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必須的,親家來了,必須最好的酒招待啊。”
闕主送走了孔雀大明皇,這才露出得意的笑容,小樣,忽悠不死你,茅臺那是留著老子自己品嘗的。
一轉身,闕主的笑容僵硬在了臉上,半天后發出一聲驚天動地嘶吼:“我的酒!”
酒柜上光溜溜的,那些名酒一瓶都不剩了,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孔雀大明皇給順走了。
妖族浮島,光影一閃,孔雀大明皇出現,得意的從儲物戒指中掏出一瓶茅臺酒打量著,“哼,小樣,想用二鍋頭忽悠我,真當我不知道國酒是茅臺。”
“族長,您回來了?事情談的怎么樣?”
妖族長老迎了上來,見族長笑瞇瞇的,知道事情辦成了,開心的問道。
“事情談成了,不過加了點條件!”
孔雀大明皇心情很愉快,把條件說了一遍。
妖族長老聽的很高興,和未來的圣帝聯姻,對妖族的好處太大了,一些付出是必然的。
于是,很沒有眼的問道:“人族就沒給你聘禮。”
孔雀大明皇的笑容僵硬在臉上,看著手中的茅臺酒,哭喪著臉哀嚎道:“特么的,老子給忘了,這下虧大了。”
朝天闕百花苑閣樓里,闕主一臉的云淡風輕,哼著小曲從閣樓的地下室里搬出一箱箱名酒,從中拿出幾瓶,擺在酒柜上。
酒柜很快又擺的琳瑯滿目,闕主滿意的看著恢復原狀的酒柜,嘴角露出狡黠的笑容:
“哼,跟老子斗,你還嫩著呢,當初老子可是把幾個酒廠的存貨都搬回來了,幾十瓶酒,免了好大一筆聘禮,一個字,值!兩個字,真值!三個字,太值了!哈哈哈,老子就是聰明,也不知道那臭小子有沒有老子聰明。”
賤賤的摸了摸下巴,看著地下的酒箱,掰著手指頭,滿臉憧憬的嘟囔著:“這些酒最起碼還夠省下幾十筆聘禮的,臭小子加油,老爸挺你。”
這一場忽悠中,到底是誰吃虧了,只有當事人知道。
蘇哲哪里知道那個素未蒙面的無良老爹,已經擅自做主為自己訂下了一門親事,還狠狠的坑了老岳父一把。
此刻正率領著天澤軍團對陰陽教守護陣法狂轟濫炸。
陰陽教所處的位置比較特殊,正在浮陸西岸邊緣,而且周邊還有幾個宗門勢力。
但陰陽教平時很神棍,似乎和周邊的勢力并不和睦。
天澤軍團來勢洶洶,這些宗門也是緊閉大門,毫無插手的意思。
這讓蘇哲松了口氣,他是想要報復,但可沒想激起眾怒,成為浮島的公敵,這些宗門勢力不插手,是最好的結果。
陰陽教不愧是研究太極的,護宗陣法極為強悍,百萬大軍登陸,十萬人一組輪流轟炸大陣快一天了,還是沒有打開缺口。
陰陽大陣他能夠找到陣眼,甚至能夠推衍出來,但卻無法破陣,這讓蘇哲的心情很不美妙。
陰陽大陣和其他的大陣不同,這是一種不斷變幻陣眼的大陣,主陣眼有兩個,就是黑白太極魚眼。
可問題是這黑白魚眼并不是固定在哪一個位置,而是隨著陣法變化不斷移動。
等蘇哲推衍出陣眼的位置時,那陣眼早就已經自行移動到別處去了。
就好比在水里不斷游動的魚,等你確定了它的位置,拿起魚叉時,對不起,游走了。
從蘇哲點燃星璇起直到今天,還從來沒有碰到過這么棘手的陣法,這對他是一種挑戰。
他必須用最短的時間,找到魚眼移動的規律,提前鎖定它的移動路線,一舉破陣。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若是攻打浮陸第一戰就折戟沉沙,那對天澤軍團的士氣打擊是致命的。
蘇哲盤膝而坐,蒼穹之眸開啟,眸中十字電芒閃爍,陰陽大陣在他眼中再無秘密。
一黑一白兩只太極魚眼如同兩條快速游動的魚兒,沿著玄奧的軌跡不斷的移動著。
蘇哲所要做的就是不斷的記下太極魚眼的移動規律,這是一個浩大的工程,但他不得不做,這一戰,只許勝不許敗。
陰陽教的教徒見來勢洶洶的天澤軍團破不開大陣,緊懸著的心也落到了肚子里。
一些陰陽教徒開始叫囂起來:“什么天澤軍團,一群烏合之眾罷了,連我們的護宗大陣都打不開,還想和攻擊我陰陽教,真是不自量力。”
“我呸,一群強盜土匪,滿手血腥的罪犯,以為換了個名字就是好人了。”
“骷髏島就是骷髏島,還特么的天澤軍團,真以為這樣就能洗刷你們的惡名了嗎?”
“一群狗雜種,滾開,老子就站在這兒,有本事來殺老子啊。”
天澤軍團怒了,忍不住和他們對罵起來。
魯直見蘇哲沒有表示,也就沒有多管,畢竟這些家伙罵的太難聽了,要不是顧及自己的身份,他都想罵幾句了。
書生卻搖頭微笑:“陰陽教這些蠢貨,真是傻逼。”
“怎么?還有什么講究不成?”刀無悔不擅長思考,好奇的問道。
蘇銘笑道:“本來還擔心我們沒能及時破陣,讓軍團士氣大降呢,這下子倒好,激起了戰士們的怒火,士氣不降反升。”
刀無悔恍然笑道:“這么說來,這些家伙還真是傻逼呢。”
歐陽長恨捋須頷首:“這就是少主不阻止他們對罵的原因,要是不理不睬,這些家伙自己罵的都沒勁兒了,只有這樣對罵,才能激起雙方的怒火,讓罵戰持續下去。”
“少主英明!”張天陽及時的給蘇哲送上馬屁,那眼神簡直是高山仰止,崇拜萬千。
眾人眼神古怪,下意識的離他遠一點。
這老貨,還昊天門門主呢,從來都不錯過溜須拍馬的機會,也不知道是本性如此,還是生存環境所致。
只有張天陽自己知道,他好冤枉,他說的是真心話啊。
蘇哲賜給他一顆復絡丹,讓他斷臂重生,忠誠的種子又起了作用,對蘇哲他是死心塌地,奉為神人。
剛才所說,是發自肺腑,絕對是真心的夸贊,和馬屁無關。
只可惜,蘇哲此刻正在全力記憶陰陽游魚的路線,連一心數用都用上了,哪還有精力聽他說的什么話。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大半天后,就在罵戰的戰士們口干舌燥之時,蘇哲突然站了起來。
魯直臉一喜:“少主,找到破陣發方法?”
蘇哲點了點頭,“一團二團聽令!”
“屬下在!”一團二團的戰士精神大振,氣勢如虹的氣勢大吼一聲。
“一團集中瞄準三點鐘方位,二團集中瞄準七點鐘方位,聽我號令,預備……”
蘇哲神嚴肅,破陣時間點一縱即逝,必須同時攻擊兩點,否則稍有差池,必然失敗。
他高舉右手,默默的計算著時間,現場的氣氛陡然間凝重起來。
一團二團凝神以待,其他軍團戰士也做好的沖鋒的準備,現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蘇哲高舉的右手上,等待著他的號令。
“教主,那小子真的能破開我們的護教大陣嗎?”
陰陽教里,一名長老神情忐忑的看向面無表情的陰陽教主無極子。
無極子面帶不屑:“我護教大陣乃上古大陣,就是陣法宗師沒有個一兩年的時間也無法破開,除非圣人出手,力量遠超陰陽大陣的承受極限,才能暴力破陣,放心,別忘了這里是浮陸,是無法使用超出天命境的力量的。”
“呼……”陰陽教高層們長長的松了口氣,看向蘇哲高舉的右手時已經帶上了戲謔之。
“砰”的一聲,眾人剛剛落到肚子里的心,隨著蘇哲右手猛的下揮,一團二團的攻擊霍然轟擊在兩個移動點上,護教大陣如同玻璃般破碎,徹底的沉到了谷底。
無極子眼睛瞪的老大,臉上火辣辣的,這特么的也太打臉了,剛說完不可能,這邊就破了,還讓不讓人活了。
“教主,我們怎么辦?”
那名長老幽怨的看著教主,你丫的糊弄我們嗎?
無極子干咳一聲:“我們……投降!”
眾人都傻眼了,一名長老試探著問:“教主,我們不抵抗一番再投降?”
“不抵抗,直接投降,避免傷亡,他們都是我們的教會成員,我身為教主,怎么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去送死呢。”
無極子大義凜然的說道。
“教主英明!”
眾長老齊聲稱頌,然后扯著嗓子大吼道:“投降,投降,不許抵抗,我們投降。”
蘇哲傻眼了,蘇銘等人傻眼了,軍團戰士傻眼了,歐陽長恨也傻眼了,張天陽更傻眼了。
他么的早知道能這樣玩,老子當初抵抗個毛啊,大長老也不會死無全尸。
悔恨交加的張天陽很無腦的大喊了一聲:“無極子英明!”
見眾人臉古怪的看著他,張天陽這才反應過來,訕訕的說:“說順嘴了,我是想喊無極子識時務的。”
“確實,他比你識時務多了。”
蘇哲兵不血刃的拿下陰陽教,心情大好,忍不住調笑一句。
“會不會有什么陰謀?”寧傾城覺得總有些不踏實,低聲問道。
蘇哲笑了笑,深邃的眸子看向朝天闕:“他們不敢,看來我那個老爸還是有點本事的,這一次交手他占了上風。”
寧傾城恍然,輕聲道:“那就合理了。”
確實,闕主和宋明翰的一場配合,抽調強者支援前線,讓整個武神宮人心惶惶。
特別是三王以為星空戰場戰事緊張,心里再不甘,為了顧全大局,也不得不暫時放棄了從中搗亂。
更怕在這敏感期間,被闕主抓住把柄,成為殺雞儆猴的那只雞,干脆利索的斬斷了和陰陽教的聯系。
無極子也不是傻子,直到現在背后的主子都沒有人來支援他們,知道他們已經被主子給放棄了。
這種情況下再和天澤軍團死戰,那真是腦子被驢踢了。
所以無極子直接選擇了投降,蘇哲也從他的選擇中判斷出,目前朝天闕里的局勢明顯是老爸占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