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府酒店娛樂會所的ktv包房內。
已經徹底喝懵b了的沙紅剛,犯了一個跟大部分醉鬼都一樣的毛病。那就是出奇的墨跡,出奇的看不出個眉眼高低。
林軍今天晚上主要安排的人就是董先生,而且之前眾人在飯桌上聊的天都是鋪墊,所以真正談事兒的時間,可能就這一會。但沙紅剛一見到林軍就跟見到(情qíng)感垃圾桶了似的,也不管別人受得了受不了,總之摟住林軍的脖子,滿嘴酒氣的就墨跡了起來。
“軍,我跟你說。你別看我現在不當警察了,但我在s家莊要辦點啥事兒,那依然是這個!”沙紅剛沖著林軍豎起大拇指,聲音不小的端著酒杯說道:“就我當中隊長的時候,什么裕華焦三,金伯城的王河,那他媽見到我都得叫聲哥。但現在我雖然不干中隊長了,這些人也必須賣我面子,要不我真收拾他們。你問問世峰,就以前這個店的老板……!”
“哎哎!”
話還沒等說完,子然看見林軍臉色不太好看后,就走過來伸手扒拉了一下沙紅剛,隨即低頭說道:“來,來,紅剛!陪老董朋友玩會骰子!”
“別,你看你干什么啊,我和軍嘮會磕……!”沙紅剛打了個酒嗝后,笑著回了一句。
“今天是你該嘮嗑嗎?”子然說這話的時候,笑臉立馬消失不見,表(情qíng)非常嚴肅的看著沙紅剛說道。
“……!”沙紅剛看著子然愣了三秒,隨即眼神有點發呆。
“來,過來玩會骰子!”子然拽著沙紅剛的胳膊,直接就往旁邊帶。
“那一會咱們喝昂!”沙紅剛不再堅持,而是笑著沖林軍說了一句。
“呵呵,好!”林軍雖然沒太聽明白,這個沙紅剛為啥以前還當過警察,但還是沖著他笑著點了點頭,準備以后再聊聊。
“這個沙警長是真喝多了。”董先生看見沙紅剛走了之后,就端著酒杯坐到林軍旁邊笑著說道。
“恩,有點喝多了,呵呵!”林軍咧嘴一笑,隨即繼續剛才的話題說道:“董哥,我剛才想了一下。我這兒大約還缺八千萬,如果一次(性性)能在你們行貸出來,那就最好了,我就不用再找別人折騰了……!”
“數額有點大哈,而且趕上的時節也不好,因為我們行最近在吸儲,響應央行的一些政策,所以大額放貸這一塊會有一些影響,估計到下半年之后,審核會松一些。”董先生抿了口紅酒后,小聲補充道:“我先試試吧,你別著急,我盡快給你信兒,等在貸款數額上有把握了,你再遞材料!我估計啊,即使數目真達不到八千個,但5000個左右往上,咱還是有把握的。”
“那就麻煩你了,董哥。”林軍聽到這話后,就沒再墨跡,而是端起酒杯補充了一句:“事兒咱倆談,至于怎么謝你,那然哥你倆談!”
“哈哈,你啊!”董先生一聽到這話,頓時笑了。
“咱們一碼歸一碼。”林軍適可而止的補充了一句。
“妥!”
話聊到這里,事兒基本上就談完了。而董先生和林軍繼續扯了沒多一會,文可妮就領著十多個穿著各異,長相不算特別漂亮,但一瞅就不是天天混夜場的老油子姑娘進來了。
“……哈哈,我艸,這咋還有背書包來的人!”林偉斜眼瞧見最靠近門口的一個背書包的姑娘后,頓時沒忍住笑的說道。
“你小點聲,艸,丟不丟人啊。”張世忠狂汗的捂著腦門說道。
“要你管!”背書包的姑娘也厲害的罵了林偉一句。
“文雨剛剛從一網大劇組下班,直接趕過來了,背的是化妝包,你們別調戲人家!”文可妮攔了一句后,就擺著手說道:“來,坐下吧!”
“哎呦,可妮,好久不見唄?”董先生笑吟吟的沖文可妮打了聲招呼。
“哪有好久不見呀,我不是每天都默默注視著您的朋友圈嗎?”文可妮立馬就給自己倒了杯酒。
“這小姑娘的這張嘴才厲害呢!”董先生扭頭沖林軍評價了一句。
“沒辦法呀,家里沒條件,自己再不會說話那就餓死啦!”文可妮噘嘴說了一句后,就端起酒杯大大方方的沖董先生說道:“來,我敬您一杯!”
“你可拉倒吧,有多少人圍你(身shēn)邊,等著扶貧呢,你也不搭理啊!比如我?哈哈!”董先生開著玩笑說道。
“哎呦,那太可惜了,感覺好遺憾。你說,我要沒(愛ài)上我家然哥之前就認識你多好哈,咱倆說不定還真能有一段故事。”文可妮直面敏感問題的回了一句后,俏臉神色不變的端著酒杯說道:“還喝不喝啊,我端半天了!”
“哎呦,我真就不明白,這滿臉褶子的子然,咋就有這么大魅力!”董先生搖頭嘆息一聲后,就跟文可妮舉起杯一飲而盡。
而子然自始至終都是笑著坐在沙發上,心里只拿文可妮的話當做是玩笑,是一種帶點小智慧的托詞。因為她把跟自己的關系扯曖昧了,也算是對她自己的一種保護。
“行啊,然哥,這來一趟石家莊,讓你找到(春chūn)天了?”林軍調侃著沖子然說道。
“扯淡呢!”子然無語的回應道:“我都多大歲數了,人家能看上我啥啊?”
“看上你那半頭的白頭發,滿臉能夾死蒼蠅的褶子,還有幾根稀疏的護腚毛唄!”林偉插了一句。
“小崽子,呵呵!”子然摸了摸林偉的腦袋,連續點頭說道:“回來就好,以后穩當點吧,媳婦和孩子都有了!”
“是得穩當點了,再嘚瑟媳婦就沒了!”林偉嘆息一聲后,點了點頭說道:“付瑤已經跟我簽署永不犯罪的協議了。說如果我再瞎搞,整出15天拘留以上的事兒,那她就離婚……!”
“呵呵!”子然(挺tǐng)開心的笑著:“付瑤這孩子真不錯,有一個她管著你啊,能頂十個我和軍!”
“然哥,我跟你說……!”
正事兒談完之后,眾人就都放松了不少,所以這屋內開始該聊天的聊天,該玩骰子的玩骰子,并且十項全能的文可妮還給大家唱了兩首歌。一首王菲的《我愿意》,一首薛之謙的《紳士》,唱的都很好聽。因為她聲音很空靈,所以乍一聽有些別扭,但卻越聽越有味道。
兩首歌唱完之后,屋內就響起陣陣掌聲。而就在這時,文可妮兜里的電話響起,隨即她低頭掃了一眼后,就跟大家打了招呼,去外面接電話了。
與此同時。
沙發最邊上,子然的司機和沙紅剛卻爭吵了幾句。起因是沙紅剛還要去給林軍敬酒,但司機卻阻攔他說道:“你別分不出個眉眼高低行不?!那邊談正事兒呢,你過去干啥啊?”
“艸,正事兒不都談完了嗎?我過去喝杯酒咋了?!”
“你喝的五迷三道的還喝啥啊?咱倆先走行不行啊?”司機意思是好的,但確實說話也不那么好聽。
“我艸!不是,你啥意思啊?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啊?雖說我他媽的現在不在局里干了,但畢竟也給融府干了這么多事兒啊?!怎么的,我跟老板喝杯酒都沒資格啊?!”沙紅剛有些敏感,并且非常氣兒不順的頂了一句。
“我說啥了?!我就說你現在別喝了,今天這個場合不適合談心,明白嗎?”司機言語收斂了一點勸說道。
“啥也別說了,我他媽現在混的啥也不是就完了!”沙紅剛扔下一句后,轉(身shēn)就奔著門外走去。
“你干啥去啊?”司機喊了一聲。
“……不在這兒礙眼了,找地兒睡覺去!”沙紅剛語氣不善的回了一句后,就邁步走出了包房。
“艸,真喝多了!”
司機嘆息一聲后,以為沙紅剛真找地兒睡覺去了,所以就叫了一個服務員過來,告訴他把沙紅剛先送樓上開好的客房去,而服務員聽完后追著沙紅剛就跑了過去。
但沒想到的是,不到十分鐘之后,服務員突然跑回來,滿(身shēn)是血的喊了一句:“哥,哥,干……干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