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啊?”凌函問。
“李騰。”
“身份證帶了嗎?”
“帶了!”
“行,你先去那邊的辦公室里等一會,我處理完一個客戶糾紛,就過去找你。”凌函指著遠處的辦公室,張嘴說道。
“好!”李騰點了點頭,轉身就走了。
一周后,融府康年試營業第二天,波波從西a回到本市,拋去林軍酒桌上的應酬不談,單說說波波回來以后,倆人在健身館內的談話。
“嘭!彭彭……!”
林軍身體前傾,左腳在前,右腳在后,雙臂肌肉腫脹,宛若牛犢子一般的同時揮動小臂,疾風暴雨般的拉扯著背部拉伸器!
“哎,差不多行了,這么練,明天拿鉛筆的勁兒都沒有。”波波在一旁勸道。
“媽的,再整十個!這一年多是有點虛……以前拽兩百個跟完似的,來,你再給我加一個五公斤片!”林軍劇烈喘息著,身體稍微停頓一下,歇了兩秒。
“哎呀,這人吶,到啥時候,干啥時候該干的事兒!你明顯已經不需要身體素質了,練他有啥用?”波波一邊給林軍加片,一邊無語的說道。
“那不一定,人的精氣神,能決定很多東西!不能總讓自己病怏怏的活著!”林軍吃力的拽著身體兩側的拉環,咬牙切齒的回道。
“……我他媽身體好,就你這個玩應,我現在拽兩百個也跟玩似的!但這有用嗎?我他媽不還是病怏怏的活著嗎?”波波坐在地毯上,打著哈欠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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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來,就是想談談你現在的狀況。”林軍強忍著拽到了十個,但到最后兩個的時候,身體已經變形,胳膊不由自主的哆嗦。
“……咋談啊?”波波笑著看向了林軍。
“……含含妹子,干啥呢?”林軍坐在地上一邊喘息著,一邊沖遠處正坐在椅子上聊天的凌函喊道。
“干嘛呀?”凌函抬頭回道。
“幫我拿瓶水,謝謝!”
“你是不是看我脾氣可好了呢?自己去!”凌函坐在椅子上,一邊晃蕩著兩條長腿,一邊撇嘴嚷道。
“不行了,實在動不了了,夠意思,一會請你吃飯。”林軍臉色煞白的回道。
“……切。”凌函翻了翻白眼,隨即沖同事說道:“趕緊溝通一下商管,問問新開浴區的事兒,什么時候能弄清楚……!”
“呼呼!”
林軍躺在泡沫墊子上,劇烈喘息。而波波先是幫他拉抻四肢腫脹的肌肉,隨即又拿著硬海綿棒幫他滾壓雙腿肌肉和大筋。
“波兒,來我這兒干吧!”林軍被海綿棒滾的齜牙咧嘴,疼的額頭冒汗。
“操,這事兒我也考慮了,但你說,我來你這兒,能干啥啊?”波波騎在林軍的身體上,肢體動作相當曖昧的說道:“我的技能,你不太能用上!平時沒事兒時候,你就等于白花錢養著我!如果,咱倆不是朋友,我也就厚著臉皮答應了,畢竟我家里的狀況你也知道!但好死不死的是,咱倆還有點情誼,你說,我老免費拿你錢,心里能沒壓力嗎?……來,把胯劈劈,我給你搟搟大腿根。”
“你滾犢子!別他媽給我第三條腿搟上了。”林軍伸手扒拉一下波波,隨即繼續說道:“波,你不用考慮那么多!剛開始回家的時候,我以為我一輩子,也不會用上以前的戰友!但現實生活把我操的挺狠,很多事兒跟我預想的差的挺遠!……你來萬合,是我想了又想,慎之又慎的決定!因為你一來,就等于讓萬合偷著抓住了一把槍……這不是好事兒,我明白!但……我又不能不這么做。”
“……!”波波騎在林軍身上,繼續搟著,沒吭聲。
“波兒,我辦事兒,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如果咱們光是朋友,我不會選擇這種方式去幫助你,我寧可一次性借給你點錢,也不會給你擺在一個無法發揮作用的位置!讓你來,我肯定是覺得,你值我掏出去的那份錢。”林軍眨了眨眼睛,隨即說道:“我想好了,你來,就在林場呆著。”
“我自己是真沒意思,有點孤單。”波波略顯得有些惆悵。
“讓你來,是我的意思,但叫你去林場,是天叔的意思!你和他在一塊……”林軍哼哼唧唧的說道。
“……我一直就覺得,天叔看我的眼神不對。上回在老撾,他曾經打電話點過我一句,大半夜說他拉屎沒紙,讓我給他送去。哎,你說,他這是不是給我的一種性暗示!”波波齜牙問道。
“他最近是有點娘們唧唧的。”
“哈哈!”
二人說完,相識一笑。
“唰!”
林軍從護腕中拽出一張銀行卡,隨即擺在地上說道:“呵呵,你這跟我干,就是組織的人了!……組織雖然有點不要臉,但也不能看著你爸,有病挺著不治。那天在格林豪泰辦事兒,禮金收上來兩百多個,天叔直接抽出五十,一直給你留著。”
“謝了,軍!”波波看著銀行卡停頓了一下,隨即咽了口唾沫。
“……我也有點趁人之危,你爸要是身體沒病,你根本不會拿這錢,我知道。”林軍長嘆一聲。
“問題是,我爸有病啊!”波波長嘆一聲,拍著林軍的肩膀說道:“錢我收了,軍,感謝的話,我就不說了,拋去咱們是兄弟,以后單從雇傭的角度講,我是你的戰士。”
林軍凝望著波波,嘴角泛起笑意。
波波看著林軍,漏出一顆芳心,為你而萌動的表情。
倆人對視,在對視,火花四濺……
“真特么惡心。”凌函在遠處看了二人半天,惡寒的用小手搓了搓身上的雞皮疙瘩,然后把礦泉水扔了過去。
“含含,過來玩會呀!”林軍厚顏無恥的叫道。
“玩毛啊!哥,一直以為,你是一株脆弱的雛菊,但沒想到……你早已長成了向日葵!”凌函依舊雞皮疙瘩滿身,加快步伐離開了這個攻與受的世界。
“媽的,渴死我了。”林軍擰開礦泉水瓶蓋,咕咚咕咚就喝了兩大口,隨即他皺著眉,吧唧著嘴說了一句:“哎,這是什么味啊?怎么有點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