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屋子里面有一男一女,男子皮膚黝黑,豹眼環眉,身材非常魁梧。不知道兩人在說些什么,使男子一副非常惱火的樣子。
而坐在燈下的女人,一身粗布衣服,一副恬淡的樣子,好像在縫制什么,鼓鼓脹脹的胸口貼著桌邊,露出的渾圓部分,極了熟透了的水蜜桃。加上臉上帶著的那絲若有若無的寧靜,給人一種說不出的美艷。
沈風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在心里嘀咕道:“這就是哥們兒的老婆了,跟誰比都不差的,還是這個年紀的熟女,最有誘惑力啊。”
沈風剛想開口,只見男子一副煩躁的模樣,“這種事情,由不得你任性的,你這么不明不白的,算怎么回事?”
梅若柳拿著布料,在燈下看了看,然后,不知道是在思考自己手里的縫制的東西,還是根本就沒有聽到,并沒理會對方。
男子有些急了,沖到跟前一把扯起梅若柳手里的布料,狠狠地摔在桌上,怒聲喝道:“雖然大哥沒說什么,但我覺得,既然你不告訴我們他是誰,那就把孩子拿掉。你一個信義堂三當家,斷不能帶頭壞了信義堂的名聲!”
梅若柳抬起頭,呆呆地看了男子一會,然后又重新撿起被摔在桌上的布料,輕聲但又非常堅定地說道:“這是我的孩子,我不允許任何人動他。如果信義堂覺得我壞了名聲,那我明天離開好了。”
“離開?三妹!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男子有些氣急敗壞,“為了一個野男人,你竟然想要離開信義堂?”
“二哥,這是我跟他的孩子,雖然我不便說出他的下落,但我會獨自把孩子撫養成人。我知道你跟大哥都很為難,沒事的,我天一亮就離開這里。”
梅若柳在說話的時候,根本不看男子,而是用手輕輕在自己略微凸起的肚子上輕輕的摩挲著,整個人泛著一股偉大而又堅韌的母性光輝。
“瘋了!你是徹底瘋了!你不是要走嗎?好!我們讓你走!你走!你走后就別再回來,你不要后悔!”
男子顯然被梅若柳的態度給惹急了,氣急敗壞地在屋子內走來走去,在他看到桌上的一個裝水的陶壺時,惱怒地一把抓起,重重地摔在地上。
對于男子的過激反應,梅若柳依舊一副平淡的樣子,甚至在看到壺里的水濺得到處都是的時候,還帶著微微的笑意說道:“我只要孩子!”
“好,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你自己說的,明天你就走吧!我們信義堂以信義立足,決不能為了這種事情壞了名聲。”
梅若柳點了點頭,剛要開口,便聽外面傳來聲音。
“是她自己說的,這也是我的意思!”
“誰?!”
男子一愣,沒想到外面還有人,滿腔的怒火正愁沒有地方發泄的時候,正好來了發泄的對象,讓他一下子沖了出來。
門開了。
只見沈風整理了一下衣服,面帶微笑地站在門口。
“你是誰?”
“住店的房客,也是……”
沈風的話還沒說完,便見已經被氣暈腦袋的崔陽平抬腳就踢了過來,一邊踢,嘴里還一邊罵:“哪來的雜種!”
沈風一個閃身,避開對方的攻擊,嘴里連忙說道:“好好說話,你動什么手啊?”
但崔陽平并不理他,在見攻擊沒有湊效,立刻又補了一腳。
這一踢不要緊,直接把沈風的火氣給逗上來了,直接將手一揮,一根蔓藤突然從掌心竄出,繞在崔陽平的腿上,沈風隨意一甩,崔陽平一下子失去重心,整個人呼的一下斜飛出去,只聽得撲通一聲,干凈利索的摔在地上。
好半天沒有爬起來。
由于兩人的動靜很大,在崔陽平的慘叫之后,旁邊的幾棟木樓里瞬間亮起了燈光。
很快,一個接一個的門被打開,人也隨即從屋里竄出。
“什么人?”
一個中年男子率先厲聲喝道。
“大哥,有敵襲!”
沈風怎么都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看上去身材魁梧的男子,心理竟然這么黑暗。還敵襲?老子真要襲擊的話,你到現在還能站著說話?
不過中年男子顯然還是相信了他的鬼話。沖著沈風冷笑一聲:“找死!”然后將手一揚,一枚鵝蛋大小的冰雹沖著沈風的面門便射了過來。
沈風有些惱火,心道這都是幫什么人啊?真想不到,自己媳婦竟然生活在這么低智商的人群當中。
既然他們不把自己當親妹夫,那自己又何必拿他們當大舅子?
想到這里,沈風原本帶著笑容的面孔驟然冷了下來,整個人的氣質也宛若天壤之別。
雖然已是半夜,但天氣并不涼,甚至還有一種稍微悶熱的感覺。然而,當沈風的雙眸望向公叔信義的時候,卻讓公叔信義莫名地產生一股徹骨的寒意,渾身泛起的雞皮疙瘩,就像自己一下子掉入冰窖一般。
他非常非常地不喜歡沈風現在的眼神,在望向自己的時候,就像一頭擇物而噬的孤狼,在緊盯著自己的獵物。
“他娘的,我怎么被這么一個小子給嚇住了?”公叔信義在心里暗自嘀咕一句。
他猛提一口靈氣,雙手猛然加速舞動,頓時,一枚枚鵝蛋般大小的冰雹猶如突然發射的炮彈一般,將沈風緊緊地籠罩其中。
乒乒乓乓的一陣亂響,公叔信義非常肯定,自己發射出去的冰雹,至少有二百多枚。在如此密集的冰雹攻勢下,到目前為止,自己還真就沒有遇到過能夠扛得過去的對手。
估計眼前這位眼神猶如嗜血惡狼般的小子,早就已經死在自己的冰雹攻擊之下了。
想到這里,公叔信義,閉上眼睛長長舒了口氣,一種干掉對手的愉悅剛剛爬上心頭的時候,心頭卻突然莫名其妙的升起一股不祥的念頭。
他心下一凜,猛然睜開眼睛,頓時,眼前的場景嚇得他一身冷汗。
只見距離自己雙目不到三尺的地方,出現兩個猶如毒蛇般的詭異蔓藤。如果是正常蔓藤,他定然不會理會,只是眼前的兩株蔓藤,竟然給他一種很有靈性,而且有種,對方已經徹底鎖死了自己雙眸的感覺。
他能夠預感到,只要自己一動,兩條蔓藤定然會毫不猶豫地捅穿自己的眼睛。
蔓藤后面,則是那個讓自己都有些心驚的小子。只見他一臉笑吟吟的模樣望著自己,根本不像自己想的那樣,被自己的冰雹砸死。
“你……你……怎么沒死?”公叔信義滿臉狐疑地結巴道。
“呵呵,怎么著?該我出手了吧?我還真得夸你一句,你這冰雹玩得的確不錯!”
沈風笑著說完,然后又繃著臉,暗帶威脅地說道:“不過,我的技術也不差的!”
說完之后,根本不給公叔信義多想的機會,雙掌猛然一翻,一口靈氣提至胸口,然后又唰的一聲將雙掌前推。
“咔嚓!”
三道猶如胳膊般粗細的冰柱猛然從掌心竄出,猶如三支粗壯而又鋒利的箭矢一般,夾帶著嗡嗡的風聲,呈品字形狀徑直地向公叔信義射去。
一直以來,公叔信義都覺得自己是小龍山附近說一不二的人物,雖然至今沒有干掉天龍幫,一是因為天龍幫盤踞小龍山的時間太久了,以信義堂目前的勢力,一旦與天龍幫開戰,即便能勝,恐怕也是慘勝,而且除了自己,其他人的勝面并不是很大。他可不想自己半輩子辛辛苦苦攢下的信義堂,就這么與天龍幫同歸于盡。
第二,目前天龍幫勢大,攔路搶劫的事情做得最多,所以,在外界看來,天龍幫就是毒瘤,有了這么個毒瘤在前面頂著,自己做事的時候,就不會引起大家的注意。
當然,現在可不是討論這些彎彎繞的時候,最主要的是,公叔信義一向以為小龍山附近自己已經屬于食物鏈頂端的人物了,沒想到今晚竟然被一個外來的野小子給嚇到了。這讓他的自尊心受到了很大的傷害。
就在他暗自驚訝到底時候,突然發現三道冰柱竟然直直地向自己沖來,嚇得他哎呀一聲,急忙閃身躲避。
可品字形的陣仗,早已將他的去路封死。無論他如何躲閃,三道冰柱依舊緊緊地將其籠罩。
“大哥!”
公叔信義的窘境,崔陽平自然也看在眼里,說實話,他自己也被沈風的手段嚇傻了。
直到發現公叔信義一臉狼狽在那里上竄下跳,卻又無法掙脫的時候,才知道事情大條了。
好在他也不算愚笨,在公叔信義躲閃的時候,他也一躍而起,沖著沈風就是一記用了全力的鞭腿。希望用自己的攻勢來救下公叔信義。
可他忘記了沈風剛才的手段,所以,他的鞭腿剛剛躍起,便見沈風的另一只手隨意一甩,一道細長的蔓藤好像磁鐵一般,一下子吸附在自己的腿上。然后,自己的身子便隨著沈風手臂的上下舞動,整個人在半空亂舞。
就在他覺得自己幾乎快要被甩暈過去的時候,只見沈風將手一揚,他的身體便在這種強大的沖力之下,猶如炮彈一般向公叔信義沖了過去。
在他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整個身體便猛然與滿頭大汗的公叔信義撞在一起。
只聽得“噗通”一聲。
兩人立刻慘叫著跌倒在地。
“嘿……怎么樣?還要玩嗎?”看著地上努力爬起的公叔信義和崔陽平,沈風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