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南園之中走出來,唐天就覺得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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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著安排好的一件件事情,丁香、母親跟江瑤大姐都在南園之中,絕對沒有什么問題,宋生等人那里也沒有傳來不好的消息,設計的霸王甲也正在有序地生產著,沒有多少紕漏。一切事情都好像沒有什么異常。
隨著老祖將唐天帶入到南園之中,整個唐家都掀起了一陣軒然大波。即便老祖一人,也無法壓住所有人。畢竟老祖也是為了整個家族謀求利益,若是家族都散了,又給誰去謀求利益?
一個十幾歲的黃毛小兒,沒有一丁點的家族力量,還跟王石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這樣的人,即便是成為家族之主,又怎么能夠服眾?
在無數的討伐聲中,唐天用一個月的時間,拿出了改進版的霸王甲。
七天后,唐家再也沒有了反對的聲音。
對于這樣天才般的構想,眾人唯有嘆服。
現在正是戰事四起的時候,擁有了霸王甲這樣的大殺器,足夠組裝起一支龐大的軍隊。盡管霸王甲的操縱跟花費都是不小的問題,但是這并不能阻礙其的暢銷。恐怕那一方,都不會拒絕這樣的大殺器,尤其是在軍隊的沖殺之中。
單單是霸王甲這一樣東西所帶來的巨大利潤,恐怕都足夠撐起唐家。眾人也唯有閉嘴,隱忍下去。
機會總會來,只要人有耐心,一直都盯著事情的發展,總會抓到漏洞。扳倒一個年僅十四歲,沒有任何助力,甚至是有著無數敵人的的黃毛小兒,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唐天摸了摸魔銅戒之中嶄新的霸王甲,心中稍稍安定了許多。有了這架霸王甲,只要來的不是大哥趙文啟那樣的人,唐天還是有把握逃脫。
現在的他,可是格外的怕死,因為他不能死。要是他死了,丁香跟母親,還有一大幫子的人,都不會好過。
所以現在的他很胖,胖成了一個球,走兩步都會流汗,手中的肉卻始終沒有斷絕。他要不停地吃,不停地胖,到時候才能強大的力量。
艱難地邁動著步子,唐天準備去觀摩北蒼山剛剛發現的一套上古鎧甲跟陣法,或許對霸王甲的研發有著很大的幫助。
踏入北蒼山的邊界。
烈日當空,讓唐天的臉上有了很多的汗水,他向前望了望,不由得瞇起了眼睛。
忽然,陽光晃了一下眼睛。
致命的攻擊交織而來,四周的陣法轟鳴了起來,將此地的一切都隔絕。黑暗一下子壓了下來,遮蔽住了一切。
襲殺來的如此突然,讓人猝不及防。
手中的八尺玉鏡變成了碎片,老祖所賜的神器就這樣報廢,唐天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周身的靈力開始構建起無數的絲線,嶄新的霸王甲上開始泛寒光。
兩年的時間中,唐天可不僅僅研制出了霸王甲而已。
“唐天,今天你必死無疑!交出霸王甲的設計圖紙,還能給你一個痛快!”經過了靈力改變的聲音傳來,辨認不出突襲者到底是誰。
唐天冷笑了一聲,說道:“霸王甲就在這里,你來取試試!”
“還真是狂妄,跟當年的王石一般無二!”黑暗之中,有著冷哼聲傳來。聽這語氣,應該不是唐家之中的人。
“唐天,告訴你,從你認識王石的那一天起,你就注定死亡!現在的你,可不只是唐家的人想要除掉你。”
“交出圖紙,讓你死個痛快!要不然,你藏在南園之中的小娘子,可指不定被糟蹋成什么樣子,最后不知道會被賣到哪個窯子之中;你母親會被殺死,你的一切都會被摧毀。”
“你沒有多少猶豫的時間。”
唐天冷笑了一聲,霸王甲全力發動,如雷的聲音開始炸裂開來!
猛烈的戰斗瞬間席卷了整個山丘,要不是外面有著數層陣法圍繞,恐怕千里之外都能夠感受到戰斗的余波。
“拖住他,霸王甲雖強,唐天本身的境界卻不是多么高。我們這多人,還不信拖不死他一個人!”
慘烈的戰斗之后,黑暗開始壓下來,壓在唐天的身上。
赤紅的霧氣開始消散,唐天的辰燃還沒有進行多少,霸王甲就率先崩潰,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霸王甲竟然被人做了手腳。
終究還是自己家的人,還是自己信任的人,想要殺死自己。
要是霸王甲沒有被動手腳,唐天完全有把握突圍出去,可是現在他連動一下手指的力量都沒有了。
“先不要殺他,我們需要霸王甲的圖紙。”
“老祖那邊,該怎么說?”
“上古傳送陣,唐天不小心觸動,誰知道把他傳送到那個地方去了!好了,快將這里打掃干凈,別讓人察覺到。”
存在了千年的地牢之中,唐天被鐵鉤穿透琵琶骨,被掛了起來。然而他現在所擔心的,卻是丁香跟母親等人。
宋生瞇起了眼睛,看到了大漠深處逐漸放大的黑點。
這些黑點遍布四周,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包圍圈。
相聚如此的遠的距離,都能夠感受到那些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殺氣。
宋生聳肩笑了笑,說道:“兩年了,還是第一次找上門,倒是看看你們這樣的貨色,有什么資格來殺我。”
位置暴露了,證明唐天那里出了問題,看樣子七大王朝是想將所有人一網打盡,這可不是一個多么好的消息。
才兩年而已,就有人等不及,要將跟王石有關的所有人鏟除。看來,某些人對王石的忌憚,還真是大。
拉弓搭箭,宋生輕輕地一擰弦,腳底下的沙子立刻炸成了一蓬花,而他本人也輕飄飄地向后退去,手中的箭矢不斷。
一個人,一場箭雨。
千里的距離,箭矢不會產生絲毫的偏差,速度跟殺傷力沒有任何減弱,精準地向著對方射殺而出。
相同威力的箭矢落在了宋生的一旁,炸出了巨大的坑洞。
另一場箭雨升起,幾乎全部命中了宋生射出的箭,相互抵消。
“用箭術對付我?還是這么多的神射手,七大王朝還真是看得起我。戰爭這么激烈,還抽出這么多人對付我。”
整整三百名全一境的神射手,開始在大漠之中追逐宋生。這樣一批人,可是足夠改變一場戰局的力量。
漫長的追逐戰,就此拉開,無盡的沙漠,此時都顯得有些渺小。
油花從大澤之中猛然躍出,將一條通體雪白的小蛇抓住,小心翼翼地將其毒牙拔下,放到特制的包裹之中。
在大澤之中生存了近乎兩年,油花的渾身都泛著不正常的慘白,身上多處也都有著青紫色。
那一雙無暇的手,如今更是精致,讓人覺得這是一雙不真實的手。
他需要更多的毒,強烈的毒,這樣才能夠讓自己更加強大。只是這兩年他過于激進,身體之中有著無數的隱患,承受的痛苦也多到令人發指。
忽然,油花神經緊繃了起來,他像是一葉扁舟般,在大澤上滑過,沒有濺起一個浪花。
身后,猛然出現了無數的蛇!
詭異刺耳的笛聲開始傳來,四個像是從棺材之中爬出來的人,立在一旁,冷冷地看著油花,好像在看一個死人。
“苗蠱四尸?”油花略微有些吃驚,畢竟這可是在南國之中大名鼎鼎的人物。
然而在不同的方向,又出現了不少人。
“白蓮童子,杜莎隱娘,踏血衣……嘖嘖,還真是不少人。”油花瞇起了眼睛,立刻明白了這是怎么一回事。他毫不猶豫的鉆入到了大澤之中,像是一條魚。
很快,大澤上就浮現出一具具白骨。
油花每一次冒出大澤,身上總會缺失一部分。
猛烈的毒,將整個大澤都煮沸。
莊開賣了兩年的豬肉。
跟張屠夫學了兩年殺豬。
算是白吃了兩年的飯,遭到了屠夫妻子的無數次白眼跟漫罵,莊開只是一言不發,默默地承受著一切。
今天的活忙完,屠夫說道:“不錯,你的手藝算是學成了,最起碼,今后能夠有碗飯吃了,不至于餓死。”
莊開只是沉默地點了點頭。
“嘿,今天去打一壺酒,可是好久都沒有喝酒了。你在這里看好車子,我去找老范打酒去。天天給他留最好的肉,總得給我便宜些。”張屠夫哼著低俗的小曲子,大踏步向著酒館之中走去。
好似有風來,莊開微微低頭,目光凝聚,手逐漸放在了藏在褲腿之中的鐵劍上。
四周忽然有陣法降落,如同一只大手,將莊開給挖走。屠夫打的酒灑了一地,抬頭看天的時候,已經沒有了一個影子。
“怎么了,老張,中風了?這么慌張?”老范笑著問道。
屠夫猶豫了一下,終于沒有邁出門去,低聲呢喃道:“你也不能一輩子都在這里殺豬,要是你也殺豬,老子靠什么吃飯?可不能教會了徒弟,擠走了師父。”
莊開握緊了手中的鐵劍,眼前的模糊逐漸消失。
“百劍燃天門!”
四周林立著無數的強者,手中的劍鋒齊指,向著莊開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