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莽哥拎著一些盒飯攤上買來的小菜,返回吉l所藏身的住所后,就將鞋脫在門口,伸開了客廳的吸頂燈,但一抬頭,頓時嚇了一跳。
“……還沒睡啊?”莽哥看著直勾勾坐在沙發上的唐川問道:“咋不開燈呢?”
“呵呵!”
唐川拿著啤酒瓶子,坐在沙發上回應道:“我睡覺的時候開燈,醒著的時候喜歡關燈!”
“……這是什么毛病?”莽哥無語的說了一句。
“在監獄里號燈是長年不熄的,所以我現在是不開燈睡不著覺。但醒著的時候,看見開燈又他媽煩!”唐川喝著啤酒解釋了一句。
“啊!”
莽哥看著他點了點頭,隨即一邊往屋里走,一邊將手里拎著的小菜扔在桌子上說道:“吃吧!”
“你干啥去了?”唐川斜眼問道。
“……下樓溜達一圈,順便……給我哥打個電話!”莽哥含糊著一句帶過。
“啊!”
唐川笑吟吟的點了點頭,隨后直接從茶幾桌上拿起了一張銀行卡的存條說道:“這是你的吧?”
莽哥一愣后,立即往前邁了兩步,隨后伸手拿過存條,掃了一眼上面的數字問道:“你翻我東西?!”
“我撿的,在門口!”唐川盯著莽哥一笑。
莽哥看著唐川,略微沉默兩秒后,就面無表情的將存條揣進了兜里。
“存了個八萬,呵呵,你兜里挺有子彈啊!”唐川看似調侃著說了一句。
“這錢還算多啊?!小超張個嘴,五子不也給他拿了十萬嗎?”莽哥態度輕松的坐在了沙發上。
“哎,大莽我有個事兒一直想問你!”唐川雙手捧著啤酒瓶子,身體往前坐了坐。
“咋了?”莽哥打開食物袋子。
“你說你就老哥一個,也沒家,也沒孩子的,那你掙那老些錢都花在哪兒了?”唐川瞇著眼睛,饒有興趣的問道:“我看你平時連點好東西都不舍得吃,天天就整這破jb盒飯糊弄!咋地?攢錢給小三,小四花啊?!”
“呵呵,艸,我哪jb來的小三,小四!”莽哥停頓一下,舔著嘴唇回應道。
“那錢呢?”唐川歪著脖子看著莽哥。
莽哥皺眉掃了一眼唐川,隨即面無表情的問道:“我用不用給您寫個財務報表?”
“呵呵!”唐川一笑:“我就問問,隨便問問!”
莽哥用筷子啟開一瓶啤酒,隨后停頓一下,輕聲念叨著:“這個b活兒,也不能干一輩子,現在不攢點錢,以后餓死啊?!”
“留個退路唄?”唐川喝著啤酒問道。
“那肯定的啊!!”莽哥毫不猶豫的說道。
“……呵呵,挺好,挺好!”唐川看著大莽,臉頰含笑的點了點頭,隨后就沒再吭聲。
莽哥低著頭用余光掃了一眼唐川后,只低頭吃著菜,喝著酒。
另外一頭,某高檔住宅小區臥室內。
“呃……呃……五兒……慢點……慢點……啊……射外面!”
雙人床上,女人的喘息聲有節奏的響起。
十幾分鐘后。
趙五渾身是汗的躺在床上抽煙,而旁邊的媳婦一邊梳著頭發,一邊說道:“你不去外地了嗎,怎么突然回來了?”
“事兒辦完了,回來呆幾天,說不定啥時候還走!”趙五輕聲回了一句。
“……餓不餓?”
“不吃了,晚上吃多了胃疼!”趙五擺了擺手,隨即搓了搓臉蛋子說道:“給我熱點水,我一會沖個澡!”
“好!”
媳婦穿著睡衣起身。
“嘀鈴鈴!”
就在這時,床頭放著的電話響了起來。
“喂?!”
“五哥?!我小韓!”唐人ktv一個負責監督裝修的青年打了聲招呼。
“哎!咋的了?”
“是這樣哈,剛才有個人過來在前臺扔了封信,說是給你的,務必讓你自己看一眼!”
“什么信?”
“他說讓你看,我也沒敢打開啊!”青年笑著回應道。
“明兒一早,我讓人過去拿!”趙五思考了一下回應道。
“好!”
“……算了吧,我現在讓人過去拿!”趙五停頓半晌后,突然又囑咐了一句。
“也行!”
“嗯,先這樣吧!”
話音落,二人結束通話,隨后趙五躺在床上,皺眉嘀咕了一句:“信?什么信兒?!”
“你過來吧,水熱了!”媳婦在衛生間喊道。
“等會,我打個電話!”趙五眨了眨眼睛后,就拿著電話撥通了司機手機。
深夜,12點左右。
汽車停在了小區樓下,隨后趙五穿著外出衣物下樓,并且拽開車門坐在了副駕駛上。
“去哪兒?”司機問了一句。
“去嘉年華酒店!”趙五回了一句后問道:“信呢?!”
“在這兒!”司機把信遞了過去,隨即開車就走。
副駕駛上,趙五將信兒打開之后,低頭掃了起來。
“什么事兒,能讓陳雪峰敢跨地動警察,你不好奇嗎?我手里有點東西,就是關于這個事兒的!這個信,你懂我懂,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你拿了它,一旦有事兒,陳雪峰玩命也得保你!這兩天電話開機,我隨時聯系你!”
趙五看著信上面,邏輯散亂的幾段話后,眉頭瞬間緊皺了起來。
h市綁架鄭可和王志龍的事兒,趙五沒問過陳雪峰,但他也不是傻子,隱約也能感覺到陳雪峰在這個事兒上心態有點失衡。所以,他對趙五說,這事兒是幫一個朋友辦的,趙五壓根就沒信。但礙于規矩,他也沒有深問過。
現在這封信突然出現,弄的趙五一時間有些發懵,腦中接連蹦出來幾個想法!
唐川從h市回來之后,跟自己說陳雪峰的事兒已經辦成了,那為啥還會有這封信呢?難道是陳雪峰不太信任自己,故意試探的?
趙五擰著眉毛,一路沉思。
二十分鐘后。
車停在了嘉年華酒店門口,司機扭頭提醒了一句:“到了,五哥!”
“你回去吧,今晚我在這兒住了,明天給你打電話!”趙五面無表情的拿著信就走了。
“翁!”
司機開車揚長而去,而趙五則是進了酒店大堂。但在沙發上坐了不到五分鐘后,出門就打了個車,再次奔著家里返回去。
自從和融府碰上,趙五也變得謹慎異常,很少能相信別人,天天行蹤幾乎病態的詭異。
到家之后,趙五思考半晌后,直接將信紙壓在了孩子的電腦桌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