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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你的疤,我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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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數十件一品玄靈器,呈現出不同的形態,但無一不是具有著最為強橫的靈壓,恐怕只是稍稍垂下,就能夠將山岳給崩塌。

  隨便拿出一件,都能夠摧毀強大的通玄境,此時卻在齊齊向著一個方向聚集。

  此時這些強大的東西,排列成一排,以燃燒盡其中所有的力量,獲得了無上的威能,向前強悍地沖出!

  與此同時,花面郎凝聚出來的劍氣,也橫推而來!

  而王石只是橫出了一拳,擊出了一條凝實的青龍,淹沒在了無盡的光芒之中。看起來沒有任何的威力,恐怕會被瞬間絞碎。

  兩者的對碰在瞬間發生!

  都已經壓上了自己所有的力量,勝負就在此判定!

  崩裂一些的風暴開始向外席卷而去!

  整個世界只剩下了白茫茫的光。

  所有的一切,包括聲音跟其他的感知,都消失不見,只有永恒無盡的白光。

  花面郎發生了扭曲的臉龐被白光所淹沒,之后意識就全部化成了白茫茫的一片,好似是萬里寒雪,一片茫然。

  已經將自己所有力量都發泄了出去,至于勝負就只能讓上天來判定。花面郎只能閉上眼睛,在心中祈禱。

  天地一白,卻突然有青色橫貫!

  一頭青龍猛然沖出,將白茫茫的雪片吹散而起。

  花面郎的身軀一震,內心之中白茫茫的一片開始破碎,逐漸有著黑暗跟各色的光芒照射進來,將這個世界徹底傾覆。

  世界開始崩裂,花面郎已經不知道降臨的會是什么,只是徹底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只能等待事情的降臨,沒有任何的力量再去反抗。

  好似有龍吟席卷而來,將白茫茫的天地給沖垮;好似有青龍橫亙在天地之間,主宰了一切能夠存活的生靈;好似天地崩塌,只剩下一條青龍……

  總之是輸了,輸的如此徹底干凈。

  戰斗的余波一直在持續,將一具孱弱的身軀吹了出去,就好似是凜冽的冬風吹斷了枯草,花面郎任由自己去飄蕩,只想立刻死去。

  讓人痛不欲生,可能是任何人在判決別人時候所說的話,聽得多了,難免就不以為然。

  然而想死不能死的時候,短暫的一剎那都能夠產生山岳一樣的痛苦,不斷都堆積在自己的身心上,讓人真的痛不欲生。

  唯有當事情真正地降臨到自己面前的時候,才能體會到其中的痛苦。

  自己可以死,但必須是死的干干凈凈,不能跟主人扯上一丁點的關系。

  要是自己的死,給主人的衣襟上投射上了一個細小的斑點,哪怕那個斑點能夠穿透絲線的縫隙,也是花面郎這一生都無法彌補的錯誤。

  能夠盡快死,就是花面郎最大的奢望。

  然而此時的他,連自殺的力量都沒有,只能如同一片破碎的落葉,隨著風暴向著不知名的地方飄落而下。

  風暴正在肆虐,無數靈器的狂舞,壓縮到了極致的靈力發生爆炸,青龍的呼嘯貫徹蒼穹……整個大格子間已經一片混亂,如同天地的倒轉,所有的感覺都發生了混亂。

  很長的一段時間,長到人們可以回憶起過往的半生。

  細小的塵埃開始落定。

  微弱的光在黑暗之中成為了一縷一縷,由塵埃裝點出了它們該有的樣子。塵埃的飄落,也使得這微弱的光線像是存活的生命,正在閃爍著平靜的目光。

  王石緩緩地抬起了步子,向前走去。

  輕微的腳步聲,落入到人的耳中,竟然是如此的清脆,仿佛天地之間就只剩下這一種聲音,敲擊在人的心靈上。

  絲絲縷縷的光線隨著王石的移動而流轉,好似是無數生靈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筆直的一條線,王石邁出了最后一步,站定,微微低頭,看著眼前躺在地上的人。

  一身青衣已經破碎,上面被鮮紅的所浸染,變成了一幅肆意的畫卷。花面郎躺在地面上一動不動,輕輕地閉著雙眼,并不想看眼前的一切,只想立刻死去。

  現在的花面郎,根本不想面對任何的事情。

  王石輕聲說道:“回去告訴他,我在這里等著他。”

  這里的“他”,自然是在指花面郎的主人。

  聽到這樣的話,花面郎睜開了眼睛,僅存的力量凝聚出了怒火,緊緊地盯著王石,艱難地卻吐字清晰地說道:“你有什么資格讓主人來找你?你連去找主人的資格都沒有?”

  不論何時,主人都是花面郎心中的一座高山,無人能夠企及,甚至都沒有仰望的資格,王石更沒有資格讓主人來找他。

  王石的臉上并沒有任何的情緒,說道:“你活著。”

  花面郎想要用僅有的靈力自殺,卻始終無法做到這么簡單的事情。

  這是一個事實,任何言語都無法改變的東西。

  只要花面郎活著,那么他就是一個證明,證明王石的強大。要是花面郎的主人真的如同花面郎說的那樣強大,他就一定會找上門來。

  花面郎,就是挑戰的請柬,他的主人沒有理由不接下。

  羞愧如同一只洪荒猛獸,在花面郎的心中翻涌,即將把他整個人都吞噬進去,而任由他如何掙扎,都無法擺脫王石賜予的恐懼。

  王石繼續說道:“要是你的主人跟你一樣,什么都會的話,那么他就不必來了。”

  這樣的話,是一句何等狂妄的話?

  不用來了,豈不是就等同于王石必定會戰勝對方,那么對方就沒有來的理由了。

  要是主人真的是花面郎描述的那樣高度,王石根本沒有贏的可能,但他還是說出了如此狂妄的話!

  花面郎確實很強,甚至強過王石以往所有的對手,但是王石這次卻贏的異常輕松,輕松過以往所有的對手。

  就因為花面郎什么都擅長,所以他才會敗的如此慘。

  這個世上的人,知道的越多,就越是一無所知;通曉的東西越多,也就什么都不會。這些所謂的擅長,不過是嚇唬一些平庸的人,在遇到真正的高手的時候,不堪一擊。

  人的精力有限,任何人都不可能在每一方面完美。

  就算這個世上真的有天人,能夠將所有的東西都修行到極致。那么他要是將所有的時間跟精力都放在兩門或者一門上,豈不是更加無敵?

  這個世上,從沒有極限的存在。就算是一個小小的三品虛靈術,都值得人去鉆研上一生,以此來突破極限。

  所謂的極限,本就是立在那里,等待著人去突破的!

  既然你能夠將那么多的事情都做的完美,為什么不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一件事情呢?說到底,還是什么都不會,所以從用數量來撐起自己的信心。

  花面郎不論是從實力還是氣勢上,都遠遠遜色于王石,心魔更是在不斷地擴大,如何不敗?如何不敗的慘烈?

  要是花面郎的主人也跟他一樣,最后也必定免不了落敗的命運!

  這是王石的絕對自信!

  聽著這樣的話,就如同用鋒利的針輕輕地扎進了耳朵之中一樣,然后傷口被人用最為細致的方法所撕開。

  可以想象,要是你所崇仰的至高無上的女神,有一天被無數你最討厭的人凌辱,甚至是被逼著去干這世上最為骯臟齷齪的事情,而你只能站在原地看著這一切的發生,你是一種怎樣的心情?

  現在的花面郎,就是如此的心情。

  要是可以,要是可以,要是可以!

  一定要殺死王石!

  王石彎腰撿起了一塊碎片,然后隨手一甩,在花面郎的臉上留下了一道疤,說道:“你的疤,我留的,是你一生的榮耀。”

  很平淡的一句話,就好似是在說我今天早晨吃了多少飯一樣。

  解決了生活之中不值一提的瑣事,王石轉過了身子,再次穿過了絲絲縷縷的光線,向著黑暗的盡頭走去,至于身后的事情,他根本就不在意了。

  怒火直接沖到了腦中,花面郎想要站起身來,即便死也要濺王石一身血,但是他現在甚至連動一下手指都不能,只能對著被無數塵埃彌漫的光線發誓。

  “王石,你一定會死的很慘,你該死!你一定會為你的行為付出相應的代價!你會認識到真正的恐懼,讓你跪伏下去的恐懼,到時候你連下跪磕頭的資格都沒有!”

  “你的驕傲,就會像是狗屎一樣被自己狠狠地拋棄,之后如同一條佝僂的野狗,永遠只能在垃圾之中存活!永遠像是一條野狗一樣活著!”

  “好好銘記你現在的囂張,好好銘記你現在的所有,到時候將會跟你的生活形成最為鮮明的對照,你會銘記終生!”

  “你必定會后悔現在所做的一切!你今天的話,必定是你這輩子最后悔的事情!”

  說到了最后,花面郎狂妄地笑了起來,即便是口中已經溢滿了鮮血,他也在狂笑著,直到整個大格子間都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四周只剩下微弱的光跟安靜的黑暗,一個人的呼吸聲跟心跳聲是如此的清晰。

  葉輕天立在原地,身上的肌肉已經僵硬,很久才恢復了一點力量,能夠供他活動,然后將手上已經殘破的防御給收了起來。

  靠的比其他人都要近一些,葉輕天遭受的沖擊比一般人都要猛烈一些,手中的一品玄靈器已經徹底被摧毀,以后再也用不上了。

  即便沒有受到什么大的傷害,葉輕天身上的水分也全部以虛汗的形式脫了出來,他甚至都不敢去想象,要是他再向著中心前進十步會是怎樣的結果。

  站立在原地許久的時間之后,微弱的心跳跟呼吸才恢復到了正常,他才能夠恢復正常的思維。

  葉輕天向著四周望了一眼,然后目光凝聚在了倒地的花面郎身上。但是他也只能遠遠地望著,然后向著身后退去。

  這里的事情,已經不再是他能夠參與的了,只能快速地離開這里才是上策。

  很幸運的,葉輕天遇到了存活下來的手下,心中稍稍安定了下來。現在有個人,總比單槍匹馬要心安一些。

  兩人都保持著絕對的沉默,向著格子間的外圍走去,直到真正地走出了四圣石,眼前重新恢復了玄黃色之后,才如釋重負地呼出了一口氣。

  葉輕天看著地面上的血跡,立刻明白先前預留在這里的人,應該就是被花面郎給殺死的,不禁再次吃驚于花面郎的實力。

  只是花面郎那么強大的人,最終還是被王石所打敗,并且是慘敗。

  行進了一會,待到安全的時候,存活的手下問道:“葉大哥,那個王石,為什么在最后沒有殺死花面郎,還跟他說了那樣的話,僅僅是為了證明他的強大嗎?一個如此狂傲的人,怎么可能會贏?”

  葉輕天重重地呼吸了幾次之后,才說道:“大概是怕花面郎自殺,才會說出那樣的話。”

  必須要讓花面郎承受絕對的屈辱,然后讓他認識到王石的強大,他才會活下去,像一條野狗一樣承受著所有的屈辱活下去。

  他的一生,就是為主人服務的一生,能夠為主人做一丁點的事情,那么他承受任何的事情都可以。

  他需要活下去,將王石戰斗的特點跟強大的地方,都說給主人聽。

  說完之后,花面郎就會自殺。

  在此之前,他必須活下去,艱難地活下去,備受煎熬地活下去,充當一次信使。

  現在的花面郎,正在從血泊之中站起來,踉蹌地向著外面走去。

  并不能完全明白其中的事情,葉輕天的手下再次問道:“葉大哥,那個王石是什么來歷,那個花面郎又是什么來歷。”

  “那個王石,我并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是被七大王朝通緝的人。那個花面郎,要是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三大仙族之中的仆人。”

  “三大仙族?”

  “凌駕于七大王朝的勢力!要是預料不錯的話,一旦王石跟其中的某一仙族產生了碰撞,那么春秋戰就會提前掀起狂瀾。”

  “春秋戰,君王爭霸要提前開始?”

  葉輕天望了望天空,說道:“風雨將至,我們趁早找個躲雨的屋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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