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慶也是佳m斯那邊過來的,他和賀相霖認識的很早,將近七八年前他就算是賀相霖的小兄弟,而經過幾年相處,他的地位也算是核心,但卻一直處于核心邊緣,其位置肯定跟子然,大年等人比不了。
后來賀相霖出事兒進了監獄,團伙暫時暫受磨難,所以,子然在外面跑路,人根本沒在佳市,大年消失,本地只有趙福和其他幾個人沒事兒,但也低調的做起了生意,不敢嘚瑟。
而那時候莊慶比較尷尬,他跟團內的人誰都熟,但關系卻止步于朋友,小兄弟!子然和大年跑了,不可能帶著他,而他想跟趙福等人做生意,又他媽沒有那個資本,所以,他被迫無奈,就領著一幫人在佳m斯海華市場倒騰起了水果,并且據說他當時整的不錯,掙了不少好錢。
按理說,莊慶這也算自立門戶了,因為錢兒進的很快,他自己完全可以生存了。但老賀出來的時候,莊慶主動過去接風,并且在喝酒的時候,給老賀拿了一個六位數的紅包,外面有謠言說,是五十八萬,也有人說差兩萬一百個,總之數額比較飄忽,但有一點可以肯定,莊慶當時給老賀拿的錢肯定不少,而且佳m斯的江湖混子也都豎起大拇指,評價著莊慶仗義,沒忘本。
錢給了,莊慶自然也就算回歸了賀相霖的團隊,但他僅僅憑借一個六位數的紅包,也絕對走不到今天在豪森的位置。
莊慶家庭條件很一般,父母都是普通小老百姓,以前一直在佳m斯倒騰煤,但歲數大了以后,就不干了。但再窮的人,家里也會有兩個好親戚!
莊慶親大爺以前在銀行工作,后因瀆職而被開除,當時沒進監獄就算祖墳上冒煙了,后來,他沒了工作以后,憑借以前的人脈關系,搞起了個人貸款,并且越做越好。
莊慶三姨夫,開了一個不算大的公司,服務客戶也都是剛剛創業的新生公司,生意一直很一般,但經過多年積累,有一定人脈基礎。
而賀相霖出獄之后,所謂戰略方向已經很明確,進h市是肯定了的。但當時他剛出來,手里的錢兒有限,而且進h市,也他媽不能搶銀行,所以他急需兩個款爺。
這時,莊慶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他曾經一個月,在佳m斯和h市往返十幾趟,就為促成自己大爺跟賀相霖見面!說白了,這時候的莊慶,已經把注徹底壓在了賀相霖 上,他就覺得老賀能竄起來!
第一次借貸,老賀是抵押了自己以前在佳m斯攢下來的三塊地皮,但按地理位置說,這些地皮值不了多少錢,但莊慶的大爺還是超額放款了,而老賀的做人也講信譽,錢很快還了,并且付了利息。等第二次在倒錢,程序就簡單了許多,雙方信譽一點一點積累了起來。
兩年前,豪森最好的時候,莊慶大爺給豪森資金,超過豪森運轉的總資金百分三十,而能拿下來這個錢,莊慶在中間的作用有多大,顯而易見。
不過,即使那時候莊慶給豪森帶來了一定解決饑渴問題的資金,他在團隊內部的位置,也就相當于融府的英姬先生!而真正讓他在豪森竄起的是,這幾年他幫豪森打開多個市場,進行瘋狂和創造經濟效益的戰績。
通過莊慶三姨夫的關系,豪森不知道弄了多少好活兒,摻和進了多少行業。
外面有人說,莊慶是靠著兩個親戚和自己會來事兒才竄起來的,但趙福曾經說:“艸!只要是個人,他都有兩個好親戚!但為啥莊慶就一個呢?!機會誰都有,但既能看見機會,又能真去做的太少!馬云說的對啊,晚上想了千條路,早上起來走遠路的人太多了!所以,勤奮的人,顯得炸眼,慵懶的人,一直平庸!”
莊慶從外圍小弟,走到與大年等人平起平坐的位置,用了七八年時間!而他今天在豪森的根基,也十分扎實!是個人,都喜歡能給自己帶來財富的朋友,而莊慶正是這樣的人!所以,大年愿意跟他交朋友,而趙福在有些事兒上,也愿意聽他的,畢竟誰他媽都跟錢沒仇!你跟莊慶走的近,他就愿意跟你分享幾個能掙錢的活兒,這很現實,并且實際。
賀相霖剛開始重用莊慶,但近幾年卻總有意識無意識的邊緣莊慶!
為什么?
因為所謂派系,永遠不是你想防著就能防住的,他就像不停燃燒的溫水,會突然間沸騰!莊慶晚上跟豪森的那個高層吃飯,你不可能盯著,他逢年過節,給那個高層送禮,給誰安排一個促進友 的大趴,你也不會知道!
而等你突然間意識到的時候,人際脈絡就已經形成!
所以,豪森的內部矛盾順理成章的來了……
莊慶這個人,平時總掛著一幅笑臉,跟誰說話聲都不大,你似乎只要點頭,就隨時都能和他成為朋友,但他平時想些什么,要干些什么,你作為他最好的朋友,卻永遠也不知道。
私人醫生給莊慶打的是杜冷丁,已現在社會狀況來說,除了僅有的古化石級的毒品玩家,年輕人已經對這東西已經不太了解了,而莊慶也不少知道啥時候染上的這個惡習。
打完針之后,莊慶和趙福,宏利,還有豪森幾個人坐在樓下大排檔吃飯。
“……大年那邊怎么整?”趙福問。
“呵呵!”莊慶吐了嘴里的雞骨頭,皺眉回道:“福哥,你要落到林軍手里!你估計你這個剛硬的格,能 幾個回合?”
趙福皺眉沉默:“你怕他把咱跟子然的斗的事兒,撂了?”
“內斗的事兒,大哥心里跟明鏡似的,這不算事兒!”莊慶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我怕他瞎說,咱們和別人之間的關系!那是大哥在乎的!”
“……!”趙福沉默。
“這人得救啊!”莊慶長嘆一聲,皺眉說道:“得讓他回來!”
“我去啊?”宏利眨巴著眼睛,試探著問道。
“……!”莊慶頓時沉默,沒有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