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無忌是誰?”
見到小狐貍這般魔樣,白小樂等人吃了一驚。
小狐貍一向天不怕地不怕,但是聽到這個名字,它的身體忍不住在顫抖,眼睛里全部都是恐懼之色。
“怎么可能?他不是證帝失敗,被帝劫轟殺,灰飛煙滅了么?”小狐貍驚恐地大叫,連聲音都變得沙啞了。
龍塵等人從未聽說過金無忌的名字,甚至連天妖金猴一族的名字都沒聽說過,但是聽到“證帝”二字,龍塵等人心頭狂跳。
帝,代表著一方世界的最強者,超越一切法則與秩序之上的至強者,那是真正屹立在萬丈紅塵之上,睥睨眾生的存在。
在天武大陸,一共有五位大帝,他們全部與龍塵相識,即使高傲如龍塵,卻始終對五位大帝充滿了敬畏,與他們相比,自己如螢蟲與皓月爭輝,顯得那么渺小。
龍塵一向自負,卻從未敢自稱比肩大帝,因為他們都是龍塵崇拜的偶像,光是他們那悲天憫人的情懷,龍塵一輩子也做不到。
如果說,龍塵唯一敢于比肩的,恐怕只有函薇大帝,雖然其他四位大帝都把龍塵當親兄弟一樣看待,給予了他無盡的幫助和指點。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其他四位大帝,龍塵只有崇拜與感激,但是對于函薇大帝,龍塵卻是發自內心感到親切,或許他們才是一類人。
在天武大陸,五帝就是最頂級的存在,雖然五帝之下也有三皇,不過對那三皇龍塵卻嗤之以鼻,在他感覺,三皇給五帝提鞋都不配,他們之間存在著次元級的差距,根本無法相提并論。
帝,哪怕是在龍塵這種級別的強者面前,都是無法超越的存在,故而,眾人聽到“證帝”二字,全部變了色。
他們也終于明白,為什么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九,竟然會如此恐懼。
“凈院大人,您是不是弄錯了,我的傳承記憶中,金無忌已經死了啊,被帝劫轟殺,是不可能有轉世機會的啊。”小狐貍看著凈院大人,眼神之中充滿了期待,他多么希望是凈院大人搞錯了。
凈院大人道:“你們的傳承記憶,被人為給串改了。”
“您的意思是金無忌還活著?”小狐貍面如死灰。
凈院大人搖頭道:“這實際關系到一段秘辛,當年金無忌一統妖族,逼迫其他妖族向他臣服,這樣他就集合了整個妖族的氣運來證帝渡劫。
本來他算計得好好的,但是渡劫途中,卻被一人強行打斷,故而證帝失敗,身死道消。”
“被人強行打斷?”
這回就連龍塵都張大了嘴巴,竟然還有這么狗血的事情,帝劫也能被打斷?那這個人得恐怖到什么程度啊。
“您的意思是他死了?”小狐貍不關心是誰打斷的,它只關心金無忌死了沒。
“死了,不過,因為帝劫被打斷,他知道證帝無望,臨死前賭上了天妖金猴一族的氣運,來保留自己轉世的機會。
結果他賭贏了,成功轉世后的他,選擇了自我封印,按照我的推算,他會在九天貫通之時,解除封印,爭取再次證帝的機會。
所以,你要想好,在決定與他拼命前,是不是要先隱藏實力。”凈院大人道。
凈院大人說話一向隱晦,但是這一次,凈院大人直接點明,這等于是變相地警告小狐貍,可見,這個金無忌是何等的恐怖。
小狐貍點點頭道:“我會隱藏實力的,在沒有……”
“沒必要!”
龍塵卻打斷了小九的話,小九一呆。
龍塵微微一笑道:“什么隱藏不隱藏的,根本沒必必要,該來的終究會來,你該怎么做就怎么做,如果遇到金無忌,老大替你出頭。”
“老大……”
小狐貍小嘴緊閉,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此時的它,已經感動得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了。
龍塵看著凈院大人道:“抱歉,凈院大人,請原諒小子的無禮,因為我修行的功法,不允許我退縮,更不允許我逃避。”
這一次,從九天通道之中修行了真正的大梵天經,會過了真正的九星弟子,見過了帝族的強者,龍塵仿佛看到了一個嶄新的世界,同時也真正認清了自己。
當領悟了九星霸體訣、大梵天經、龍神煉體術的真諦后,龍塵堅定了自己未來的路,這條路他會一直走下去。
他要回歸本心,還原本性,他要回到當初從鳳鳴帝國出發時的心態,那時候是他最弱的時期,卻也是他信心最強的時候。
在九天通道內,他明白了,一個人是否強大,不在于他有多少底牌,而在于他有沒有信心面對一切危險。
凈院大人微微一笑,點點頭道:“既然你這么決定了,就說明有絕對的信心,這是好事。”
“凈院大人放心,只要對方與我同階,我就有絕對的信心,這個信心不是盲目的,而是在無數爭鋒中殺出來的鐵律,永遠不會改變。”龍塵十分自信地道。
聽到龍塵的話,龍血戰士們熱血上涌,這才是他們心目中的老大,這個鐵律同樣也適用于龍血軍團。
“對了,凈院大人您能否告訴我們一下,是誰打斷了金無忌的帝劫嗎?”龍塵問道,其他人也都豎起了耳朵,他們都想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不過是一個巧合,主要是金無忌比較倒霉,這件事因果牽扯太大,不方便說。
另外那個人的名字,就更不能說了,那是一個禁忌,說出他的名字,會折損壽元的。”凈院大人道。
“折損壽元?”
龍塵等人不禁駭然,說出一個名字,就會折損壽元,這也太霸道太恐怖了吧,這比沾染因果更可怕。
“扯遠了!”
忽然凈院大人一拍額頭:“人老了,腦筋不靈光了,差點把正事給忘記了。”
說著話,凈院大人取出了一個精致的木箱,那木箱散發著古老的氣息,顯然這是一個老物件。
打開木箱,是一張錦帕,錦帕打開,讓眾人沒想到的是,里面竟然是一根發簪。www.166xs.cc
發簪通體烏黑,頭上竟然是一只黑色的蝙蝠,明明是一支女子用的發簪,卻散發著兇厲的氣息,令人感到靈魂顫栗。
凈院大人看著發簪,呆立良久,似乎陷入了遙遠的回憶,良久后,凈院大人看著龍塵道:
“孩子,我以個人的名義,委托你幫我辦一件事情。”
清晨六點,電線桿上的麻雀撲騰著翅膀打破了巷口的寧靜。由于前一晚剛下過一場雨,桂花被打得七零八落,像被打翻的蜂蜜罐,淌在濕漉漉的地面上。
濕氣順著窗戶的縫隙鉆進來,許隨趴在桌上,肩膀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她艱難地抬起頭,伸手搓了一下臉,好讓自己更清醒一些。
昨天許隨剛做完兩臺手術,又值了個夜班一直得到現在,黑長的睫毛下是掩蓋不住眼瞼的疲憊。
洗手間內,許隨嘴里含著薄荷味的漱口水,擰開水龍頭接了一捧水簡單地洗了個臉。
七點五十,科室的人陸續多了起來,大家互道早安。許隨掐著點迅速吃完了一份可頌,黑咖啡放在旁邊,有人把它拿走換成了一瓶牛奶。
許隨一抬頭,是新來的實習醫生,男生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許醫生,老喝咖啡對身體不好。”
“謝謝。”許隨笑了笑,她看了一眼時間,“走,到查房的時間了。”
住院部的病人大部分都喜歡這個許醫生來查房,溫和,有耐心,還會傾聽他們偶爾的抱怨。
幾名實習醫生跟在許隨身后,她一間一間地查房,衣玦揚起一角,順著視線看過去,左側胸口別著藍色的證件——普仁醫院外科醫生許隨。
查房查到一名姑娘時,這位病人兩天是剛割了闌尾,許隨特意多囑咐了幾句,讓她忌食調作息之類的。
小姑娘年紀小,手術完沒多久恢復了之前的活力,提溜一雙大眼睛說自己再吃這種淡出鳥的食物會死的。
“許醫生,我可以喝奶茶嗎?”小姑娘小心翼翼地問道。
許隨拿著簽字筆停在藍色文件夾上,抬眼對上一雙期盼的眼睛,松口:“一點點。”
“為什么,可我比較想喝益禾堂。”小姑娘眼神苦惱。
身后的實習醫生忍不住發出笑聲,許隨面無表情地開口,聲音帶著一點殘忍味道:“這下一點點你也不能喝了。”
小姑娘后知后覺反應過來,悔恨道:“我錯了,醫生!”
查完房后,許隨雙手插著兜回辦公室,在走廊碰見了一直帶著自己的老師,也是外科的主任。
“小許,剛查完房啊?”對方問她。
“嗯,”許隨點頭,看著主任好像有什么話要說,便主動問,“老師,您有什么事嗎?”
“你最近確實忙,是這個科室最拼的,有我當年那個勁頭,”張醫生笑笑,面容慈祥,“但也要注意勞逸結合啊,你媽都把電話打到我這來了,要我操心你的大事。”
許隨愣住,沒想到自己多次拒絕相親的后果是她媽媽找出主任來壓她了。她定了定心神:“老師,你知道我媽人過中年后的夢想是什么嗎?”
“什么?”
“當媒婆,先拿我練手。”許隨用手指向無辜的自己。
“你這孩子啊,”張主任笑出聲,語氣無奈,隨即話峰一轉,“我住的那個家屬院里有個小伙子人不錯,條件也好……”
許隨的眼睛他身上晃了一圈,岔開話題:“老師,我怎么得聞到了您身上有煙味?挺重的。”
普醫的人都知道,張醫生醫術精湛,權威在外,但也是是出了名的怕老婆。張醫生的老婆是小兒科的護士長,經常過來查崗。每次師母一聞到他身上的煙味,就揚言要不是顧忌他那雙手還能用來救死扶傷,就恨不得把他手給撅折了。
“我今天還沒來得及抽啊,有可能是沾上病人家屬的,”張醫生抓起自己的衣領嗅了嗅,一臉的慌張,“不說了,我先去洗手。”
老師走后,一直到上午十一點,許隨終于下班。她回到家補覺,睡了個昏天暗地,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遠處已經亮起了星星點點的霓虹。
許隨放空了一會兒,起身關窗,用手機藍牙連了音響放了一首很躁的搖滾歌,整個人踩在指壓板上放松。
大部分人認為,在指壓板上可能會很痛,對于許隨來說,它是一種很好的解壓方式。手機發出”叮”的聲音,許隨額頭出了一點汗,直接坐在指壓板上去拿手機。
許母發了一大串消息,意思是讓她去相親。
云淡風輕:這次的小伙子真的不錯,比你大兩歲,人家還是個律師呢,是位成功人士長得又不錯,介紹人說他是個有責任又優秀的小伙子。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 云淡風輕:明天去見見?別找借口,我知道你明天晚上不用值班。
云淡風輕向您推送了一個名片,許隨點開對方的頭像,吐槽道:這種拍照姿勢雙手交叉在胸前,我看不像成功學人士,像是搞銷售的。
許母一看許隨在打岔就知道她又想跟往常一樣蒙混過關,這態度就有問題。許母有些生氣,這次懶得打字,一連串的死亡語音發過來。
云淡風輕:你今年27了,都快成老姑娘了,怎么還一副不著急的樣子?
許隨回復道:媽,我現在還不太想結婚。
至少她現階段的想法是這樣,一個人輕松又自在,加上許隨工作又忙,確實沒有精力去想這個事。
云淡風輕:那你想干什么?
許隨還沒來得及回復,云淡風輕又發了條消息過來:那你是不是想去當尼姑?
許隨失笑正要回復,手機屏幕忽然彈出某乎的消息提示,她點進去,時隔多年,還有人在她那條回答上點贊,還有回復。
那個問題是:學生時代的暗戀時期,你做過最搞笑的事情是什么?”
許隨當時心血來潮,匿名回復道:
讀高二那年,一部國外電影上映,特別喜歡它,以致于買了電影的周邊——一件藍色T恤。
穿著它去上課的第一天,忽然發現他也穿了一件藍色的T恤,雖然他穿的是再普通不過藍色T恤,我的心跳得很明顯,暗暗地認為就是情侶款。
可能上帝看我暗戀太辛苦,特意送我的甜蜜巧合吧。
從那以后,我經常穿這件衣服。甚至在前一晚,幻想他會不會第二他也穿藍色T恤。他坐倒數第二排,我坐正數第二排。每天上早課的時候,為了多看他一眼,我會特意從后門進去,假裝不經意地走過他身邊,偶爾余光瞥見他懶散地枕在臂彎里,頭發凌亂,清瘦的肩胛骨凸起的是藍色影子時,心跳會異常加快,莫名開心一整天。
結果后來我發現,人家這件衣服是他女朋友在超市買東西湊單隨便買的9.9塊的T恤。那么渾不吝的一個男生,竟也不介意天天穿著它。
我一下就清醒了,好像明白過來一件事:他可能永遠也看不到我。
許隨這條回復的點贊量被頂到第一名,甚至還有許多人在她底下回復:一點也不搞笑我怎么覺得好心酸。抱抱小姐姐。
許隨怔然,重新看著自己這條多年前的回答正打算隱藏掉它時,一個新回復彈了出來:那你現在還喜歡他嗎?
眼底的澀意一點點加深,許隨坐在指壓板上,也不知怎么的,全身傳來四肢百骸地密密麻麻的痛,她有些透過不氣來。www.166xs.cc
許隨沒有回復,退出了軟件,回復了媽媽:好。
第二天晚上,許隨特意打扮了一下,她按著媽媽給的地址出現在餐廳里,對方早已在那等著。
對方叫林文深,在一家律師事務所工作,跟照片上給許隨帶來的印象好得多,五官還算周正,待人也謙和。
兩人聊得還算不錯,飯后,林文深提出要不附近散一會兒步,許隨想了一下都出來相親了,就沒必要扭扭捏捏的,最后點了點頭。
晚上十點,月光皎白。許隨和林文深并肩走在一起,兩人時不時地搭幾句話,氛圍還算舒適。
小吃街上,藍紅幕布錯落成一排,燒烤架上用錫紙上盛著茄子,老板撒了一把孜然,油火的炙烤下,發出滋滋的聲音,旁邊碳烤的秋刀魚顏色漸黃,鮮嫩的香氣四溢。
燈泡懸在頭頂,細碎的微塵浮在上面,光線昏暗。
成尤端了一盤烤串來到男人面前坐下,兩人喝了一點酒,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成尤遞給他一串牛肉,語氣有些小心翼翼:“老大,你不要太有壓力,這次……你就當休息了。”
周京澤正咬著串,聞言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低笑一聲:“我能有什么壓力。”
“沒有就好。”成尤松了一口氣。
周京澤坐在成尤對面,腳姿意地踩在桌子底的橫杠上,他在這坐下沒一會兒,已經引了旁邊好幾桌女孩的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