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破軍和七殺呢?是什么樣子?”
蘇哲雖然不知道史前文明的歷史,但貪狼、破軍和七殺三顆兇星他卻是親(身shēn)經歷過的,既然又貪狼軍團,肯定會有七殺和破軍。
“喏!”紫衣仙子一反往(日rì)的沉默寡言,指著一個看上去和人類無異,只是眼瞳全是黑色的人形雕飾道:“這就是破軍軍團的戰士模樣,只是這里把他們眼睛的顏色用黑色代替,實際上卻全是猩紅色,如同喪失理智的人形怪獸。”
轉(身shēn)又指著一個全(身shēn)披掛著重甲,四肢著地而行,比普通人高大一倍的怪物道:“這就是七殺軍團的戰士,(肉肉)(身shēn)極為強大,而且具有反傷之力,是三大軍團中最難纏的兵種。”
霓裳仙子不甘示弱,見蘇哲對此如此感興趣,就把史前文明的傳說給蘇哲科普了一下。
蘇哲聽的悠然神往,這才知道三顆兇星遠在無盡星空的天海之外,卻曾在史前文明中入侵過無盡星空。
而起源之地的大能者們前赴后繼的捍衛自己的家鄉,與異族侵略軍進行了殊死的抵抗,那一幕幕可歌可泣的故事讓蘇哲動容不已。
霓裳仙子口才極好,又投蘇哲所好,只要見他感興趣的,都特意說的極為詳細。
再加上紫衣仙子的在旁補充,讓蘇哲聽的(熱rè)血沸騰,恨不能生在遠古時期,和異族侵略軍一決生死。
姚雨珊和天魔帥也聽的津津有味,唯有包子一副百無聊寂的樣子,摸了摸肚子,打斷了蘇哲的傾聽:“哥,我餓了。”
蘇哲猛然醒悟,美琪和米露還在危險當中,自己怎么能光顧著聽故事,忘記了正事。
掏出幾顆靈石扔給包子,“墊墊肚子,等下救了人再帶你去大吃一頓。”
包子眉開眼笑的把靈石扔進嘴里,嘎巴嘎巴的跟嚼唐豆似的!
霓裳仙子早就見怪不怪,紫衣仙子卻是頭一次見,視線在蘇哲和包子兩人(身shēn)上徘徊,臉色極為怪異。
蘇哲隨手掏出極品靈石就不說了,包子這個貌不驚人的憨厚大漢竟然以靈石為食,難道他不是人?是噬靈妖族?
噬靈妖族可是太初時期最強大的妖族煉氣士,可他們早就在太初時期滅絕了,怎么可能會出現在地球上?
紫衣仙子百思不得其解,只覺得蘇哲(身shēn)上全是解不開的謎題。
黃金龍王為坐騎,噬靈妖族為兄弟,天命境的天魔帥為奴仆,蘇哲在她心中變的愈發神秘起來。
蘇哲亦步亦趨的向宮(殿diàn)走去,他總覺得這里處處透露著詭異,心中隱隱的有些不安。
穿過一座座廢墟般的宮(殿diàn),來到一處空曠的庭院里,存在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奇珍異草早已經失去了所有的生機。
密密麻麻的枯萎花枝訴說著這里曾經擁有過的繁花似錦,只剩一片敗落的腐朽氣息。
蘇哲暗叫可惜,如果這里真是遠古天庭遺跡,那這里種植的可都是仙花異種。
可惜再珍稀的物種也敵不過歲月這把殺豬刀,曾經的繁華終究落幕,塵歸塵,土歸土,再也不復往(日rì)的繁盛景象。
蘇哲莫名的升起悲哀,大步越過這毫無生機的庭院,尋找著烏吉罕的蹤跡。
龍蘇盤踞在蘇哲的肩頭,警惕的打量著四周,納悶的說:“老大,為什么到了這里,我的神識印記就失效了。”
蘇哲低聲道:“這里看起來一片廢墟,但卻步步殺機,周圍全是(禁jìn)制和陣法,神識不能離體,御空無法飛行,光是這一路走來,隔絕氣息的陣法就不下于百座,大家跟緊我,切不可隨意走動或者飛行。”
眾人聞言色變,本就小心翼翼的行蹤愈發謹慎,緊跟在蘇哲(身shēn)后,就連霓裳和紫衣也不例外。
蘇哲在之前的交談中已經知道紫衣仙子的名字,姓紫名衣,就叫紫衣,若不是霓裳仙子做證,蘇哲都以為她是用假名字糊弄自己。
越過庭院,前方出現了一座干涸的池塘,池塘上搭建著九曲十八彎的木榭涼亭,倒是保存的極為完整。
蘇哲停下了腳步,在眾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中,這貨眼冒精光,拉著包子開始拆卸木榭涼亭,天魔帥也乖巧的上前幫忙。
“蘇哲?這里難道有陣法?”霓裳仙子詫異的問。
蘇哲無辜的砸吧砸吧嘴:“沒有啊。”
“那你拆這里做什么?”霓裳仙子奇怪的問。
“你想啊,這里可是遠古遺跡,這涼亭軒榭全是木質結構,竟然能保存至今,必然是極為珍稀的木料打造。”
蘇哲眼睛里全是亮閃閃的金光:“雖然我不知道什么木料能萬萬年而不朽,但必然是值錢的好東西,弄回去我也能打造幾樣家具當衣柜。”
霓裳仙子臉一黑,原來這貨還是個財迷,紫衣仙子捂嘴輕笑,眼睛里全是笑意。
蘇哲見她們沒有和自己爭搶的意思,心中暗自得意。
幸好這兩個外星人不懂,若她們知道這是《草木精華》中記載的一點碎屑就能制作出散發奇香的沉香木,非得搶破頭不可。
沉香木的碎屑可以制作出凝神香,修煉者修煉時,可以迅速的入定安神,不虞心魔入侵。
普通人可以安神寧睡,具有治療失眠的作用。
當然,它對蘇哲來說,最大的作用卻是煉制凝神丹的主藥,是快速恢復神識的好東西。
也不知道遠古天庭哪個敗家子竟然用這么珍貴的沉香木來搭建木榭涼亭,真是特么的財大氣粗啊。
蘇哲暗自腹誹著,心里卻美的不要不要的,幸虧這兩個仙子不識貨,否則還得給她們分一份兒。
看著所有的沉香木一片都不剩,蘇哲才心滿意足的繼續向前。
前方是一座保存的比較完整的宮(殿diàn),蘇哲等人還沒有靠近,就聽到傳來的打斗聲。
“噓!”蘇哲讓大家保持安靜,隱匿起來原地待命,自己則如一只幽靈般潛行向宮(殿diàn)靠近。
隨著距離越近,打斗聲越發激烈,難道這勞什子邪神(殿diàn)自己內訌了?
蘇哲小心翼翼的潛藏起來,凝目看去,一道白色的窈窕(身shēn)影正和烏吉罕打的難分難解。
之前蘇哲神識查探,就發現這烏吉罕的修為不弱,最少也是天門境修為。
可在那白色(身shēn)影的攻擊下卻狼狽不堪,若不是一群黑衣人屢次攻擊地上昏迷的兩個女子,((逼逼)逼)的白色(身shēn)影不得不回救,他早就落敗了。
蘇哲越看那白色(身shēn)影越熟悉,特別是隨著戰斗,白色(身shēn)影散發出的森森寒氣讓他再也坐不住了。
顧不得隱藏蹤跡,正要現(身shēn)而出時,一道(陰陰)森的聲音響徹天際,“桀桀,本邪神終于恢復到了天命境了。”
烏吉罕聞言大喜,高喊道:“邪神陛下,有敵人入侵,屬下不是對手,還請陛下出手。”
“唔,好美的小娘子,哈哈哈,本邪神正好還缺一個道侶,就是你了。”
一個面如冠玉,英俊不凡的黑衣青年一閃間出現在宮(殿diàn)里,擋在烏吉罕面前。
輕描淡寫的一掌打的白色(身shēn)影暴退而出,狠狠的撞在墻壁上,口嘔朱紅,血染白衣。
“我草你姥姥,敢打我老婆!”
蘇哲眼珠子瞬間紅了,奮不顧(身shēn)的沖了過去,一把抱起唇角染血的白色(身shēn)影,心疼的往她體內輸入星力:“傾城,你沒事吧?”
白色(身shēn)影不是寧傾城還是何人,只是此時她臉色煞白,嘴角掛血,清澈無暇的眸子里古井無波,似乎感受不到傷痛似的。
看著蘇哲的眼睛里沒有任何感(情qíng)波動:“你來了,本想救下你的兩個女人,還清你對我的恩(情qíng),可惜失敗了,死在一起也(挺tǐng)好的。”
蘇哲又好氣又心疼又難過,“死個(屁pì),你趕緊療傷,我來對付他!”
黑衣青年雙手背立,饒有興趣的看著蘇哲:“我正要去找你,沒想到送上門來了。”
“找我?你知道我是誰?”
蘇哲又給陸美琪和米露檢查了一下,發現兩人只是被迷藥迷暈,這才放下心來。
聽到黑衣青年的話,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是誰?”
“我是誰?”
黑衣青年的眼中閃爍著遠超他外表年齡的滄桑,“時間太久了,我都忘了我是誰了,只記得我叫魔天,被西王母鎮壓在瑤池仙境下面,說起來還要感激你呢,若不是你收走五行大陣里的火龍陣,我還不能脫困而出呢。”
“火龍陣?”蘇哲渾(身shēn)一震,腦中靈光一閃,失聲道:“你是說火巖熔蜥?”
黑衣青年似乎太久沒和人聊天了,也不急著動手,嘴角勾勒起一絲戲謔的笑容:“是啊,那火巖熔蜥就是五行大陣中的火龍陣,你收走了火龍陣,五行失衡,就等于破開了五行大陣,讓我脫困而出,你說我是不是該感謝你啊。”
蘇哲沒想到收取了火巖熔蜥,竟然還放出了一個老魔頭,臉色頓時變的難看起來:“你就是養花人吧?”
“養花人?”黑衣青年微微一怔,隨即恍然,哈哈大笑:“如果你說的是魔魂花的話,那我確實就是養花人,嗯,這個名字很好,我很喜歡,比什么邪神好聽多了。”
蘇哲臉色鐵青的站起(身shēn)來,冷冷的說:“你脫困之后,為了恢復修為,不惜用人命喂養魔魂花,真是喪心病狂的惡魔。”
“惡魔?”黑衣青年歪著頭一臉的天真,隨即露出詭異的笑容,“大概吧,我記不得了,我和惡魔似乎好像有那么點關系。”
“你和姬家有什么約定?”蘇哲此刻也冷靜下來,盡可能的多(套tào)取一些(情qíng)報。
黑衣青年怔了怔,凝神思索半天,才恍然大悟的看著蘇哲:“姬家?就是那個烏龜家族嗎?好像是有著什么約定,烏吉罕,是什么來著?”
烏吉罕面無表(情qíng)的躬(身shēn)道:“邪神陛下,姬家幫我們邪神(殿diàn)收集一千名地武境以上修為的武者,為您種植魔魂花,您答應為他們出手一次,幫姬家鏟除一個敵人。”
“對,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
黑衣青年拍了拍額頭,歉意的說:“年紀大了,有時候記(性性)不太好,總是有些事(情qíng)記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