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啊,有跑山兒的,這……!“干巴三看見何迷糊動了以后,
體往后退,立馬就要扯脖子呼喊。
“撲棱!”
兩個踩線望風的伐木工,從后方摟住干巴三和同伴的脖子,隨即捂著二人的嘴,直接將其撲倒在了地上。
“咕咚!”
四個人從土坡上滾了下來,狼狽不堪的撕扯了起來。
“呼啦啦!”
大力等人蜂擁而上,直接按住了干巴三和同伴,與此同時何迷糊 股都沒擦,一手提著褲子,一手拿槍頂住干巴三的腦袋罵道:“艸你媽,喊啊,你喊啊?你看我敢不敢崩你就完了!”
山下。
一臺馬自達停滯,金文國喝了點酒,帶著三個人 著臉,走下了車。
“咚咚!”
貨車司機正在正駕駛里玩手機,金文國雙手背后,面無表 的踹了兩下車門。
“撲棱!”
司機聽到聲音猛然坐起,看見來的人是金文國以后,立馬搖下車窗,磕巴著問道:“大……大哥,你咋來了?”
“何迷糊呢?”金文國咬了咬牙,瞇著眼珠子問道。
“……大哥,我……他!”司機被嚇的臉色煞白,一時間支支吾吾的有點不太敢說。
“在山上呢,是不?你給他打電話!”金文國不容置疑的擺手說道。
“好,好!”司機連連點頭,但拿起手機給何迷糊打了三遍電話,都顯示對方無法接通。隨即他看著金文國,咽了口唾沫回道:“山上好像沒信號!”
“你馬上,給我去山上找何迷糊。告訴他,就我說的,二十分鐘內,他如果不出現在公司里,那以后都不用出現了!”金文國雖然喝酒了,心里也確實怒氣沖天,但他絕對不可能自己上山去找何迷糊,因為這事兒只有李英姬,或者是林偉這種彪呼呼的人才能干出來。
“好好!”司機連連點頭,直接推門就要下車。
“走!”金文國幾乎沒有停留,扔下幾句話以后,就想快速離開此地。
“嘩啦啦!”
就在這時候,何迷糊左手拎著槍,右手薅著干巴三的頭發,幾乎是走一步,就用槍托子砸一下干巴三的腦袋,嘴里還罵道:“艸你媽,你還敢還手?!”
“唰!”
金文國聽到聲音以后,立即回頭。
“哥,哥!”司機看見何迷糊還在虎bb的打著干巴三,隨即提醒著叫了一句。
“哥你媽了個b!”何迷糊因為沒偷完木頭而極度煩躁,回頭就要罵人,但一抬頭就看見了金文國。
何迷糊與金文國對視,愣了幾秒后瞬間懵了。而他的朋友,還有大力等人,也拿著工具站在后面不知所措,并且他們還挾持了與干巴三一起出勤的同伴。
“老朱他們出去辦事兒,我提前跟你打沒打過招呼?”金文國臉色鐵青,咬牙看著何迷糊問道。
“……打了!”何迷糊點頭回道。
“說好你去開車接,你上哪兒去了?”金文國咬牙再問。
“文國……我……我給忘了……!”何迷糊就有一點好,那就是自己辦錯了的事兒,不犟嘴。
“偷木頭沒忘是吧?你馬上處理,咱倆回去談!”金文國極度冷漠的扔下一句,隨即拽開車門就要走。
眾人無言,都沒吭聲。
何迷糊摸了摸腦袋,心里煩躁無比,暗罵自己太點背,讓金文國給堵了個正著。他站在原地沉默一秒,隨即把目光盯在了干巴三 “瞅你媽了個b!”何迷糊拿著槍托,癲狂的往干巴三腦袋上砸了數下,隨即指著同伴喝道:“給我掄他!”
“呼啦啦!”
四個押車的,還有何迷糊的朋友,全都沖上去,在山腳下的壕溝里,對著干巴三和另外一個護林員,進行了瘋狂的毆打。
這回大力沒有勸阻,反而也帶著自己的人沖上去,并且打的比誰都狠。他不打不行啊,因為干巴三如果回去瞎說,那自己也漏了。
干巴三護著 體,腦袋已經被踹在了泥土里,并且碾壓出一個人頭型的深坑,此刻他口鼻泚泚冒血,肋骨,
口宛若快要被踩裂了一般。
“咕咚咚!”
何迷糊喝了口礦泉水,隨后扔掉水瓶子喊道:“行了!”
“艸你媽的!”
眾人又沖著干巴三踹了兩腳,隨后才圍著一個小圈散開。
“唰!”
何迷糊彎腰蹲在地上,隨即伸手拽著干巴三沾滿鮮血的頭發問道:“為啥打你知道不?”
“咕嘟嘟!”
干巴三的嘴里冒著血泡子,神智已經不太清醒。
“我告訴你昂!今天的事兒,你要給我說出去,我他媽就不是拳和腳招待你了!你只要別瞎bb,那我也不為難你,以后甭管我上山拿不拿木頭,你有事兒找何哥,都好使,明白嗎?”何迷糊著嘴唇,面無表 的做著思想工作。
“……!”干巴三吐出兩顆門牙,嘴中流淌著血沫子,也不吭聲。
“你這b樣的也回不去了,我給你找個地方看病吧!”何迷糊一看干巴三傷的不輕,這要一回去,自己偷木頭的事兒肯定就漏了,所以,他站起 沖后面的司機喊道:“來,給他抬車上去,洗洗臉,別動他了!”
“好叻。”
后面司機聽到喊聲,一路小跑過來與押車的一起,就要拽著干巴三和同伴離去。
“沙沙!”
就在這時候,林間突然傳來腳步聲,并且越來越近。
“好像有人!”大力回頭看向林子,突然喊了一句。
“唰!”
手電筒的光芒從林子里照耀出來,一個 拔,后背背著長長背囊的老頭,腰間掛著白酒壺,皺眉走了出來。
他頭發已經花白,雙腿穿著軍綠色吊腿褲站在林子邊上,臉頰充滿褶皺且面無表 的掃了一眼裝著木頭的貨車,又看了一眼滿臉是血的干巴三。
“跑山兒就說跑山的,但人家護林員發現了,你們就走唄,打人干啥啊?”老頭掃著眼前的眾人,沉吟一下后,隨即聲若洪鐘的問道。
“老jb燈,你誰啊?跟你有啥關系?”何迷糊抻著脖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