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無盡的雷霆傾瀉中,一個身形壯碩的身影,頂著雷霆呼嘯而過。
“他在渡劫”
有人驚呼,那人沖出來時,周身無盡的雷霆流轉,狂暴的毀滅氣息輻射九天十地,在他的頭頂上,劫云密布,道道雷霆光劍激射而下。
“不對啊,他的境界不過是神尊三重天。”郭然等人大吃一驚,那人的境界與他們相當,卻怎么會天劫加身?
“難道說他是傳說中的天雷之體?”龍塵看到那個身影,也不禁吃了一驚。
“老大,什么是天雷之體?”郭然急忙問道。
“這是我在書院里古籍中看到的,傳說中,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極為特殊的體質。
我們都是提升一個大境界,才會渡一次劫,而天雷之體,卻是每提升一個小境界,就會渡劫一次。”龍塵道。
“提升一重天,就要渡劫一次?那豈不是……”郭然等人駭然。
“沒錯,傳說天雷之體,是九天十地最強體質之一,肉身之力,恐怖至極,想不到,在這里竟然見到了這種體質。
此人的氣息帶著洪荒之氣,顯然不是我們這個時代的人,應該是被封印的天驕,剛剛被喚醒。”龍塵道。
“轟隆隆……”
那人頂著無盡的天劫前行,那些魔怪見到他,嚇得四散逃走,根本不敢阻攔,那人一瞬間從眾人身邊掠過,一騎絕塵,瞬間消失。
雖然人離開了,但是卻留下無盡的震撼,鳳幽的眼睛里也全是駭然之色,此次融獸一族規模空前,意氣風發,卻沒想到,打擊來得這么快,連傳說中的天雷之體都出現了。
雖然鳳幽不懂什么是天雷之體,但是一重天就要渡劫一次,就算是對修行一無所知的人,也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每一重境界,都會有天劫來鞏固,那么他的基礎會扎實到令人無法想象,雖然那人沒有透露半點氣息,但是能在如此恐怖的天劫中,不運力抵御,足以證明他的恐怖了。
要知道,他剛出現的時候,那天劫雷雨,可是將圣王級魔怪直接滅殺,而他卻跟沒事人一樣。
哪怕是龍塵,與天劫打交道最多,也在他的天劫之中,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而那人卻輕松自如,渾然不當回事,可見其實力實在恐怖。
“老大,聽你的意思,最強體質除了天雷之體,還有其他體質?”夏晨問道。
“當然”
龍塵微微一笑,當然還有其他體質,九星霸體也在其中,關鍵是看到那人的一瞬間,龍塵體內的星辰之力,竟然開始緩緩運轉起來,它已經生出了感應。
而那個擁有天雷之體的人,卻沒有感應到龍塵,這不能說他不夠強,而是因為龍塵的龍血之力太過強大,將星辰之力給掩蓋了。
當然這也是龍塵刻意為之的,九星傳人這個身份是見不得光的,雖然他有星河蒼穹訣的掩飾,但是這種掩飾,終究無法長久。
所以,龍塵一直在控制著自己的氣息,如今見到那個身懷天雷之體的家伙,沒有感應到他,說明龍塵做的非常到位。
“轟”
就在人們震驚于天雷之體時,遠處虛空爆碎,那里原來是一個很小的通道,卻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硬生生給擠爆。
原來,這里有八個巨大的通道,代表著八天,龍塵所在的冥灝天就是其中之一。
而那些小的通道,是一些小世界,直通帝皇天的通道,鳳幽等人就是從小通道里沖出來的。
原來這里是各大通道匯聚之地,如同百川匯海,這里是進入帝皇天的必經之路。
眾人循著爆響之聲望去,只見魔氣激蕩中,一群巨大的身影從破碎的虛空之中沖出。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這是一群騎著戰馬,身披戰甲,手持沖天長矛的生靈。
他們體型高大,身長過十丈,胯下戰馬更是雄壯異常,為首者是一個生著獠牙,一臉橫肉的光頭大漢。
說他是光頭吧,腦后還留著一縷指頭粗細的小辮子,看起來有些滑稽,但是這群人面色兇厲,殺氣騰騰,他們的戰甲上,沾染著厚厚的血跡,他們一出現,沖天殺意,令整個世界的溫度驟然降低。
“轟隆隆……”
這群人從破碎的虛空之中沖出,足有數百萬之眾,他們剛剛沖出來,前方剛好有一隊強者,結果被他們這一沖,頓時嚇得四處飛逃。
而有些來不及逃走之人,直接被巨大的馬蹄給踏成粉末,無數人在驚呼中化為血霧。
“恨天族在此,不想死的就滾開,一群螻蟻別擋道。”那群人中為首的一位強者,手中十幾丈的長矛一揮,冷聲喝道。
“恨天族?那是什么玩意兒?”
龍塵一愣,恨天二字,令龍塵一下子想到了恨天無把恨地無環,同時也想到了地獄中的憎恨者。
可是眼前這些人,跟那些憎恨者體型相差不多,但是氣息卻有些不太一樣。
“找死”
那個隊伍遭到恨天族強者的沖擊,無數人慘死,一個白袍男子大怒,手持長劍沖了過去,天命之力爆發,九星天命者的力量沒有絲毫保留一劍斬落。
“不要”
那個隊伍中,有一個圣王強者,一看就是帝皇天本土強者,眼見那人出手,不禁驚叫。
“噗”
可惜,他喊得晚了,只見那個恨天族的強者眼見那個九星天命者沖來,手中長矛一指。
“噗”
在那恨天族強者頭頂上方,出現了一道千里長矛虛影,正是他手中的長矛,那千里長矛虛影,將那九星天命者刺穿,一聲爆響,連人帶劍,被刺成血霧。
“好強的一擊”
看到這一擊,鳳幽不禁駭然,擊殺那個九星天命者沒什么,但是那人那一槍刺出,引動天地之力攻擊,自己絲毫沒有用力,更沒有天命之力波動,鳳幽竟然沒看出這一擊是怎么發出的。
“切,我說是誰這么不開眼,原來是一群人族,修行界里充數的垃圾,居然也敢擋我恨天族的路。”那恨天族的強者冷笑,此時他才注意到,眼前的是一群人族。
而當那恨天族強者的冷笑發出,龍血軍團這邊的人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老大”
郭然看著龍塵。
“這小子嘴巴真臭!”這一次,龍塵也怒火升騰了。
就在這時,那恨天族的強者,生出了感應看向龍塵這邊,忽然他嘴角上浮現出一抹殘忍的笑容,因為他一眼就看到了鳳幽。
“兄弟們,給我把那個妞給搶過來。”
那恨天族強者手中長矛一揮,恨天族的強者們哈哈大笑,笑聲中充滿了淫邪之意,催促戰馬直奔龍塵這邊沖來。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
眼見恨天族強者殺來,龍塵的嘴角浮現出了一抹森冷的笑容,宛若一尊死神向來者敞開了懷抱。
166小說 清晨六點,電線桿上的麻雀撲騰著翅膀打破了巷口的寧靜。由于前一晚剛下過一場雨,桂花被打得七零八落,像被打翻的蜂蜜罐,淌在濕漉漉的地面上。
濕氣順著窗戶的縫隙鉆進來,許隨趴在桌上,肩膀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她艱難地抬起頭,伸手搓了一下臉,好讓自己更清醒一些。
昨天許隨剛做完兩臺手術,又值了個夜班一直得到現在,黑長的睫毛下是掩蓋不住眼瞼的疲憊。
洗手間內,許隨嘴里含著薄荷味的漱口水,擰開水龍頭接了一捧水簡單地洗了個臉。
七點五十,科室的人陸續多了起來,大家互道早安。許隨掐著點迅速吃完了一份可頌,黑咖啡放在旁邊,有人把它拿走換成了一瓶牛奶。
許隨一抬頭,是新來的實習醫生,男生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許醫生,老喝咖啡對身體不好。”
“謝謝。”許隨笑了笑,她看了一眼時間,“走,到查房的時間了。”
住院部的病人大部分都喜歡這個許醫生來查房,溫和,有耐心,還會傾聽他們偶爾的抱怨。
幾名實習醫生跟在許隨身后,她一間一間地查房,衣玦揚起一角,順著視線看過去,左側胸口別著藍色的證件——普仁醫院外科醫生許隨。
查房查到一名姑娘時,這位病人兩天是剛割了闌尾,許隨特意多囑咐了幾句,讓她忌食調作息之類的。
小姑娘年紀小,手術完沒多久恢復了之前的活力,提溜一雙大眼睛說自己再吃這種淡出鳥的食物會死的。
“許醫生,我可以喝奶茶嗎?”小姑娘小心翼翼地問道。
許隨拿著簽字筆停在藍色文件夾上,抬眼對上一雙期盼的眼睛,松口:“一點點。”
“為什么,可我比較想喝益禾堂。”小姑娘眼神苦惱。
身后的實習醫生忍不住發出笑聲,許隨面無表情地開口,聲音帶著一點殘忍味道:“這下一點點你也不能喝了。”
小姑娘后知后覺反應過來,悔恨道:“我錯了,醫生!”
查完房后,許隨雙手插著兜回辦公室,在走廊碰見了一直帶著自己的老師,也是外科的主任。
“小許,剛查完房啊?”對方問她。
“嗯,”許隨點頭,看著主任好像有什么話要說,便主動問,“老師,您有什么事嗎?”
“你最近確實忙,是這個科室最拼的,有我當年那個勁頭,”張醫生笑笑,面容慈祥,“但也要注意勞逸結合啊,你媽都把電話打到我這來了,要我操心你的大事。”
許隨愣住,沒想到自己多次拒絕相親的后果是她媽媽找出主任來壓她了。她定了定心神:“老師,你知道我媽人過中年后的夢想是什么嗎?”
“什么?”
“當媒婆,先拿我練手。”許隨用手指向無辜的自己。
“你這孩子啊,”張主任笑出聲,語氣無奈,隨即話峰一轉,“我住的那個家屬院里有個小伙子人不錯,條件也好……”
許隨的眼睛他身上晃了一圈,岔開話題:“老師,我怎么得聞到了您身上有煙味?挺重的。”
普醫的人都知道,張醫生醫術精湛,權威在外,但也是是出了名的怕老婆。張醫生的老婆是小兒科的護士長,經常過來查崗。每次師母一聞到他身上的煙味,就揚言要不是顧忌他那雙手還能用來救死扶傷,就恨不得把他手給撅折了。
“我今天還沒來得及抽啊,有可能是沾上病人家屬的,”張醫生抓起自己的衣領嗅了嗅,一臉的慌張,“不說了,我先去洗手。”
老師走后,一直到上午十一點,許隨終于下班。她回到家補覺,睡了個昏天暗地,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遠處已經亮起了星星點點的霓虹。
許隨放空了一會兒,起身關窗,用手機藍牙連了音響放了一首很躁的搖滾歌,整個人踩在指壓板上放松。
大部分人認為,在指壓板上可能會很痛,對于許隨來說,它是一種很好的解壓方式。手機發出”叮”的聲音,許隨額頭出了一點汗,直接坐在指壓板上去拿手機。
許母發了一大串消息,意思是讓她去相親。
云淡風輕:這次的小伙子真的不錯,比你大兩歲,人家還是個律師呢,是位成功人士長得又不錯,介紹人說他是個有責任又優秀的小伙子。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 云淡風輕:明天去見見?別找借口,我知道你明天晚上不用值班。
云淡風輕向您推送了一個名片,許隨點開對方的頭像,吐槽道:這種拍照姿勢雙手交叉在胸前,我看不像成功學人士,像是搞銷售的。
許母一看許隨在打岔就知道她又想跟往常一樣蒙混過關,這態度就有問題。許母有些生氣,這次懶得打字,一連串的死亡語音發過來。
云淡風輕:你今年27了,都快成老姑娘了,怎么還一副不著急的樣子?
許隨回復道:媽,我現在還不太想結婚。
至少她現階段的想法是這樣,一個人輕松又自在,加上許隨工作又忙,確實沒有精力去想這個事。
云淡風輕:那你想干什么?
許隨還沒來得及回復,云淡風輕又發了條消息過來:那你是不是想去當尼姑?
許隨失笑正要回復,手機屏幕忽然彈出某乎的消息提示,她點進去,時隔多年,還有人在她那條回答上點贊,還有回復。
那個問題是:學生時代的暗戀時期,你做過最搞笑的事情是什么?”
許隨當時心血來潮,匿名回復道:
讀高二那年,一部國外電影上映,特別喜歡它,以致于買了電影的周邊——一件藍色T恤。
穿著它去上課的第一天,忽然發現他也穿了一件藍色的T恤,雖然他穿的是再普通不過藍色T恤,我的心跳得很明顯,暗暗地認為就是情侶款。
可能上帝看我暗戀太辛苦,特意送我的甜蜜巧合吧。
從那以后,我經常穿這件衣服。甚至在前一晚,幻想他會不會第二他也穿藍色T恤。他坐倒數第二排,我坐正數第二排。每天上早課的時候,為了多看他一眼,我會特意從后門進去,假裝不經意地走過他身邊,偶爾余光瞥見他懶散地枕在臂彎里,頭發凌亂,清瘦的肩胛骨凸起的是藍色影子時,心跳會異常加快,莫名開心一整天。
結果后來我發現,人家這件衣服是他女朋友在超市買東西湊單隨便買的9.9塊的T恤。那么渾不吝的一個男生,竟也不介意天天穿著它。
我一下就清醒了,好像明白過來一件事:他可能永遠也看不到我。
許隨這條回復的點贊量被頂到第一名,甚至還有許多人在她底下回復:一點也不搞笑我怎么覺得好心酸。抱抱小姐姐。
許隨怔然,重新看著自己這條多年前的回答正打算隱藏掉它時,一個新回復彈了出來:那你現在還喜歡他嗎?
眼底的澀意一點點加深,許隨坐在指壓板上,也不知怎么的,全身傳來四肢百骸地密密麻麻的痛,她有些透過不氣來。www.166xs.cc
許隨沒有回復,退出了軟件,回復了媽媽:好。
第二天晚上,許隨特意打扮了一下,她按著媽媽給的地址出現在餐廳里,對方早已在那等著。
對方叫林文深,在一家律師事務所工作,跟照片上給許隨帶來的印象好得多,五官還算周正,待人也謙和。
兩人聊得還算不錯,飯后,林文深提出要不附近散一會兒步,許隨想了一下都出來相親了,就沒必要扭扭捏捏的,最后點了點頭。
晚上十點,月光皎白。許隨和林文深并肩走在一起,兩人時不時地搭幾句話,氛圍還算舒適。
小吃街上,藍紅幕布錯落成一排,燒烤架上用錫紙上盛著茄子,老板撒了一把孜然,油火的炙烤下,發出滋滋的聲音,旁邊碳烤的秋刀魚顏色漸黃,鮮嫩的香氣四溢。
燈泡懸在頭頂,細碎的微塵浮在上面,光線昏暗。
成尤端了一盤烤串來到男人面前坐下,兩人喝了一點酒,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成尤遞給他一串牛肉,語氣有些小心翼翼:“老大,你不要太有壓力,這次……你就當休息了。”
周京澤正咬著串,聞言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低笑一聲:“我能有什么壓力。”
“沒有就好。”成尤松了一口氣。
周京澤坐在成尤對面,腳姿意地踩在桌子底的橫杠上,他在這坐下沒一會兒,已經引了旁邊好幾桌女孩的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