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木業公司辦事處,位于琿 商業街,它在三天前低調開業,門口沒擺花籃,也沒弄啥開業典禮。這個公司,平時進進出出的人非常有限,零零星星的就那么幾個,而且全是生面孔。
連續收了兩塊林地以后,青禾內部組織開會,參與人數不足十個。
“就談下來兩個?動作還是慢!我都說了,價格可以稍微給的高一點,先占地盤,再想著盈利!”主持會議的boss,皺眉看著兩份合同,沉聲沖眾人說道。
“老大,只要咱手里有錢,那你給我們發過來的目標林場就能簽!但問題是,我們對林業這行不太了解,談的時候,對方總鉆空子,所以,在討價還價上,咱可能會吃點虧!”一個年輕人,推了推眼鏡,張口解釋道。
“大致價格我會告訴你們,對方要價,只要上升幅度不超過百分之十,你們不用問我,越早簽下來,越好!”老板思考了一下,隨即給了眾人尺度。
“好,那我明白了。”青年再次推了推眼鏡,隨即點頭回道。
“另外,我還有個事兒!我想問一下,我要弄個金融公司的殼,都需要準備些啥”老板不太專業,甚至有點文盲的沖下面的年輕人問道。
“你要干啥啊?要真的要假的啊?”左手邊一個青年沖老板問道。
,假的不就成詐騙了嗎?”老板無語的回了一句,隨即詞匯量很少,費力的解釋道:“就是那種純資本運營的殼子,賬上有資金流動,但旗下沒有實體的殼子……!”
開會的員工聽了半天,隨即恍然大悟,其中一人說道:“這玩應好整啊!我給你出個招……!”
“來,咱倆找地方單談這事兒。”老板眨巴眨巴眼睛,然后帶著說話這人單獨離去。
一天后。
某賓館內,大保中午裹了一支大麻,目光迷離的坐在 上,正在玩著電話。
“咣當!”
包房門被推開,一個青年留著鄭伊健的發型,虎了吧唧的說道:“哥,蹲jb一天了,那邊啥動靜都沒有!你看咋整啊?”
“一點動靜都沒有?”大保皺眉問道。
“嗯,沒有!”青年點了點頭。
!”大保放下手機,皺眉思考了半天,隨即說道:“走,我跟你們去看看!”
一個半小時以后,兩臺面包車,
著假車牌子,開到了上樹伐木區的院子里。
“一會看我手勢昂!”大保 嘴唇,隨即夾著小包,帶著倆人,推門就下了車。
“嘩啦啦!”
兩臺面包車里的青年,看見大保下車以后,紛紛戴上白手 ,從車底下拽出了片刀,扎槍,鎬把子等兇器。
伐木區的大院內,看著 ,來回走動的工人也比較少。
“哎,哥們,有管事兒的嗎?”大保夾著包,插著手,沖打更房門口的干巴三問道。
“你干啥的啊?”干巴三睡眼朦朧的問道。
“我跟你說不著,你叫你們管事兒的出來。”大保笑著擺了擺手。
“草!”干巴三一撇嘴,隨即沖著屋內喊道:“老郭,有人來了!”
兩分鐘以后,沈曼穿著一 淺黃色運動衣,與林場主管老郭一塊走了出來。
“你找誰啊?”老郭問道。
“我過來買原木,你們這兒多少錢一米啊”大保掃了二人一眼,隨口問道。
“我們這兒停工了,原木也不私賣,不好意思了昂!”老郭笑著擺了擺手。
“停工了啊?”大保一愣,再次問道。
“嗯,停了!”
“那行,我再去別的地方看看!”大保短暫思考了一下,隨即拽門就上了車。
沈曼自始至終都沒說話,但她心里很疑惑,因為對方根本不像買木頭的,買原木哪有帶著兩車人一塊來的?再加上大保的語氣,神態,都和北伐貨場的那幫混子如出一轍,所以,沈曼 擔心的沖老郭問道:“你看,他們像買木頭的嗎?”
“咋了?”老郭被問的一愣。
“沒事兒,我給我家軍哥打個電話!”沈曼沒有過多解釋,掏出手機就給林軍打了個電話,想叮囑幾句,但電話沒人接。
“哪兒不對勁兒啊?”老郭再次問了一句。
“……山上還有多少工人?”沈曼沖老郭問了一句。
“還有二三十人吧,這邊一停工,我就讓他們先走了。”老郭答道。
“剩下的也讓他們回去吧!咱家最近不太平,我聽樂樂他們話里的意思是,老李好像還找延吉那邊的人攙和林場的事兒了!咱辦事兒穩妥點,別給他們添麻煩。”沈曼認真的囑咐了一句。
“嗯,我知道了!”
兩臺面包車,速度極快的奔山下趕去。
車內,大保撥通了付志剛的電話,接通以后,快速說道:“哥,這邊不太好弄!”
“咋了?”付志剛問道。
“這個林軍也是老油條!我本來想在他林場的買賣上趟趟路,但他和魏彬整完以后,就把林區的活兒停了!估計他是猜到了,魏彬有可能會在林場上整事兒!所以,干脆停了!”大保解釋了一句。
“……他要停了,那確實不好整!”付志剛點了點頭。
“對啊!他要沒停,我直接整兩臺車,就在山下面堵他的工人和伐木車!狠砸他兩回,他肯定就吃不住勁兒了,那時候再談,咱就主動的多了!”大保緩緩回道。
“……那你下面想咋弄啊?”付志剛皺眉問道。
“暗著整,我看是沒啥機會了!哥,你看這樣行不行……你聯系一下魏彬……!”大保簡單思考一下,隨即把自己心里的主意跟付志剛闡述了一下。
十分鐘以后。
付志剛跟大保談完以后,低頭裹著煙嘴,想了整整一根煙的功夫,這才撥通了魏彬的手機。
晚上,八點多。
方圓,小巖,拎著飯菜,來醫院換班照顧慶杰和小崔他們。這幫人一來,林軍也算解放了,他洗了把臉,就準備去琿 一家粵菜館,給沈曼點一些干蒸鳳爪之類的小吃帶回去,但他剛走出去,就碰見了吳忠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