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兔在李總的卡座坐了下來。
李總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人,不老,但是也不算年輕,也是一個正會玩,也有資本玩的年紀,這種人跟二十多歲的毛小子比,底子更厚,也更懂行。
卯兔沒見過李總,但是李總一出手就是兩萬的架勢,那擺明了晚上就是要拿下她。
對于這種人,卯兔并沒有什么好感,而且也不會真的跟對方發生什么,雖然卯兔并非是什么貞潔烈女,但是她跟以前昆侖的岳兔兔還是有很大不同的,就是不會隨便跟人上床。
在跟李總虛以委蛇喝了幾杯酒之后,卯兔就找了個由頭先走一步了,隨后,卯兔直接來到了許太平的散臺前頭。
“給,熱水。”許太平將一杯熱水房到了卯兔的面前。
“你哪里來的熱水?”卯兔詫異的問道。
“我找人要的啊,我看你剛才去那個卡座那著實喝了不少,也喝的很快,喝杯熱水比較好。”許太平解釋道。
“你可真貼心。”卯兔說著,拿過熱水喝了一口。
在夜場里,敢隨便喝別人給的水,飲料,就證明這個女人真的放下了戒心。
看到這一幕,許太平眼里閃過一絲異樣的光彩。
喝酒聊天繼續。
卯兔有一種感覺,似乎跟許太平在一起她總有說不完的話。
許太平的談吐非常的有水準,而且對一些事情的意見跟觀點也都跟她幾乎一樣,這讓卯兔有一種遇到了知己的感覺,再加上許太平那帥氣的臉,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
卯兔覺得自己有點醉了。
當然,并不是喝酒喝醉的,而是跟許太平在一起,看著許太平的臉,聽著許太平的話,心醉了。
兩點,卯兔再一次上臺。
這是卯兔最后一次上臺,只要這一支舞跳完,卯兔就下班了,而酒吧,也算是打烊了。
在上臺前,經理找到了卯兔。
“林悅靈,你怎么搞的?李總剛才送了你兩萬的金色披風,你怎么就陪人家那么一會兒?”經理不滿的說道。
“我跟他喝過了啊,也沒規定說送我兩萬的金色披風我就得一個晚上都陪他吧?”卯兔問道。
經理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雖然確實沒有這樣的規定,但是,你自己心里沒點數么?李總是看上你了你知道么?你來這里跳舞為的是啥?還不是為了錢?一個晚上你的出場費也就五百塊錢,李總隨便手指頭漏一點給你,就足夠你賺一年了,你怎么這么不會來事兒?機會到你面前了,你也不好好把握一下?”
“您是要我去賣么?”卯兔皺眉問道。
“什么賣不賣的?我們這里可不能賣淫嫖娼,不過,你們倆如果聊的好了,出去外頭隨便干什么,那我們可管不著,林悅靈,剛才李總那已經給我話了,等一下他送你十萬塊的禮物,晚上你跟他出去,陪他一個晚上,這十萬塊你到手可就是五萬,你想想吧。”經理說道。
“你讓他找那些小蜜蜂去,我可沒興趣陪人。”卯兔說著,往舞臺走去。
“你!”經理惱怒的還想說點什么,無奈卯兔的速度比較快,一下子就走上了舞臺。
經理憤恨的跺了跺腳,隨后走向了八號卡座。
這最后一支舞蹈,卯兔跳的格外帶勁兒,因為只要跳完了,之后她就可以去跟許太平出去吃宵夜,順便繼續聊聊天,她很喜歡跟許太平聊天,如沐春風一般的感覺。
舞蹈跳到了一半,忽然幾個服務員抱著兩件金色披風一件銀色披風上了舞臺,直接披在了卯兔的身上。
這三件披風,價值五萬塊錢。
現場的DJ激動的大叫著,而且,聽DJ說的,這披風來自于八號卡座。
卯兔眉頭皺了起來,她已經說了自己不跟客人出去了,這還送,似乎有點強迫的意思在里頭。
盡管心里有些不滿,但是卯兔還是彎腰對卡八的人鞠了個躬。
一支舞去跳完,卯兔走下了舞臺。
“去卡八陪李總。”經理攔住了卯兔的路說道。
“我不去,我要下班了。”卯兔說道。
“不去?如果你不去的話,明天你就不用上班了!”經理說道。
聽到經理的話,卯兔的眼里一道殺意一閃而過。
就在這時,申猴從一旁走了過來。
“悅靈,八號卡座的客人讓你過去一下!”申猴說道。
看到身后,卯兔猶豫了一下,隨后點頭道,“知道了,一會兒過去,我去跟我朋友告個別。”
“去一下馬上去卡八那里,知道么?不然的話,我就開除你!”經理說著,轉身離去。
“卯兔,我不管你怎么玩,但是,不能影響我們的任務,如果你被開除了,那我們的任務就有可能會因此失敗,不管怎么樣,你都不能被開除,一旦你被開除,我會建議辰龍老大,將你踢出昆侖!”申猴說道。
“我知道了,我現在去跟我朋友道個別!”卯兔說著,轉身離去。
此時,整個酒吧已經響起了舒緩的樂曲,很多客人正在離場。
許太平坐在椅子上,看了一下手表。
眼下是凌晨的兩點半。
“蘇平。”卯兔走到許太平的面前,說道,“不好意思了,我要去陪卡八的客人喝酒,你也看到了,他們送了我那么多的東西,不去的話,老板會罵我的!”
“沒事,那我就先回家了!”許太平笑著從椅子上下來,說道,“你少喝點,我先走了。”
看到許太平說走就要走,一點都不跟她糾纏吃宵夜的事情,卯兔心里更加溫暖了,她猶豫了一下后說道,“要不,你去外面大廳坐著等我,我這邊應付完了就走,咱們吃宵夜去?”
“你沒必要管我,我直接回去睡覺就行,你少喝點,早點回去休息更好。”許太平說道。
“不,剛才說了要讓你請我吃宵夜了,你就得請我吃!”卯兔說道。
“這么任性的么?”許太平笑問道。
“怎么?不能任性啊?”卯兔傲嬌的問道。
“可以可以,不過…吃宵夜還是算了吧,我怕會太晚了。”許太平說道。
“其實,吃宵夜是其次!”卯兔忽然小聲的說道,“我怕我一會兒醉了被人帶走,那就不好了,你在外頭等我,就算我醉了,你也能帶我回去,我比較相信你。”
“那你少喝點不就行了?”許太平問道。
“不能少喝啊,老板逼著呢!”卯兔無奈的說道。
“干你們這一行還真是累,那行吧,我在外頭等你!”許太平說道。
“嗯嗯,不見不散!”卯兔笑咪咪的說著,隨后轉身離去。
許太平看了一下卡八,卡八里坐著好幾個人,都玩的很開心。
許太平滿意的笑了笑,隨后轉身走出了酒吧,來到了大廳。
大廳里有不少人,有的人喝醉了,倒在地上,被朋友抬起來送到出租車上,有的直接坐在沙發上睡著了。
酒精,夜色,凸顯出了人生百態。
許太平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耐心的等了起來。
時不時的有喝多的姑娘從酒吧里走出來。
這些姑娘好有不少跑來跟許太平搭訕的,約許太平去吃宵夜啥的。
人沒有帥過,就永遠不知道,在面對帥哥的時候,女人會有多主動。
不過,雖然眾多女人對許太平發出了邀請,但是許太平還是搖頭全部拒絕了。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轉眼就到了凌晨的四點。
許太平足足等了一個半小時。
終于,卯兔出現了。
卯兔一張臉通紅,看起來真的喝了很多酒,她并沒有換平時穿的衣服,腳下還穿著高跟鞋,走路走的很快,而且有些踉蹌。
沒一會兒,卯兔就來到了許太平的面前。
“不好意思,讓你等太久了。”卯兔看著許太平問道。
“還行吧,既然答應了你要等你,幾點都得等下去。”許太平笑道。
“我不行了,我頭暈,我先休息一下。”卯兔說著,整個人直接朝著許太平倒了下來,剛好倒在了許太平的身上。
許太平一把將卯兔給抱住,然后說道,“你喝的這么多啊?”
“還好吧,就是有點沒力氣。”卯兔搖了搖頭說道。她酒量其實很不錯,但是無奈晚上喝了太多純洋酒,這酒勁上來了,就算是她也受不了。
“那你就先休息一會兒吧。”許太平說道。
“嗯。”卯兔點了點頭,隨后閉上了眼睛。
就在這時,一群人從酒吧內走了出來。
為首的,赫然就是之前坐在卡八的李總。
李總的身邊跟著好些個人,都是他們今晚一起喝酒一起玩的。
“八十八號,走,吃宵夜去!”李總看到趴在許太平身上的卯兔,一邊走過來一邊喊道。
卯兔雙手環在了許太平的脖子上,搖頭道,“我不吃了,你們去吃。”
李總走到了許太平的身前,彎腰湊到了卯兔的耳朵邊上說道,“走,跟我們去吃宵夜,最后給你一次機會。”
“我不吃了,我醉了,我朋友會送我回家的,你們自己玩。”卯兔閉著眼睛搖頭道。
“你特么這是給臉不要臉么?老子花了幾萬塊,你就這么耍老子的?!”李總憤怒的大叫道,一邊叫著,李總一邊還伸手去拉卯兔的手。
“喂,哥們,人家不愿意跟你走,就不要強求,一個大老爺們,強迫人算什么本事?”許太平一巴掌打開李總的手,說道。
“你小子,要接這茬?”李總盯著許太平問道。
“她是我朋友,她要是愿意,我隨便她,但是,她要是不愿意,誰也不能強迫她!”許太平認真說道。
趴在許太平身上的卯兔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