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幾百種中草藥抬了過來,這些還是中醫里常見常用的藥草,要是算上少見的和其他少數民族用藥,可以高達上千種。
高飛要從這數百種藥草中找到一個組合,形成新抗體,簡單點來說,他此刻的行為是在創造一種市面上沒有的新藥房。
新藥房這種活,沒有從醫三十年的經驗是難以做到的,而且像高飛這種針對某種病毒來創造新藥房的事例,可以說是屈指可數,困難程度不比用顯微鏡觀察病毒結構并加以破壞的方法簡單,時長也要數月甚至數年。
但這種方式對于高飛而言并不復雜,因為他有一套回魂八針的神技,還有八根八寸回魂金針來輔助,可以大大的提高新抗體形成的效率。
高飛把其他人都喊走了,特護病房里重歸于常,潘婷由于高燒不退,蹬掉了被子露出通紅的身體。
“婷婷你再忍一會,很快就好了。”高飛扶著潘婷靠坐在床頭。
因為雙方體溫差別巨大,潘婷下意識的抱緊高飛,感覺就像是一團烈火墜入冰天雪地當中。
這種感覺又像是烈日當頭下大飲一口冰鎮可樂般暢快,讓潘婷再次忍不住的發出舒服的鼻音,只是潘婷舒服了,高飛卻備受煎熬。
“飛哥!你別走,你抱緊我,這樣很舒服!”潘婷緊摟著高飛的后腰不放。
二人幾乎不著片縷,緊緊相擁,要是這時張為民等人再闖進來,高飛怕是掉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深吸了幾口氣后,高飛拋開滿腦子的雜亂思想,他取出一枚金針,用針尖蘸了蘸多種藥草研制而成的藥汁,然后落針扎入潘婷頭頂上的穴位。
當藥物進入潘婷身體內,高飛開始觀察她身體器官的反應,見第一批藥汁并沒有起到任何作用,高飛立即將十幾種藥草從本子上劃掉。
他又開始了第二次測試,這個過程枯燥乏味,但高飛始終保持著最佳的精神狀態。
古鋒被送到急診室后,做了個全身X光檢查,結果查不出身體的任何毛病。
偌大的京城人民醫院內,幾十名知名醫生都拿古鋒的病沒轍,就連冠有華夏中醫圣手美譽的古醫香也束手無策,于是古鋒足足抽搐了半個多小時,經歷了八次抽昏又抽醒的反復后,身體自然而然的就停了下來。
“古,古前輩快,快看……您的孫子不抽了。”
“真的不抽了!羊癲瘋自己好了!”
柏山幾人最先發現古鋒病情好轉的情況,一個個激動不已。
古醫香老眼一瞪,沒好氣的罵道:“還要我說幾百次?不是羊癲瘋!鋒兒特么的沒有羊癲瘋!”
柏山幾人立即閉了嘴,心里有氣也不敢說出來。
古醫香已經走到孫子床邊坐下,好在這是張鐵床,要是換成木頭做的怕是已經被抖散架了。
“鋒兒!你真的沒事了?你感覺哪里不舒服么?”古醫香連忙詢問。
“爺爺!我就是感覺頭暈眼花,我是不是快死了啊?”古鋒滿臉慌色。
“你不會死的,有爺爺在,你想死都死不掉,你是前面抖的時間太久了,頭暈眼花是正常的,你躺好別動,爺爺幫你把脈看看。”
一分鐘后。
古醫香心里長長的松了口氣,孫兒已經徹底康復了。
“爺爺!我到底怎么回事?以前我從來沒這樣抖過,難道咱們家族真的有羊癲瘋的遺傳病史?”古鋒露出擔憂神色。
古醫香冷著臉說道:“別聽外人胡說八道,也別疑神疑鬼的,古家人的基因堪稱完美,沒有任何遺傳病史,肯定是那個姓高的孫子在你身上做了手腳,咱們先回去,等日后再找機會給他點顏色看看。”
“啊?還要等到日后?爺爺為什么不現在就去收拾他?”看來古鋒是還沒有抖夠。
“現在還不是時機,你別廢話了,快點跟我回去。”
古醫香聯想到上次在醫藥行業交流會上,畢健康突然亂顫不止的情形,和眼下的古鋒狀況一毛一樣,他可以肯定是高飛從中做了手腳,而他又找不出根源。
“古前輩!您就這樣走了么?那些孩子怎么辦啊?”柏山見狀頓時急了。
古醫香一把推開柏山,沒好氣的喊道:“那些孩子關我屁事,我孫子差點死在你們醫院知不知道?我不管,這次的出場費一個子也不能少,你盡快轉到我的卡號上。”
看著走出病房的古醫香二人,柏山欲哭無淚,他好不容易才請動這位華夏中醫圣手前輩,結果對方未曾出手就走了,還不要臉的要出場費。
這一場職位爭奪戰才剛剛打響,并且從目前的狀況來看,柏山已經處于下風,他之前還不看好張為民請來的那個毛頭小子,但現在心里緊張不已。
“不行!決不能讓張為民請的人在我前面治好那些孩子,這樣老子還怎么當院長?”
柏山雙眼微瞇,射出一片冷芒。
猶豫了片刻后,他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國際長途。
電話響了好幾聲才接通,柏山立即堆起笑容語氣獻媚的說道:“史蒂芬先生,咱們之前約好的合作你沒忘記吧?”
“你誰啊?”電話中傳來一道粗獷的華夏男子聲音。
柏山以為自己打錯了電話,可看了看手機號碼,的確是史蒂芬的備注。
“這位先生,請問史蒂芬先生在么?”柏山客客氣氣的問道。
“你找那個死人干什么?”電話里的語氣很不客氣。
柏山兩眼直翻,他在心里猜測著對方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對史蒂芬先生言語不敬。
很快柏山就驚醒過來,對方很可能是史蒂芬的上司啊。
“你好先生!您是史蒂芬先生的上司對么?是這次來華視察團的團長吧?”白杉笑道。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重新傳出那道粗狂的聲音:“沒錯!我是史蒂芬的上司,你到底有什么事?沒事我就掛了,我的時間很寶貴的。”
柏山頓時急了,語速飛快的說道:“團長您千萬別掛,現在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之前史蒂芬先生已經答應給我提供一批治療病毒疫苗的抗體疫苗,不知道那批疫苗現在能不能送到京城人民醫院來?”
“病毒疫苗?好啊!你自己過來取。”
“我過去取?怎么取啊?”柏山有些不知所措。
電話里絕對是個暴脾氣,破口罵道:“蠢貨!你說怎么取?當然是開車過來取了!你不會連駕照都沒有吧?”
“我,我有。”
“有不就行了,我發你個地址,半個小時后趕過來,否則就永遠別來了。”
電話被那頭掛斷了,柏山癡呆的望著手機,有些不明所以。
此時,在京城郊區一處隱秘的訓練基地中,冷血神出鬼沒的站在了鐵手身后,幽幽的說道:“你這傻大個又在罵誰呢?”
鐵手被嚇了一跳,沒好氣的喊道:“我說冷血,你小子能不能別一天到晚的跟個幽靈似的?要是普通人早就被你給嚇死了。”
冷血撇了撇嘴:“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我哪知道是哪個傻逼打來的電話,這手機又不是老子的。”
冷血眼前一亮:“你拿的是誰的手機?”
“還能是誰的,不久前被念辰一劍切掉腦袋的外國菜鳥的。”
“我靠!這個手機來電話了?你怎么不跟軍師報告?”冷血翻了翻白眼,他仿佛看到了鐵手要面壁三天的處罰。
鐵手猛地一排后腦勺:“對哦!這種事應該先跟軍師匯報的,我現在去匯報還來得及吧?”
“我要是你,現在就跑路得了。”冷血話音落下,身影也隨之消失。
半個小時后。
柏山獨自開著他的奧迪Q7駛入了京城郊野一帶,當看著窗外越發冷清的景象,柏山身體好幾次忍不住的哆嗦起來。
嘎呲!
他猛地一腳踩下剎車,Q7橫漂了十幾米才停下。
柏山已經嚇得滿頭大汗,因為剛才有道人影突然站在車頭前不到五米的地方,而按照柏山之前的車速,八成是把人給撞飛了。
車子停了足足五分鐘后,柏山才小心翼翼的走下車,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去輪胎底下查看,并沒有見到血跡,心里總算是松了口氣。
只是那一口氣還沒有徹底松完,一道幽幽的聲音從身后響起:“你是在找我么?”
柏山嚇得跳了起來,轉過身后卻連個鬼影也沒看到。
“誰?是誰在裝神弄鬼?你快出來!不然我就報警了!”
“我就站在你面前,你看不到么?”幽幽的聲音再次響起,可是柏山根本看不到人。
此時夕陽落下,郊區荒涼陰森,再加上這個看不見的人影,把柏山的心臟病都快嚇出來了。
“你到底是人是鬼?我跟你無冤無仇,你別害我。”柏山聲音顫抖。
“我們是同類,我為什么要害你?”幽幽的聲音說道。
柏山露出驚喜神色:“這么說你也是人類?可我為什么看不見你啊?”
“誰說我是人類,我只是這片郊野的孤魂野鬼,你剛才車禍身亡了,靈魂還沒有完全出竅,所以你暫時看不見我。”
柏山臉上的喜悅神色突然僵住,一口氣沒喘上來,昏死當場。
四個大漢突然躥了出來,看著昏倒在地的柏山評頭論足。
“這就被嚇暈了?膽子也忒小了吧!”
“我靠!褲襠都濕了,冷血你以后去演鬼片好了,本色演出啊!”
“軍師說這家伙不是好東西,咱們把他綁起來丟到小黑屋先餓上三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