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越來越多的人想起了北原霸星是誰,然后露出滿目震驚的神色。
“他竟然沒死?”
“那可是二十年前名震島國的北原霸星劍師,他被高先生的師父一劍斬殺?真的假的?”
大家提出質疑,不是親眼所見,誰又能相信這種天方夜譚的事情。
高飛一本正經的說道:“這種事何必要騙大家,再說了,你們隨便去查一查就知道真相如何。”
眾人驚醒過來。
正如高飛所說那般,各個劍道家族中其實都有其他家族的眼線,所以佐藤家族只要問問安插在北原家族中的眼線就能得知實情。
“沒想到高先生的師父如此厲害,如果他真的斬殺了北原霸星,那么挑戰其他六大劍道家族也并非不可能啊。”佐藤中柱心中按捺著一股激動,他仿佛看到了佐藤家族的重新崛起,并且即將走向前所未有的高度。
高飛的計劃已經被三師父雨花浪打亂了,原本高飛是沒打算再去對付其他六大劍道家族,但雨花浪為了證明張啟天二十年前做的事情很簡單,一意孤行跑去一個個挑戰那些家族的劍道高手。
雨花浪還很裝逼,不是一次找完六家,他每天只挑戰一個劍道家族,把大半個島國的劍士們嚇得忐忑不安。
當雨花浪挑戰到第二天的時候,高飛收到了櫻木山道的消息,他上面的頭來消息了。
地點在東京的一家私人會所,據櫻木山道所說,那是黑云社的產業之一。
“大哥!我已經按照您說的做了,現在您也找到了飛鶴會長的位置,可以給我解藥了吧?”櫻木山道在電話里哀求道。
高飛語氣冰冷:“你想多了,我壓根沒帶解藥過來。”
電話那頭的櫻木山道當場大吐三口鮮血,他這半個月來度日如年,回了島國家鄉卻無處可去,本以為這種痛苦的生活即將解脫,卻等到了這樣的結局。
“你個騙子,你說過華夏軍人一言九鼎的。”櫻木山道語氣中沒了敬畏,歇斯底里的大吼起來。
高飛無所謂的說道:“華夏軍人的確一言九鼎,但現在我腳下踩著島國的土地,人也變得不講誠信了,這就好比橘生淮南則為橘,生于淮北則為枳,你懂我的意思么?”
櫻木山道是長期潛伏在華夏的間諜,他還真的知道高飛那句話的意思,然后又忍不住吐了一大口鮮血。
“既然你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我現在就給飛鶴會長打電話,告訴他你的情況。”櫻木山道語氣冰冷。
高飛笑道:“想打就打吧,可惜你沒機會了。”
“哼!你看我有沒有機……”
櫻木山道話沒說完,突然瞪大雙眼,然后身體抽搐了幾下,直挺挺的倒在了廢棄的工廠里面。
他脖子上有一道血口,被人割喉而亡,一名華夏面孔的男子撿起地上的手機說道:“我是冷血,目標已擊殺。”
“去西情會所。”高飛說道。
一個小時后,高飛帶著吳克遠來到了西情會所。
門衛將二人攔下:“先生!請出示會員卡。”
“八嘎!你們眼瞎了么?這位可是飛天君,快點讓開。”吳克遠冷聲訓斥,他也會幾句島國語。
二人出門時專門化了妝,乍一看還真的分辨不出來是華夏人還是島國人,再加上吳克遠那一口順溜的島國語,把四個門衛都蒙過去了。
其中一人小心翼翼的說道:“抱歉飛天君,小的們也是職責所在,沒有會員卡不準進入。”
高飛淡淡的開口說道:“飛鶴會長找我有事,我出門太急忘了帶會員卡,難道你們要我現在回去拿么?要是耽誤了我跟飛鶴會長的大事,誰來負責?”
“要是你們不相信我的身份,大可以給飛鶴會長打電話詢問。”
四名護衛大眼瞪小眼,最終誰也沒敢給飛鶴會長打電話,他們怕引來一頓訓斥,甚至有可能會丟了工作。
“真是抱歉飛天大人,您可以進去了,還望您別生氣。”護衛就這樣被唬了過去。
高飛和吳克遠昂首闊步的走進會所,里面裝修的金碧輝煌,來往的都是島國客人,根本見不到其他國家的面孔。
“你可以行動了。”
在大廳轉了一圈,高飛壓低聲音在吳克遠耳邊說道。
吳克遠點了點頭,朝著一堆人那邊走去。
突然一聲悶響,打破了會所里和諧的氣氛。
吳克遠二話不說便抽了一名島國男人的耳光,那人站在原地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八嘎!你敢打老子?你滴死啦死啦地。”
吳克遠又甩了他一巴掌,冷冰冰的說道:“打你怎么了,再廢話老子還打。”
“這是哪冒出來的人啊?好粗魯。”
“他打的可是島國高官沐千社長,這家伙死定了。”
“怎么回事?誰敢在西情會所鬧事?”
會所里巡視的保安發現了這邊的情況,六七個壯漢立即圍了上來。
叫沐千的社長立即咋呼起來:“你們西情會所怎么搞的?什么人都放進來?我可是飛鶴會長的朋友,卻在你們會所被人打臉,我不管,這件事你們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我現在就去找飛鶴會長說理。”
幾名保安一聽到沐千社長的名頭,嚇的心中忐忑,有人將目光落在了吳克遠身上,聲音冰冷的喊道:“你是什么人?為什么在會所鬧事?”
高飛交代給吳克遠的任務就是大鬧西情會所,幫高飛爭取捉拿飛鶴會長的時間,所以吳克遠怎么狂就怎么來,瞪著那名保安吼道:“你問老子是什么人?老子是你祖宗!”
“八嘎!”
保安大怒,掄起手里的警棍朝吳克遠頭上砸去。
一聲悶響傳開,卻不是吳克遠中招,他快速飛出一腳,直接把那名保安踹翻倒地。
會所里炸開了鍋。
能來這里玩樂的不是富豪就是高官,他們平時都高高在上,什么時候遇到過這種野蠻粗魯的打斗場面。
“瘋了瘋了!那家伙是不是瘋了!”
“西情會所可是黑云社的產業,誰在這鬧事就是在找死。”
“大家一起上,滅了那小子!”
剩余幾名保安回過神來,形成包圍圈沖向吳克遠,這邊鬧得不可開交,而高飛此時已經乘電梯達到了會所的頂樓。
“你是什么人?頂樓是私人場地,快點離開。”
樓上的守衛更加森嚴,電梯口站著兩名黑衣大漢,在過道盡頭還有四人守在門口。
“我是來找飛鶴會長的。”高飛淡淡的說道。
“你有沒有預約?”
高飛搖了搖頭。
保鏢立刻臉色冰冷下來:“沒有預約不能見飛鶴會長,快點下去。”
高飛一點也沒有要走的意思,笑著說道:“我找飛鶴會長有急事。”
“什么急事?”
“我急著綁架他。”
守著電梯口的兩名保鏢愣了一下,回過神后立即伸手掏向腰間,卻還不等他們拔槍射擊,高飛一腳踹翻一人。
砰砰。
槍聲響起。
高飛順手摸到了保安身上的手槍,一連兩槍擊斃了走廊盡頭的兩名保鏢。
這一切只是在電石火花間完成,等最后那兩名保鏢回過神時,高飛已經沖到了他們面前。
兩記手刃,那兩名保鏢也暈倒在地,甚至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手槍上裝了消聲器,而頂樓的隔音效果非常好,高飛開槍射擊并沒有引起樓下的注意,不過房間里的飛鶴卻聽到了動靜。
又是兩槍。
高飛打壞了指紋鎖,一腳將門踹開。
屋里只有飛鶴一人,正蹲在一面隔斷墻后面,當高飛進屋,他立即開槍射擊。
砰砰砰砰!
飛鶴的槍法不咋地,很快把子彈打光了,卻連高飛的一根毫發都沒有傷到。
他連忙開始換彈藥,卻進行到一半時,一把槍口已經頂在了他的后腦勺上。
“你要是敢亂喊,我就一槍崩了你。”高飛聲音冰冷,像是地獄死神的召喚。
飛鶴嚇得立馬將手槍丟掉,雙腿顫抖的說道:“你,你想干什么?你最好別亂來,這個會所里都是我的人,你逃不掉的。”
高飛一巴掌甩在飛鶴的腦袋上,罵道:“少廢話!你那些歪瓜裂棗的手下,來再多也是死,要是想活命,就按照我說的做。”
“你是不是需要錢?我可以給你錢,你別殺我。”
高飛又甩了他一巴掌:“你的命很值錢么?老子真要是綁架,去綁政客首腦多賺錢,綁你有個屁用。”
飛鶴頓時糊涂了,不要錢那要什么?要命么?
可高飛進屋后并沒有第一時間殺掉他,所以飛鶴覺得對方也不是奔著他性命來的。
“認不認識櫻木山道?”高飛問道。
飛鶴神色大變,卻很快恢復了常色:“不認識。”
一聲槍響。
高飛打中飛鶴的右腿,鮮血流淌,痛的飛鶴一陣亂叫。
“再不閉嘴我把你左腿也打穿。”高飛冷冰冰的開口。
飛鶴的喊叫聲頓時消停了,劇烈的疼痛讓他緊咬牙關,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著。
“我重新問你,你最好想清楚在回答,要是還敢說謊,我保證下一槍直接打爆你的腦袋。”高飛冷冰冰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