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囊廢,真是個蠢貨。”
王秋林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頓時氣的七竅生煙:“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再針對白玉橋了嗎?你怎么這么不成熟,還被人抓住了小辮子。”
“孫兒知錯了,只是我看不慣白玉橋那副小人得志的樣子,整天假惺惺的在哪做好人,就會拉攏人心。”
王清書不服氣的小聲嘟囔著,額頭上的紅腫青淤已經敷上了藥膏,很快就可以消散。
但身子骨卻依然軟綿綿的,精神看起來很差,畢竟血刺吞噬了他的部分魂力和大部分精血生機,沒有一段時間的休養是無法回復的。
王秋林嘆了口氣,他也知道自己的孫子是個什么德性,心胸狹窄,妒賢嫉能,囂張跋扈,不得人心,否則也不會在守墓人競爭上只得到了兩票。
這兩票還是他們爺孫兩自己投的,簡直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但王家的后輩子孫中,也只有王清書這個孫子的資質最好,王秋林一向對他比較寵愛,眼看著他吃了大虧,被人羞辱,他也咽不下這口氣。
“查清楚那小子的來歷了嗎?”
雖然很想為王清書出氣,但王秋林一向老成持重,在沒有摸清楚對方底細的時候,絕不會輕易出手。
畢竟武神宮很大,大到很多勢力根本不是區區一個王家可以輕易招惹的。
哪怕他是劍墓的墓老會成員,這個身份也只能保住他自己的性命,卻不能保住整個王家。
“他能有什么身份?白玉橋你又不是不知道,從小就是個孤兒,被墓主撫養長大,他帶來的人能有什么背景。”
王清書不屑的說道,給蘇哲磕頭賠罪讓他覺得是天大的羞辱,心高氣傲的他絕不會放過蘇哲:
“我也是一時不慎,才被那小子騙了,再加上那小子有一把奇怪的武器,竟然能吸走人的元氣,我才吃了這個大虧。”
王清書知道王秋林有著武器的瘋狂癖好,這樣說也是想引起爺爺的覬覦之心,好支持他報復。
“武器?什么樣的武器?”
果然,王秋林眼睛一亮,露出貪婪之色,能夠吸收別人的元氣,這樣的武器足夠引起他的興趣了。
王清書心中暗喜,就知道爺爺只要有讓他感興趣的武器,就會想方設法的弄到手中,這是一種病,無藥可醫的病。
“是一把晶瑩剔透的血紅色武器,形狀像是半截劍刃,很漂亮,也很詭異。”
王清書盡量的回憶血刺的模樣,畢竟當時被打懵了,根本沒這么看清楚血刺的樣子。
“那把武器真的能吞噬人的元力?”
王秋林有些狐疑的問道,畢竟能夠吞噬人元力的武器實在太過匪夷所思。
“不光是元氣,我感覺自己的生命力都被吞噬了一部分,要不然我現在哪能還這么虛弱。”
王清書有些心有余悸的說道,當時那種被吞噬的感覺讓他很恐懼,再加上他對靈魂一點也不了解,根本沒有察覺自己的魂力都被抽取了一部分。
這還是蘇哲唯恐把他吸成干尸,不敢做的太明顯,只是讓王清書喪失了戰斗力就收回血刺的緣故。
“竟然還有這樣神奇的武器,難道是神器?”
王秋林眼中熠熠生輝,心中跟貓抓似的直癢癢。
神器在武神宮也不是沒有,但數量極為稀少,大部分神器都被帶去了星空戰場。
憑借王家的實力,還沒有擁有神器的資本,王秋林瞬間動心了。
“我覺得一般的神器根本就沒法和他的那把武器相比,爺爺,想辦法弄過來,我們王家就有神器了。”
王清書見爺爺動心,立刻又添了一把火,心里的那口氣不出,他都沒臉去見人了。
知子莫若父,王秋林雖然是王清書的爺爺,但相處日久,哪里看不出他的小心思。
但血刺卻勾起了他心中的貪欲,已經打定主意必須要得到手,當即皺著眉頭思索道:
“那小子既然能夠擁有神器,恐怕來歷也不簡單,還是先弄清楚他的身份背景再說,如果不是什么我們王家得罪不起的大勢力,那就決不能便宜了他,但這事不能蠻干,必須得找機會。”
王清書知道王秋林還有顧忌,仔細想了想,頓時眼睛一亮:“我想起來了,他們應該是妖族派來我們人族學習的家伙,難怪力氣這么大。”
當時他渾渾噩噩的,神志不清,一直以為是蘇哲按著他的腦袋磕頭,根本就沒想到那是重力。
“妖族?”王秋林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神色中也輕松了下來。
相比于其他墓老會成員,他對人、妖兩族合作之事是持不反對不支持的態度的。
畢竟天塌了有高個子頂著,他的身份地位和眼光也決定了他根本接觸不到更高層面的消息。
只當是墓主心血來潮,允許妖族前來悟劍,這和劍墓一向強調個人自有機緣的理論并不沖突。
“對,肯定是妖族,聽說白玉橋那傻缺還收了個妖族的青年當徒弟。”
王清書知道妖族來了三個人,就想當然的把蘇哲劃為前來人族學習的妖族弟子行列。
“既然是妖族,那就好辦了,在我人族的地盤上竟然敢如此囂張放肆,辱我持劍者,還辱我墓老會成員,這樣的妖有什么資格來我劍墓悟劍。”
王秋林心神大定,胸有成竹的說道,似乎已經看到血刺成為了他的囊中之物。
“爺爺有什么辦法?”
王清書知道爺爺已經被說動,頓時大喜過望。
“你是墓老會成員,還是持劍者,被妖族的人羞辱,這說明他們根本沒把我們劍墓放在眼里,我們現在就去劍墓,說要進行調查,他們必然不甘反抗,我就用他們反抗的理由直接廢了他。”
王秋林眼中閃過狠戾之色。
“好,這次我非得要他跟我磕一萬個響頭喊我幾聲爺爺然后再打殘他。”
王清書跟打了雞血似的蹦了起來,也顧不得身體虛弱,臉上帶著猙獰之色恨恨的道。
他也不傻,畢竟是妖族之人,直接殺死蘇哲恐怕會惹來妖族問罪,但只是打殘,什么事情都有回旋余地。
這爺兩下定決心后也不啰嗦,立刻進入了劍墓之中,尋找蘇哲的蹤跡。
在經過一環時,驀然看到傾城四女,王清書立刻直了眼,就連王秋林也多看了兩眼。
要不是急著找蘇哲算賬,王清書恨不得立刻上前和這四個絕色美女搭訕,他對自己的身份相貌極為自信。
以往也有漂亮的劍修來劍墓尋機緣,王清書利用持劍者的身份可沒少勾搭女人上床。
特別是他年紀輕輕就成為了墓老會成員,有些心志不堅的漂亮女劍修還會主動想要搭上他呢。
墓老會雖然清楚他的所作所為,但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也不好多說什么,這讓王清書愈發肆無忌憚。
心中已經把四女當成了囊中之物,色瞇瞇的在眾女高聳的胸前掃了一眼,就急匆匆的跟著王秋林向內環走去。
一路上持劍者紛紛躬身行禮,讓他覺得自己倍有面子,回頭得意的看了四女一眼。
見四女根本就沒注意他,連看都沒看他一眼,頓時心中火起,暗罵一聲賤人,等小爺辦完事出了氣再來收拾你們。
王秋林一路上雖然見眾人三五成群的竊竊私語,也沒有留意,如果留意他就會知道眾人議論的是八環飛劍的事情了。
王清書一心惦記著早點完事,去找四女成其好事,心神不定的更加不會注意了。
爺兩剛進去沒多久,墓主帶著其他墓老會成員也匆匆的趕了過來。
他們還以為王秋林已經得到了消息先行一步,也沒有在意,畢竟對劍墓來說,八環劍道傳承被人所得,才是天大的事情。
只是在經過第一環時,墓主見到了倪天舞,連忙上前寒暄一番。
哪怕劍墓是劍道圣地,但朝天闕這樣的龐然大物也不是他們可以輕易招惹的,禮數當然要顧到。
特別是闕主還是墓老會的首席墓老,論地位比他這個投票選舉出來的墓主還要高。
倪天舞自然不會失禮,恭敬的向墓主行禮,明知故問道:
“墓主行色匆匆,不知是有什么急事?”
“自從三十年前首席墓老獲得八環傳承后,今天劍墓再次有人獲得八環傳承,所以我們要去看看是何方神圣,也好造作準備。”
墓主臉色欣喜,雖然有些羨慕獲得八環傳承那個人的好運氣,但每多一個獲得傳承的人,劍墓的實力和影響力就會更強上一番。
“噢,不知道我們能不能跟著去看看?”
倪天舞笑瞇瞇的說道。
墓主略一遲疑,知道她們都不是修劍之人,劍道威壓對她們沒有影響,當即利索的點了點頭:
“倪統領愿意看個熱鬧,又有何不可,請!”
傾城和小喬、藍朵兒欣喜不已,雖然她們猜測是蘇哲獲得傳承,但畢竟沒有證實,她們也想現場確定一下。
于是,墓主一行人又多了一個雞旦和四大美女。
蘇哲覺得很操蛋,在進入第七環后,狂嘯就吆喝著有劍意在呼喚他。
讓他有些羨慕的同時又為狂嘯高興,可狂嘯剛去接受傳承,書生和蘇銘就同時說得到劍意傳承的召喚,而且是在更深的環次。
蘇哲欣喜若狂,硬扛著威壓陪著他們向里面走,期待著自己是不是也有機緣。
好不容易來到第八環,蘇銘直接去接受傳承,書生的表情古怪,說他的傳承還在里面。
這下子可把蘇哲驚嚇的不輕,第九環可是第一代墓主的傳承,書生竟然能夠得到他的傳承,這可是天大的好事。
書生幽幽的說了句:“我不是感覺到了劍意,而是感覺到了血脈的呼喚。”
蘇哲當時就傻了,突然腦中閃過靈光:“師父,你會不會沐離情前輩的后人?你也姓沐,我怎么沒想到。”
書生有些煩惱又有些得瑟的說:“沒想到我這個孤兒還有個牛叉的先祖。”
血脈間的呼喚已經確定了這種可能,書生也認為唯有這樣的解釋能夠說得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