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江源大學有些躁動,很多人都知道了會議室發生的事情。
學生會會長在開會的時候被警察給抓走了,而且據說是因為涉毒。
毒品在華夏那可是絕對的禁忌,這樣的東西最有可能出現在各大夜場,誰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有一天會出現在學校里頭,而且學校的學生會會長還牽扯其中。
各種各樣的傳聞隨之而起,有真有假,讓這件事情變得更加的撲朔迷離起來。
“許哥,你知不知道什么內幕?”校外的一家餐廳里,周諾眼巴巴的看著許太平,問道。
許太平拿著筷子,舒服的吃著菜,并不著急回答周諾的話。
“這腰子啊,炒得有點老,還有這大腸,洗的太干凈了,沒有屎味,周諾啊,你既然要請客,那就得請我去好點的地方,這種地方,你讓我怎么跟你說內幕嘛。”許太平嫌棄的說道。
“許哥,您也知道,我現在沒什么錢,錢都給家里了,我就指著這次這件事情看能不能再發一筆財,把欠你的錢給還上,您就把內幕告訴我吧。”周諾哀求的說道。
“行吧,看在你欠我那么多錢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吧。”許太平把筷子放下,對周諾招了招手,說道,“過來一點。”
“好嘞!”周諾湊到許太平的耳邊。
“我告訴你啊,這件事情,你問別人沒用,問我是最有用的,因為我最清楚!”許太平低聲說道,“那趙雍良吧,以前是一個大胖子,超級胖,三百多斤的那種,知道他為什么坐飛機得坐頭等艙么?不是因為他有錢,而是因為經濟艙他的屁股太大放不下,一大半肉得擱在別人的位置上,所以他坐飛機都只能坐頭等艙,而且因為太胖的關系,他一年到頭都看不到他的DD,所以他很自卑,想減肥呢,又沒有那個毅力,所以最后他染上了毒癮。”
“哦哦,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呢?”周諾問道。
“是他高中時候的事情。”許太平說道。
“你為什么會知道他高中時候的事情呢?”周諾問道。
“因為我看過檔案啊!”許太平說道,“他高中的照片我看過,胖死了,但是等他進了大學又完全變了一個人,又瘦,又帥氣,那就是因為他開始吸毒了,明白么?”
“原來如此!”周諾恍然大悟,說道,“那接下去呢?他怎么從一個癮君子變成毒販的呢?”
“正所謂演而優則唱,吸多了就自己生產,他利用學校后山得天獨厚的優勢,在后山上進行毒品的生產與制造,后來啊,蘇警官就注意到他了,蘇警官就是咱們的蘇念慈蘇老師,長的很漂亮的那個。”許太平說道。
“然后呢然后呢?”周諾激動的問道,如果能夠在許太平嘴里完整的挖出一個故事來,那他明天就可以拿這個故事直接去賣了。
許太平對趙雍良本就沒什么好感,自然是發揮了他強大的創造力,添油加醋了一翻,把趙雍良如何制毒販毒,然后又如何被警察盯上的事情好好的講了一遍。
等講完之后,時間已經到了下午一點。
許太平打著飽嗝,從飯店里走了出來,走向了學校的大門口。
人還沒到大門口呢,許太平就看到了一輛熟悉的蘭博基尼從遠處開了過來。
許太平的臉色微微一變,站在門口,盯著那輛蘭博基尼。
蘭博基尼緩慢的停在了許太平的面前,然后車窗被放了下來。
“許主任,剛吃完飯呢?”車內的趙雍良笑著對許太平說道。
“趙雍良,老子還真是小瞧了你啊!”許太平笑瞇瞇的說道。
“哈哈哈,等以后你會發現,你小瞧我的地方多了去了。”趙雍良說道。
“是么?”許太平挑了挑眉毛,說道,“那我拭目以待了。”
嗡嗡嗡!!
蘭博基尼沉悶的發動機聲再一次的響起,隨后這輛車開進了學校,消失在了許太平的面前。
“許哥,那是趙雍良的車吧?”晚許太平一步出飯店的周諾從馬路對面跑過來,激動的問道。
“嗯!”許太平點了點頭。
“那他怎么出來了?他不是販毒么?怎么可能這么快就出來,而且也不可能被保釋啊!”周諾疑惑的問道。
“那就得問上帝了。”許太平聳了聳肩說道。
“那你剛才說的那些,我還發么?”周諾問道。
“發,怎么不發,你這本來就是一本八卦的雜志,到時候你別指名道姓說是誰就行了,人家也對你無可奈何。不過你得做好被人打悶棍的準備。這趙雍良不像我這么大氣。”許太平說道。
“那還是算了。”周諾趕緊搖了搖頭。
“你要是發出去,能賣不少錢。”許太平說道。
“那還是印吧,大不了被人打一頓!”周諾握拳說道。
“有志氣。”許太平點了點頭,隨后走進了學校。
等走到沒什么人的地方的時候,許太平給蘇念慈打了個電話。
蘇念慈沒有接電話,這讓許太平有些詫異,他直覺應該是哪里出了問題,但是卻不知道具體在哪出了問題。
許太平又給蘇念慈打了個電話,蘇念慈還是沒有接。
許太平只得放棄聯系蘇念慈,轉身回到了保衛室。
剛回保衛室沒多久,許太平就接到了袁軍的電話。
袁軍約許太平出去見個面,許太平剛好也有一些事情要問袁軍的,所以就答應了下來。
寶龍區某個高檔會所里。
許太平跟袁軍兩人坐在桑拿房中,上半身光著,下半身圍著一條浴巾。
“薛曉航死了?”許太平詫異的問道。
“嗯。”袁軍點了點頭,說道,“薛曉航被人殺死在了病房里。”
“被誰殺了?你們警察都沒有保護的么?”許太平問道。
“二十多個警察,全部被打昏了。”袁軍說道。
“這么牛逼?”許太平驚訝的說道,“對方該不會是頂級殺手吧?”
“剛開始我們也這么懷疑過,不過后來我們排除了對方是頂級殺手的可能性,因為如果是頂級殺手的話,他不會打暈我們二十多個警察,這樣等于就是直接和華夏政府對著干了,不像是頂級殺手的作風。”袁軍說道。
“這倒是沒錯,殺手會用更隱蔽的手段潛入,強攻這種事情,更像是江湖草莽做的。”許太平點了點頭。
“現在我們市局很被動,趙雍良那邊已經準備對我們提起訴訟,起訴我們侵犯他的名譽權,他的影響力很大,這件事情我們想壓也壓不住,所以市局這邊只能暫時的停止蘇念慈的公職,同時對蘇念慈進行處分,用這樣的方法讓趙雍良放棄對市局的起訴。”袁軍說道。
“這可真是讓人寒心吶。”許太平戲謔的說道,“一個一心想要破案的警察,卻被罪犯反咬住,最后被警局給處分了,難怪念慈不接我電話,估計這會兒正萬念俱灰呢。”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不這么做的話,損害的是整個市局的名聲,而且,我們也希望通過這樣的一個舉動,來麻痹趙雍良,然后再找其他的法子來對付他,我相信現在趙雍良一定以為我們不敢再對他怎么樣!”袁軍說道。
“我理解你們的所作所為,但是依舊覺得很不恥。”許太平說道,“念慈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剛出警校的女警察,她懷揣著無限的憧憬,想要靠自己的力量來讓這個社會變得更好,結果卻得到了這樣的一個結果,當然,換做我在你們的位置上我也會這么做,畢竟要以大局為重。”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有時候明知道他就是壞人,但是身為警察的我們,卻不能出手抓他,因為沒有證據,我們是法律的守護者,更應該依法做事。”袁軍說道。
“所以還是當壞人好。”許太平咧嘴笑了笑,說道,“沒有那么多的顧忌,要換做是我來,有幾十種手段可以讓趙雍良開口,你們倒好,因為狗屁法律,連個刑訊逼供都做不了。”
“我們守護法律,但是不能濫用法律賦予我們的權力,你作為一個幫派分子,是永遠不會明白我們警察的信念和堅持的。”袁軍搖頭道。
“我不懂什么狗屁信念和堅持,我就知道你們的信念和堅持讓一個小女生受了委屈,一大群大老爺們過的好好的,讓一個小女生受委屈,這就是你們的不對。”許太平說道。
“我今天找你出來不是為了跟你爭辯這個的。”袁軍說道,“你現在在江源市的地界上混的風生水起,你是太亞集團南城區經理,寶龍區經理跟匯安區經理都以你馬首是瞻,你所掌握的資源是僅次于夏江的,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幫我,同時,也是幫念慈。”
“你也說了,我就是一個混社會的人,在我這樣的人眼里法律是最沒有意義的東西,你說我能幫的了你們什么?”許太平戲謔的問道。
“因為惡人需要惡人磨,我們礙于法律的存在,很多事情不能干,但是你不同,你明白我的意思么?”袁軍問道。
“哦?”許太平挑了挑眉毛,說道,“你這話似乎是在暗示我什么。”
“趙雍良生產毒品,必然是要賣,而賣毒品就離不開地下世界,我希望你能依靠你現在在江源市的地位和影響力,找出趙雍良的下家,然后再順藤摸瓜,把趙雍良給帶出來!”袁軍說道。
“警察的事情都交給我干了,你們警察干什么?”許太平戲謔的問道。
“華夏大地上,你們這些人存在的最大價值,就是被我們利用,而如果哪一天你們失去了這個價值,那你們也就不復存在……”袁軍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