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騰躺在家中床上正用手機上著微信,而李英姬起來以后在門外喊道:“你啥時候去公司啊?”
“馬上!”杜子騰懶洋洋的回道。
“你快點吧,消防那邊今天早上讓弄放火演戲。”李英姬蹲在廁所內,一邊拉屎,一邊催促了一句。
“恩,我知道了。”杜子騰打了個哈欠,隨即按著微信說道:“媳婦,你別老讓你朋友,在群里發咱倆照片!”
“怎么了?”很快沫沫回了一句。
“……!”杜子騰停頓一下,看著群內劉小軍的頭像猶豫一下,隨即回道:“哎呀,沒事兒。”
等了大概不到五分鐘,沫沫才回了一個恩字。
“今天過來嗎?”杜子騰問道。
“恩,過去晚上給你打電話吧。”
“好叻,我上班了。”杜子騰一笑,隨即放下手機,穿上衣服,就走到衛生間旁邊喊道:“完沒完事兒呢?”
“沒有呢,等會!”
“你他媽拉鉆石呢?一頓半個小時!”杜子騰煩躁的回道:“你沒家啊?天天上我這兒來住!”
“你家馬桶不是能自動泚水嗎?不用擦屁股,舒服。”李英姬隨口回道。
“媽的,明天我就在噴水口灌點硫酸。”杜子騰罵了一句,隨即喊道:“那我先走了,你一會也趕緊過去!”
“恩,知道了。”
長c,某亞龍樓盤的施工工地。
吳總卷著褲腿,穿著皮鞋走在泥濘的施工區,后面呼啦啦跟著二三十號人陪同步行。
“天一暖和,這邊槽子就開了,你們要在保證質量的情況下,注意施工進度!”吳總看著工地,輕聲沖后面的人囑咐道:“如果太慢,財務也不好收款,你們拿錢也慢。”
“您放心,料和工人早都備齊了,批文下來以后,這邊就動了。”后面的人跟著說道。
“恩。”吳總點了點頭。
遠處,蔣泉在工地外側抽著煙,死死盯著工地內部和車,昨晚他在亞龍外側的停車場盯了一宿,早晨才看見吳總的車出來,這好不容易算是跟上了。
此刻,早晨不到九點。
蔣泉舔了舔嘴唇掃了一眼四周,隨即看了一眼手表,果斷戴上鴨舌帽,穿著皮夾卡,邁步就往工地里面走。
遠處,吳總等人停住腳步,正聚在一塊嘮嗑聊天。
“啪!”
蔣泉走進工地內部,右手直接伸進了懷里,并且抓住了鋸斷五連發的槍把子。他步伐越來越快,雙眼盯著吳總,眼珠子發紅。
其實,干這事兒就像是賭博,當你坐在賭桌上,一直輸,眼瞅著錢就要沒了,這時,你突然抓住一把好牌,那腦袋一瞬間就空了,手里有啥都敢壓上去,完全不會考慮,其他人手里掐著什么!
此刻,蔣泉就是這個狀態,他看見吳總,就像看見了好牌!
干了他,自己這種生活就意味著要結束了!
“踏踏……!”
蔣泉嘴角抽動,邁著腳步,直奔人群扎去,雙眼瞄著吳總的腦袋,右手死死攥著槍把子!
“咣當!”
就在這時,一臺陸地巡洋艦的車里,走出一個年輕小伙,皺眉就沖蔣泉喊了一句:“哎,干什么的?”
話音剛落,另外一臺車里,也走下一人,皺眉看向了蔣泉!
“唰唰!”
蔣泉還在悶頭往前走著,兩腿內側的褲子摩擦出整齊的聲響。
“啪!”
小伙直接攔在蔣泉身邊,張嘴又喊:“跟你說話呢!你干啥的?”
“啊?”蔣泉猛然抬起頭,右手還放在衣服里。
小伙皺眉看向他,本能后腿一下。
“……!”蔣泉看著他一愣,隨即目光又瞄向了旁邊那人,只見兩臺車里,至少坐著四個人。
“你是工人啊?”小伙又問了一句。
“……哦,不是,我路過的,想上個廁所。”蔣泉咽了口唾沫回道。
“這是工地,不讓上廁所!”
蔣泉掃了一眼吳總那一邊,隨即右手從懷里掏出盒煙,點頭回道:“恩!我這就出去!”
小伙看著他沒吭聲。
蔣泉再次掃了一眼吳總,隨即轉身就走。
五分鐘以后,面包車里。
“……怎么樣?”小唯張嘴問道。
“沒機會!”蔣泉點了根煙,捂著腦袋說道:“我以為這是個挺簡單的事兒,呵呵,真想殺他還難嗎?”
小唯看著蔣泉沒吭聲!
“真挺難啊!”蔣泉搖頭回道:“身邊人不斷,一進工地,那幫頭跟見到爺爺似的往他跟前撲,兩臺車里四個人,在道上兒堵著,我根本就過不去。”
“……哥,要不,咱別干……!”小唯沉默半晌,張嘴說了半句,隨即看見蔣泉的臉色,頓時不在吭聲。
“唯,我心里這口氣兒要散了,我就離死不遠了。”蔣泉十分認真的說道:“我能跑到現在,全憑這口氣撐著!明白嗎?”
小唯握著方向盤,沒在吭聲。
另外一頭。
融府康年樓上。
“咣當!”
周天推開辦公室的門,邁步走了進去,隨即沖林軍說道:“小文來信了,錢我給他了。”
“他說什么時候給回饋?”林軍抬頭問道。
“沒說死,但會很快。”周天點了點頭。
“恩!”林軍應了一聲,隨即補充道:“勛哥,昨天給我打電話了!”
“聯系上了?”周天眼神一亮。
“呵呵,你猜他在哪兒呢?”林軍笑著問道。
“哪兒啊?”
“太和安保。”林軍齜牙回道。
周天愣了半天,頓時也笑著說道:“呵呵,他們怎么跑哪兒去了!”
“叔,這jb就是命!你說呢?”林軍摸了摸腦袋,擰著眉毛說道:“咱和老吳,注定要有兩個戰場!”
“……人在太和,你不說話,也不行啊。”周天齜牙回道。
“現在不用說,再等等!”林軍思考一下,隨即補充道:“把勛哥存咱這兒的錢準備一下,他要用,馬上給他打過去!這幫人不容易啊,都混成廚師了……!”
“恩,行!”周天點了點頭。
“小文給的信兒到底準不準,咱還得試試他。”林軍補了一句。
另外一頭。
沫沫坐在長c趕往延市的客車,耳朵上塞著耳機,雙目發呆的看著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