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盛的話,相當于將花家偽善的面具撕下。
  “混賬,你在胡說八道什么?”花青山呵斥。
  他氣的老臉鐵青,他此刻對這個一直看好的孫子很失望。
  “是胡說八道嗎?”花盛笑容溫和,不急不躁的反問,“犯錯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自欺欺人。這里的人可有腦袋愚笨的?這么拙劣的表演,真當大家都是傻子嗎?”
  “你給我閉嘴!”花莫問生氣的低吼。
  “大伯,為什么不讓大哥繼續說下去?”花輕舞眼神譏諷。這個時候還在想著算計她,真是死性不改。
  “那個……小舞,有事還是回家說,別讓外人看笑話。”注意到花輕舞的眼神,他很不自然。
  花輕舞不屑一笑,眼神看向花盛,道:“大哥,你說我不能回花家,為什么?”
  “因為……你回不回去對他們來說都無所謂,他們真正想攀上的是楚宗師!”花盛一指楚尋說道。
  隨著花盛的話,花家眾人再次色變。
  如果前面花盛是撕下了他們偽善的面具,那現在就是將他們丑陋的面目曝光在眾人眼中。
  “花老頭,你還真是逼臉不要,這把年紀活狗身上去了?你這點心思別說楚宗師了,就是我們也早就看出來了。”
  “早就聽說你們花家無恥至極,逼花小姐嫁給云南峰,以此攀上云家,真是長了一張狗臉。”
  “花青山,你真以為大家都是傻子,天底下就你一人聰明,看你在這里惺惺作態我就想吐。是不是看云家倒了,沒啥希望了,這又轉過來攀附楚宗師了?”
  在場的都是云巖市各行領頭人物,真正的大佬,自然不會把花家看在眼里。
  所以,損起來絲毫不留情面。
  花家眾人臉色那叫一個精彩絕倫。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楚尋突然看向花睿。
  花睿渾身一顫,猛的收回放在花輕舞胸部那火熱的目光。
  “留你一命,但你的眼睛我收了。”
  眾人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指尖兩道如絲般的白線竄出,直接沒入花睿的眼睛里。
  楚尋的手指輕輕一動,花睿的兩顆眼球被勾出,掉落在地上,竟還彈了幾下。
  “啊……”
  花睿這才發出凄厲的慘叫,雙手捂著眼睛,猩紅的鮮血從指縫流出。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看不見了……”
  花睿驚慌失措的瘋狂大喊大叫。
  眾人噤若寒蟬,他們知道,花睿這輩子只能在煙暗中度過了。
  至于楚尋為什么要摘走花睿的眼睛?認真了解過花家的人多少都能猜到些。
  尤其是之前花睿看花輕舞的眼神充滿了變態般的占有欲,這讓他們猜到十之八九。
  如果真事放在別人身上,大家頂多罵一聲惡心,變態。
  可這個女人是楚尋的,他都敢覬覦,真是不知死活。
  大家都覺得花睿的下場活該,是自找的,沒人回去傻到同情他而得罪楚尋。
  “睿兒……”
  看到兒子凄慘的樣子,花莫言急忙奔過去。
  “啪!”
  一聲輕響,卻讓花莫言如遭雷擊,僵在原地。
  眾人看向他的腳下,不由得瞪大眼睛,他竟然把自己兒子的眼珠子踩爆了。
  花莫言低頭,頓時臉色慘白,如同見鬼,驚叫一聲,忙不迭地的朝后退去。
  “啪!”
  又是一道破裂聲。
  花莫言艱難的低下頭,突然眼睛泛白,一頭栽倒昏死過去。
  因為花睿的兩顆眼珠子都是被他踩爆的。
  眾人既膽顫又覺得搞笑,個個紫著臉,跟便秘似的。
  花睿還在繼續痛苦的哀嚎,他不知道,自己的眼珠子被親生父親踩爆了。
  若是知道,定要問一句,自己是不是親生的?
  花家的人臉色慘白,他們知道自己的如意算盤打錯了,不但沒傍上楚尋這棵大樹,反而惹的對方很不高興。
  只有花盛還算正常,看著慘嚎的花睿,微微嘆息一聲:“自作孽不可活。”
  隨后,花盛上前兩步,彎腰恭敬道:“楚宗師,我代堂弟向你道歉,望你大人大量,手下留情。”
  楚尋沉默。
  他之前說過,留花睿一命,只取他的一雙眼睛。
  同樣的話,他不會再重復第二遍。
  “謝謝!”
  花盛彎腰拜謝。
  接下來,他派人送花睿父子被送去了醫院。
  現場的氣氛沉悶,凝重,讓人很不舒服。
  眾人都在觀望,在等楚尋的態度。
  若是楚尋原諒花家,那他們以后少不得要對花家照顧一二。
  若是楚尋不原諒,那小小的花家明天就得宣布破產,從云巖市除名。
  花家眾人如喪考妣,像是在等待審判的罪犯。
  花輕舞看向楚尋。
  楚尋微微一笑,開口道:“你怎么做,我都沒意見。”
  花輕舞嫣然一笑,扭頭看向花青山,道:
  “我要你讓出花家家主之位。”
  花青山老臉慘白,眼睛瞪著花輕舞,他一輩子迷戀權利,已經快死的人了都舍不得卸任,可見他對權勢的貪戀到何種程度。
  可他明白,現在由不得他。
  他此時若敢說個不字,云巖市將再無花家。
  “我答應你!”
  說完這句話,花青山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精氣神,氣色萎靡,腳下踉蹌幾步,還是花盛扶住才不至于摔倒。
  花輕舞伸出的手捕捉痕跡的抽回來,揚起頭,走到花莫問面前,道:
  “大伯,我要你交出手中所有權利。”
  花莫問怔了半響,最后悠悠嘆口氣,苦笑一聲,點點頭。
  花輕舞的視線移到花莫謝身上。
  花莫謝拳頭攥緊有松開,明顯心里正在交戰。
  片刻過后,他還是交出了手中的資源。
  “所有持有花家資源的,都必須給我交出來,我將重新進行分配,從這一刻起,花家暫時由我執掌。”
  花輕舞大聲說道。
  “小舞年幼,以后少不了仰仗各位叔叔伯伯照顧,麻煩各位了!”
  花輕舞朝四周的大佬鞠躬。
  這些人急忙還禮,楚尋的女人,他們可不敢托大。
  “恭喜六妹了!”花盛笑容醇厚,看不出心里真正的想法。
  “你們先回花家,通知大家,明早開會,我有事情要宣布,若是有人遲到或沒來,就別怪我逐他們出花家。”花輕舞言語霸道。
  花家的人離開了!
  十幾個大佬個識趣的紛紛告辭!
  “等等……”
  楚尋喊住眾人。
  他從桌上的禮物中挑出一個長方形木盒。
  打開木盒,里面是一根人參。
  “這是誰帶來的?”楚尋問了一句。
  高金鵬站出來,像個被提問的小學生一般,忐忑道:
  “楚宗師,這是我帶來的。這是我在高價收來的,我找人看過,絕對超過兩百年了……”
  高金鵬以為楚尋嫌棄他的禮物低廉,慌張的解釋起來。
  楚尋揮揮手,示意他別激動,這才開口道:“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說,這禮物很不錯。”
  高金鵬一怔,然后狂喜,得意的看著其他人,那眼神像是在說:看到沒,楚宗師在夸我,他夸我了。
  “我這人向來不喜歡欠人人情,各位稍等!”
  楚尋隨手布置出一座小型。
  “起!”
  隨著楚尋的輕喝聲!
  眾人目瞪口呆,震驚的鼓起眼睛。
  只見一道道火龍拔地而起,沖上高空,詭異的是他們卻感覺不到絲毫溫度。
  楚尋將手里的人參扔進陣中,輕喝一聲:“煉。”
  隨之,他的雙手飛速結出繁瑣的手印。
  只見古參詭異的漂浮在半空,在一道道火龍的沖擊下,不斷變換。
  一滴金色液體從古參中滲出,卻沒有滴落在地,而是悠悠漂浮起來,在陣中滴溜溜打轉。
  又一滴金色液體浮現。
  慢慢的,金色液體多來越多,最后達到二三十滴,金燦燦的,在空中滴溜溜打轉,十分耀眼。
  一聲輕響,古參化為飛灰。
  楚尋結印的手卻越來越快。
  空中二三十顆金色液體凝聚成珠子,在空中疾速旋轉,金光閃閃,為庭院渡上了一層金色。
  所有人都癡迷的看著這種異象。
  “收!”
  楚尋輕喝!
  一道道火龍突然消失。
  二三十顆金光閃閃的珠子漂浮在空中。
  楚尋攤開手,這些珠子飄過來,徑直落在他的掌心。
  眾人這才驚醒,表情震撼,他們從沒見過這種手段。
  神仙?
  只有神仙才有這種手段。
  想到這兒,他們有種跪地膜拜的沖動。
  “每人一顆!”
  楚尋輕輕揚手。
  十幾顆金光燦燦的珠子飛出去,詭異的漂浮在這些人面前,十分神奇。
  有膽子大的,伸手碰了一下金珠,質感真實,不像是幻覺。
  “楚宗師,這是什么東西?”
  有人好奇的詢問。
  “這是一種丹藥,可治百病,藥到病除。”楚尋說道。
  他現在是筑基期,可以煉制一些品階低級的丹藥。
  這些金珠,其實連丹藥都算不上,只是那株古參的精華,還有他參加在里面的一絲真元。
  真的假的?藥到病除,這也太玄乎了。
  “楚宗師,真的什么病都能治嗎?”有人希冀的再次問道。
  畢竟楚尋手段如神仙,他們心里還有些相信的。
  楚尋看向這人,笑道:“當然,包括你的隱疾,保證藥到病除。”
  一般說道隱疾,人們都會往哪方面想。
  眾人不由得看向這人下半身。
  這人是華東集團的董事長,張昌文,在云巖市勢力雄厚,煙白通吃。
  此時卻老臉漲紅,大家猜的沒錯,他的隱疾的確是不舉。
  他遍訪名醫,最后結果都不盡人意,沒想到卻被楚尋一眼看出來了,心里不但不生氣,隱隱竟有些激動,眼神希冀的看著眼前的金珠,或許這些金珠真的可以治好他的隱疾。
  張昌文伸手將金珠抓在手里,然后在大家的注視下,一口吞下。
  “花小姐,這院子里景色不錯,我帶你去看看。”
  女賭客聰明的選擇帶花輕舞和蘇糖離開此地。
  現場是剩下男人。
  張昌文覺得金珠入體后,瞬間化為一道炙熱的火線,直接躥向他的腹部。
  緊接著,一股舒服的感覺彌漫全身。
  張昌文覺得丹田處一片火熱,多年沒有反應的下面也有了抬頭的趨勢。
  他不由得激動起來。
  慢慢的,他越來越激動,他有感覺了,感覺的很真貼。
  “我好了……我好了……”
  張昌文褲子頂起一頂帳篷,激動的大喊。
  眾人神色古怪,然后猛的轉身抓向半空中的金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