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小時之前。
沙紅剛在即將被后面追砍的人按住的(情qíng)況下,抬頭就看見前方有一輛警用巡邏車,所以他在沒有其他辦法的(情qíng)況下,只能棄掉沒有子彈的五連發后,就奔著警車跑去。因為自己被警察抓住,也肯定比讓何海龍抓回去整一頓,再把自己扔給警察強。
滕國義的兄弟一看沙紅剛奔著警車跑去,就只能收住腳步四散而逃。而迎著警車沖過去的沙紅剛,看見后面追的人散去之后,再想跑肯定就晚了,所以他被巡邏車內的兩個警察,下來就給按住了。
十幾分鐘后,警車內。
“哥們,你們是哪個派出所的,你讓我打個電話,行不行?!”沙紅剛言語激動的說道:“我是被打的,你們抓我干啥啊!”
“我們也沒說你是打人的啊,但總得核實你的(身shēn)份吧?再說了,你要一點毛病沒有,能大半夜的被十多個人拿著刀,追著砍嗎?”副駕駛的年輕警察,扭頭看向沙紅剛后,皺眉說道:“等回隊里再說吧!電話現在肯定不能打!”
“隊里,你們不是派出所的?”沙紅剛驚愕。
“誰告訴你我們是派出所的了?”副駕駛的年輕警察一笑。
沙紅剛聽到這話后一愣,隨即閉著眼睛想了不到十秒,就臉上掛著喜悅的表(情qíng)問道:“你們是藁x區治安防爆大隊,第三巡邏中隊的吧?!”
兩個警察一聽到這話后,頓時一愣,隨即副駕駛那人笑著說道:“你(挺tǐng)懂啊!經常進來吧?”
“艸!”沙紅剛稍微松了口氣,隨即咽著唾沫說道:“我和你們中隊長是鐵哥們,你們中隊長是不是叫李東成,以前是市局的!”
“和我們隊長是鐵哥們,你干啥的啊?你叫啥啊?”副駕駛的人皺眉問道。
“我干啥的,姓什么,叫什么,你就別問了!”沙紅剛肯定不能說出自己的(身shēn)份,因為他剛在融府門前鬧出案子,所以現在自己這個名兒肯定在公安系統內掛上號了。
“你跟我開玩笑呢?!”警察一聽這話,頓時臉色就(陰陰)沉了下來。
“哥們,你就幫我給李東成打個電話,說我是他三組長就行!!”沙紅剛雙手合十,言語懇求的繼續補充道:“這車里也沒有外人,我也不怕跟你倆明說,我和李東成的關系,真的非常鐵!他家孩子的名兒,都是我給起的!”
“刷!”
兩個警察對視了一眼,隨即眼睛里都有點猶豫。因為如果這個人要真跟李東成認識,并且關系(挺tǐng)好的話,那自己給他帶防暴隊去審,只能會讓事兒變得很麻煩。所以,二人交流了一下眼神之后,就將警車停在了路邊,隨即副駕駛的那個人拿著電話就下車了。
幾分鐘之后,下車的警車走回來,趴在正駕駛車窗前小聲沖同伴說了一句:“老大也沒接電話啊!”
“這個點兒他要在家的話,電話肯定就關機了。”正駕駛車內的人思考了一下后,輕聲說道:“會不會在二隊那邊打麻將呢?”
“我感覺也差不多!”
“那過去一趟?!”副駕駛的人試探著問了一句。
“走,過去看看。認識就認識,不認識就給這小子扔隊里,讓幫忙的收拾收拾他!”正駕駛的人點了點頭。
去往防爆二隊的路上。
“哥們,能不能把電話借我用用,我是真的和李東成認識!你讓我給家里人打個電話,要不他們肯定惦記!”沙紅剛商量著說道。
“別嗮臉了,見完李隊再說!”副駕駛的人煩躁的呵斥了一句。
一陣折騰過后,巡邏警車就到了二隊。隨即兩個警察,一人在車里看著沙紅剛,一人邁步就下了車,奔著亮燈的收發室走去。
“給我根煙,哥們!”沙紅剛坐在車內,笑著說了一句。
“刷!”留下的警察想了一下后,還是把煙盒遞了過去。
十幾分鐘后。
收發室走廊內。
穿著便裝的李東成,表(情qíng)十分煩躁的沖進來找他的警察罵道:“你腦子有病啊?!你不問清楚他是誰,你就敢給他領來嗎?”
“我想著就見一面,也沒什么啊。”警察有點委屈的回了一句。
“他就是在融府酒店門口開槍的沙紅剛!!你說你給他領過來,讓我怎么辦?!”李東成咬牙切齒的罵道:“他要因為個打架斗毆,你就當沒看見,直接給他放了就完了!但他是在融府門口開槍,而且以前的(身shēn)份還是警察,上面是要嚴查的,你明白嗎?!”
警察聽到這話后一愣。
“我保他,萬一出事兒了怎么辦?!他得罪過局長,弄不好我都得跟著扒皮!”李東成指著警察罵道:“你們他媽的就是沒事兒給我找事兒!”
“他說和你關系很鐵,而且對我們也很了解,所以我!”
“我倆以前關系是很鐵,但鐵也得鐵的有個限度啊!我這有家有業的,能跟他折騰的起嗎?”李東成一邊罵著,一邊皺眉給自己點了根煙。
“那咋整啊?”警察等了半天后問道。
李東成聽到這話后,陷入沉默。
車里。
留守的小伙閑著沒事兒,就一邊抽煙,一邊試探著問道:“你和我們隊長是怎么認識的?”
“他算我半個徒弟,而且我救過他一命,呵呵!”沙紅剛隨口說了一句。
“救過一命?!”小伙驚愕。
“他剛進局里的時候,跟我們一塊去抓幾個流竄三省的搶劫團伙。那時候設備不太先進,我們都靠對講機溝通部署,所以消息傳遞很慢。”沙紅剛話語簡潔的介紹道:“他是負責跟哨兒的,而且剛進來也啥都不懂,頭一宿跟別人打撲克,就忘了給自己的對講機充電了。第二天他跟哨兒的時候,其中一個犯罪嫌疑人突然改變路線,而他的對講機又沒電了。但小子愣,也沒回報,直接就硬跟上去了,最后讓犯罪嫌疑人給反抓住了。我為了救他,自己一人開車追了六十多公里,在一個農村的空井里給他救了。我到的時候,倆搶劫犯正準備找東西給井蓋上,準備憋死他!”
“那你倆這關系是(挺tǐng)鐵的。”警察聽完后,輕聲補充了一句。
“呵呵!”沙紅剛臉上一笑,但心里卻祈求,祈求對方能記得這個事兒。
走廊內。
“隊長,到底咋弄啊?”警察又追問了一句。
“呼!”
李東成吐了口煙后,扭頭面無表(情qíng)的說道:“你一會進車里,就說沒在這兒找到我,然后拉著他再去幾個地方轉轉,假裝再找找我。最后像是沒招了之后,就再給他送回隊里”
“然后呢?!”警察追問。
“還然后啥啊?!然后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唄!人(情qíng)還能大過法嗎?”李東成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qíng)的回應道。
“行,那我知道了!”警察點頭。
話音落,警察轉(身shēn)離去,而李東成則是一邊邁步往回走,一邊喊道:“艸,來,繼續,上把誰點的炮來著?”
“滴玲玲!”
話音剛落,李東成的電話就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