年手也挺長的,弄不好能扒拉我一下,所以還是回東北托底。”
“那你跟新宇溝通了嗎?”子然點頭后問道。
“說了啊,就是他提議讓我先回東北呆著,因為他也不確定,狗腿回去告完狀,徐占年是個啥態度。”林軍翹著二郎腿,端著茶杯說道:“正好這邊貸款的事兒也解決了,我也該回去了。”
“恩,也行。”子然表示贊同的應了一聲:“那啥時候走啊?”
“今晚就不折騰了,明天吧。”
“行,一會我讓人給你訂票。”
“妥了。”
另外一頭。
林偉報案之后,市局的人就單獨問了他一下事情經過,而林偉自然是一字不落的將細節與對方說清楚,包括他放錢的時候,身邊都有誰,都干了些什么。
細節說完之后,辦案人就先找了張世忠,王寧和禹峰,因為他們三個是林偉放錢的時候,都在場的人,可辦案人對張世忠的問話其實就是走過場,但對王寧和禹峰卻問的很細……
三人都問完之后,辦案人又老辣的圈出一個大范圍,主要排查那些既能看見禹峰朋友圈,又在浴池工作的員工。因為辦案人這邊覺得,偷錢的人一定是事先知道暗箱里有錢,要不然根本沒法解釋,為什么辦公室里哪兒都沒有被翻過的痕跡,但卻只有暗箱里的錢沒了?
這說明偷錢的人,犯罪目的很明確,他是知道錢在哪兒的!
而禹峰本身就是浴池的管理層,所以他微信里只有少部分的基層員工,剩下的全是管事兒的!
這樣一來,排查范圍就小多了,基本鎖定上層干部,而且警察也對這事兒挺上心,因為一百萬的盜竊案,確實不算是小事兒,立案之前,公安局對這筆錢的來源和用途,詢問的林偉非常仔細,甚至讓他寫了一個書面性的報告,用于存檔。
就在林偉等人忙著抓小偷的時候,冬寒剃著個光頭,邁步走出了看守所,并且第一時間給龍哥打了電話。
“喂?!”
“我出來了,龍哥!”冬寒客氣的喊了一聲。
“你在JB給我找事兒,我就替融府收拾了你。”龍哥聲音低沉的罵道:“幫你出來,是不想讓林軍從你嘴里知道什么,明白不?”
“明白!”冬寒點頭。
“你找律師,他會安排你住的地方,然后我讓人過去接你。”龍哥停頓半晌后,繼續補充道。
“好,好,知道了。”
“你注意一點,有些事兒不用我提醒你吧?”龍哥再次囑咐道。
“明白,明白!”
“好了,就這樣!”
話音落,二人直接就掛斷了電話,而冬寒則是拿著看守所退還給他的手機站在原地,并且沉默許久后,就在手機通訊錄里找到了一個號碼,撥通了過去。
“喂,你好哪位?”
“金福典當的小佟吧?我冬寒!”
“哎呦,我知道您,怎么了?”
“我想當點東西,你在哪兒呢?”冬寒直接問道。
“現在就當啊?”
“恩,現在就當!”
“好吧,那你來我店里吧。”對方想了一下回應道。
一個半小時后,冬寒坐在典當行里,眉頭輕皺的說道:“我這塊表和鉆戒買的時候快二十萬了,你給個差不多的價吧。”
“哥,咱們認識,我就不墨跡了,一萬五千塊錢,最多了。”
“你也太黑了吧?”冬寒無語。
“哥,你看見我帶的這塊萬國手表沒,買的時候也花了快小十萬了,你這樣,你給我六千塊錢,我馬上賣你。”小伙指著自己腕上的手表說道:“哥哥啊,長的最磕磣的處.女,也得萬元起步,而你在驚艷的外圍,也就三五千塊!這一手和二手的,能比嗎?”
“……艸!”冬寒被懟的一句話都沒有。
“這樣吧,我再給你加三千塊錢,你要能當就留下,不能當就在看看!”小伙想了一下后,再次說道。
“行,那就當吧!”
“好叻,我給你整個表昂!”小伙點頭。
半小時后。
冬寒拿著一萬八千塊錢走出了典當行,隨即咬著牙,目光陰沉的站在臺階上,再次打了個電話。
“喂?寒哥吧?”
“你在哪兒呢?”冬寒話語直接的問道。
“村里呢?!推牌九呢,咋的了?”對方反問道。
“來一趟市區,幫我辦點事兒。”
“啥事兒啊?”對方再次追問道。
“幫我出氣的事兒!你別廢話了,能不能來,你直接說!不能來,我就找別人!”冬寒皺眉回應道。
“……哥,咱們之間的關系擺在這兒,你有啥事兒,我肯定都幫你!但問題是,我叫去的朋友,人家和你也不認識,你看……!”
“艸,我給你們錢啊!”冬寒煩躁的回應道:“別扯沒用的了,行不?”
“……行吧,我一會給你打電話!”
“好了!”
話音落,二人就掛斷了手機,隨即冬寒拿著錢一邊往下走,一邊繼續低頭翻找著電話。
“翁!”
街道上,一臺商務車迅速從冬寒身前的方向開過去,而車里坐在中排座椅的一個男子,伸手扒拉了一下后按上去的遮陽窗簾說道:“媽的,來典當行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