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石被移動開,露出了一條縫隙,王石快速地進來,卻還是漏進了一些風沙,畢竟風沙那么猛烈,要是不用靈力,很難完全抵擋地住。
見到王石,寧一立刻問道:“你出去吃沙子了?”
王石抖落了身上的沙子,將動作盡量輕柔一些,以免將洞里都弄得塵土飛揚,笑著說道:“怎么,你也想吃點?”
寧一急著問道:“到底出去干什么了,你?”
“看看沙子,跟呂相子聊了聊。”
“聊什么了?”
王石的眉頭稍微一挑,說道:“打聽那么多干什么?”
“聊什么了?”寧一再次重復一遍,語氣加重了不少,一如悍婦再逼問丈夫徹夜未歸是去哪里了。
王石好似有些膽怯了,說道:“故事,他跟他一群女人的故事。不過說真的,像他那樣的妖物,有多少個女人都是不稀奇的事情。這種風情萬種的人物,隨隨便便露個臉,都能迷倒一大片。”
寧一的眉毛輕揚,說道:“那可不見得。”
“好了好了,你不困嗎?我困了,我得好好睡一覺了。”
“喂喂,你還沒跟我說你們到底聊什么了,不準睡!”
“不是都說了,就是那點破事嘛。”王石一邊說著,一邊躺下,尋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開始進入夢鄉。
“我跟你說,你可得地提防著點。不說別的,宋生就不是個好人,你別看他現在幫你,以后指不定會出什么事情;還有那個油花,本來就是要來殺你的,現在卻跟我們走在一起;而那個呂相子,長的那么漂亮的男人,八成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喂喂,你聽到沒有?”見沒有反應,寧一推了王石幾下。
“嗯……明天再說。”
寧一的眉頭皺了皺,略微有些氣憤,恨恨地推了王石幾下后,自顧自地思考了好一會,才逐漸睡了過去。
第二天,吃過了飯,風沙還沒有停歇的跡象。整個天地依舊是昏黃一片,分不清白天與黑夜,有一種末世的感覺。
有著前三次的經驗,王石對于吸收羅星已經駕輕就熟,沒用多少時間就將剩下的三滴全部吸收,又加上睡了很飽的一覺,就算沒有完全恢復,也有了行動的能力。
至于羅星上的詛咒之力,王石倒是不在乎了。反正以后要接受無數的羅星,這三滴的力量實在是微不足道了。
呂相子很早的時候就站在了風沙之中,經過了一夜的靜思也沒有多少疲憊。一般的修行者可都是不用睡覺的,也唯有王石這樣的奇葩才會吃飯睡覺。
當王石帶著寧一出來的時候,宋生跟油花都已經聚集到了呂相子那里。
“喂,我昨天跟你說的話,你記住了沒有?”
“什么?”
寧一的眉頭立刻豎了起來,聲音發尖地說道:“你沒聽?”
王石有些慌亂地說道:“哦哦,我記住了。”
不敢耽擱半分時間,王石立刻拉上了寧一,去了眾人聚集的地方。他可不想面臨寧一的那些嘮叨,估計一開頭的話,就是一發不可收的。
恢復了靈力之后,王石幾乎是一瞬間便來到了眾人面前,微微瞇眼,露出了標志性的笑容。
對于這個笑容,宋生是再清楚不過,他依舊記得當初的一串血印通長門,將長街開盡紅花的王石是多么恐怖。只是現在王石的笑容,只是純粹的笑容,很讓人安心。
油花的目光微微低垂,放在自己那雙絕美的雙手上,余光還是瞥到了王石的笑容。但是他并沒有多少反應,只是保持著安靜,將自己化成了空氣一樣的存在。
這將相當于一條毒蛇跟一匹野狼共存在一條船上,明明是不死不休的敵人,卻好像看不到對方一樣,保持著一種默契的視而不見。
油花不動手,是因為他現在沒有絕對的把握,而他又肯定王石不會主動挑釁,所以他只需要保持沉默,裝作不存在就好。他要慢慢地了解王石,然后殺死他。
時間還很長,機會還很多,油花并不急。
將這樣一條毒蛇帶著身邊,看著十分危險,其實卻沒有毒蛇暗藏在看不到的地方危險。在眼前的殺手,總比看不到的殺手更安全一些。更何況油花這樣的頂尖殺手,總會提前發現相同的殺手,所以王石并不介意跟油花一路。
呂相子看了王石一眼,說道:“去尋找羅伊族的王城,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興趣。”
宋生的目光微不可查地轉了轉,在呂相子跟王石的身上流轉了一下,說道:“沒有什么理由不去。”
油花保持著沉默,微微點了點頭,算是同意。
其實對于這其中的聯系,呂相子并不是多么清楚,但是他相信王石能夠處理好,所以并不介意帶著誰,他只介意是否帶著王石。
“羅伊族,是曾經整個大漠的統治者,他們的王城之中自然殘存著無數的寶藏。而我就是羅伊族的后人,我可以帶領你們去。”
宋生看向了王石,得到了對呂相子的完全相信,他也就不再去懷疑這么簡短的謊言。而油花更是不可能提出質疑,他只會默默地跟隨著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