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三點鐘。
吉l市郊區某工廠旁邊的民房內,莽哥被大柱和郭禿子仍在里屋的房間里,并且還被鎖在了暖氣管子上。
“不是,你們整我有啥用啊?!”莽哥坐在地上,十分費解的回了一句:“我就是死了,其他人不該整你們,還整你們嗎?”
“說話小點聲,炸彈聲控的!”郭禿子蹲在地上,指著莽哥的褲襠說了一句。
“……艸!”莽哥罵了一句后:“你們到底要干啥?”
“啪啪!”
旁邊,大柱在莽哥身上翻了幾下后,隨即掏出他的手機回應道:“給店里打個電話,就說你臨時有事兒,今晚不回去了!”
莽哥一聽這話后,心里稍微托底了一點,因為他真怕大柱這幫人一急眼,真給自己找個旮旯胡同的埋了。
“我跟你說話呢?”
“……行!”莽哥咬牙看了一眼二人后,只能點了點頭說道:“就打第一個號碼,就行!”
“我就稀罕你這惜命的性格!”大柱滿意的回了一聲后,就問出莽哥屏保密碼,給小超打了一個。
“喂,莽哥,你上哪兒了?找你吃飯,都沒找著!”小超接通電話之后,語氣平常的問道。
“……恩,我出去辦點事兒,你們不用找我了,晚上盯著點店里,我明兒一早回去!”莽哥看著大柱挺牲口的小眼神,隨后也沒敢嘚瑟說暗話。
“那你明天啥時候回來啊?”
“你不用管了,我……!”
二人又在電話內寒暄了幾句后,才掛斷手機。
“打完了,你把我褲襠里那玩應拿出去唄?”莽哥抬頭沖著郭禿子說道。
“拿肯定是拿不了了,明天給你擦出去吧!”郭禿子站起身后,就沖著大柱招呼道:“走,喝酒去!”
話音落,大柱拿著莽哥手機,就跟著郭禿子走了出去。
莽哥一看沒人搭理自己,頓時破音的喊著問道:“褲襠里給我裝的啥jb玩應啊?!我他媽一坐,都坐碎了!”
當天晚上。
大柱和郭禿子走后,就沒在進過這間房,而莽哥坐在屋里地上,剛開始還能聽見外面隱約傳來吃飯的聲音,但兩點半過后,外面就一點動靜也沒有了。
寒冬臘月,東北城市晚間的氣溫,平均都得達到零下二十度左右,所以就更別提這地域相對空曠的農村了。
凌晨兩三點鐘,那是東北最冷的時候,莽哥坐在根本沒點火的暖氣旁邊,屁股緊貼著水泥地面,那滋味就跟蹲在冰窖里差不多,渾身被凍的稍微活動一下都疼。
“哈,哈……!”
莽哥剛開始是坐在地上,但這屁股實在被凍太涼,所以,他只能蹲起身來,不停的用嘴往手里吹著哈氣。熬到早上的時候,莽哥幾乎都快忍不住要沖外面喊兩聲,讓大柱給他扔個被子過來,但他經過激烈的思想斗爭之后,還是沒張開嘴,因為他知道大柱這幫人有點虎了吧唧的,所以,瞎他媽喊,很容易白挨頓揍。
強撐到早上八點多鐘,窗外的太陽光晃進來,莽哥才感受到了一點溫暖,并且隱隱約約有些睡意。
“咣當!”
就在這時,二柱子推開門,打著哈欠問了一句:“你餓沒餓啊?”
“……不是,你們到底要干啥?”莽哥嘴唇子敖青的問了一聲。
“不餓啊?那我走了!”二柱轉身就關門。
“餓,我餓了!”莽哥趕緊喊了一聲。
“餓了啊?!”二柱挺住腳步,笑著回頭問道:“在化妝品店開槍的事兒,是你領人干的不?”
莽哥聽到這話后一愣。
“是不是?”二柱又問。
“……是!”莽哥思考了一下,還是決定別他媽撒謊,要不容易挨收拾。
“啊!行,我知道了!”二柱點了點頭后,轉身就要走。
莽哥一臉懵b的問道:“然后呢?!飯呢?”
“什么飯?”
“你不問我餓沒餓嗎?”
“啊,我就問問!”二柱扔下一句后,就掛上了房門。
“我艸尼瑪,你不給飯,你問我干你爹老籃子?”莽哥咬牙切齒的蹲在地上罵了一句。
下午。
莽哥實在堅持不住的靠在暖氣管子上剛睡著,郭禿子就拎著兩桶帶著冰碴的涼水,迎面潑在了莽哥的身上。
“嗷!”
莽哥打了個激靈后,撲棱一聲坐起。
“艸你媽的!涼不涼?”郭禿子抻著脖子問了一句。
“……你們到底要干啥?!”莽哥幾乎要瘋了一樣的問道。
“禍害你!”
郭禿子扔下一句后,轉身直接離去。
晚上,臨近四五點鐘的時候,莽哥大腦極度眩暈,身體高燒不退,整個人意識都已經開始模糊,他身上穿著的衣服,被水澆透了之后,全都凍成了冰磕子,胳膊只要一動,就能聽見嘎吱嘎吱的聲響。
“你們到要干啥……!”莽哥躺在地上,聲音虛弱的沖門外喊道,但外面依舊沒有回聲。
就這樣,莽哥在房里又被關了三四個小時之后,精神幾乎崩潰的要自殺之時,林軍單手插兜,推開門從外面走了進來。
“刷!”
莽哥躺在地上睜開眼睛,費力的扭頭看去。
“啪!”
林軍走到莽哥旁邊,伸腳踢了一下莽哥的腦袋,低頭面無表情的問道:“遭罪嗎?!”
“……你找我到底是想怎么樣?!”
“小崔跟我多長時間,你知不知道?”林軍蹲下身體后,拍著莽哥的臉頰問道。
“……呼呼!!”莽哥劇烈喘息著沒有吭聲。
“就你這樣b樣的,我崩你都浪費子彈啊!”林軍皺眉看著莽哥,咬牙回應道:“把你扔這兒三天,你能凍在地上,你信不信?!”
“你到底要干嘛!”莽哥用進全身力氣,低吼著問道。
林軍從兜里掏出煙盒,低頭點了根煙后,繼續說道:“你現在要想回到趙五哪兒,就一個辦法!”
莽哥閉著眼睛沉思半晌后,搖頭應道:“我不可能給你當眼睛……死都不能!”
“呵呵!”林軍看著莽哥,咧嘴一笑。
“唐人從馮子死了之后,趙五對新來的人都防著,就怕有鬼!”莽哥聲音沙啞的解釋道:“我們要想在唐人干,就必須得有東西押在他哪兒!我沒家人……所以,他就要了我大哥家的地址,還有工作單位和孩子學校……給你干活,他們全得沒!明白嗎?”
“是嗎?”林軍歪脖看向了莽哥。
“不是知根知底的人,你們融府這邊敢用嗎?”莽哥反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