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荒族太師、殺了荒族親王。
這兩份功勞究竟有多大,江楓即便不清楚細節,但也能猜出個大概。
為了如此大的兩份功勞,殺十幾個不值得一提的下界人族,這份買賣放誰身上,都能算得上是一筆穩賺不賠的好買賣。
江楓看了一眼身前正在叫囂的這名衙役,他直接伸手掐住他的脖子,然后指力一發直接捏碎了他的喉骨。
余下的六名衙役全都驚呆了,他們來之前以為這是一份優差,只需要玩兒夠了這些下界人族以后,再順手將他們解決掉就行。
可是現在江楓三下五除二的將他們全部制服,并且當著他們的面干脆利落地殺掉了一個人。
這哪路是什么下界螻蟻?這他娘根本就是下界殺神嘛!
幾名衙役準備叫嚷時,江楓突然一抬腳直接踢在了其中一名衙役的頭顱上。
也不知道江楓這一腳的威力究竟有多大,被他踢中的這名衙役,七竅之中鮮血混合著腦漿都一起流了出來。
江楓看著戰戰兢兢地五名衙役道:“如果你們不怕死的話,盡管大聲嚷嚷就是。”
幾名衙役原本已經張大的嘴巴,此刻硬生生地閉了回去。
他們驚恐地看著江楓,江楓淡淡地笑了笑后道:“你們不是想要好好玩玩兒嗎?那就玩兒吧,玩兒的聲音越大越好。如果有一個人聲音小了,這兩個就是你們的下場!”
“聲聲音?”
五名衙役一開始沒懂江楓的意思,不明白江楓是要他們發出什么樣的聲音。
直到周易從后腰處摸了一把短刀出來,一臉冷漠地看向五名衙役時。五名衙役好像突然一下開了竅一般,紛紛嚷嚷了起來。
五名衙役嘴里叫的大多是“小妞兒別跑啊,給大爺陪開心了,大爺一定會給你們好處的。”
江楓去檢查了一下班役房的出口,他在班役房的最里面找到了一扇窗戶。
江楓對蕭鼎和周易道:“木頭、周易,你們先在這兒看著,我出去一趟很快回來。”
“好。”周易和蕭鼎點了點頭,江楓直接摘下了自己臉上的面具,然后直接快跑幾步縱身一躍,整個人就像一條滑溜溜的鯉魚一般,一下從窗戶口躍出去。
江楓跳出班役房以后直接往縣衙的偏廳方向跑去,整個路線江楓在去到班役房的路上時就已經牢記于心,所以他這一路跑過去可以說是一點兒彎路都沒走。
由于縣衙內大部分的衙役都和守備軍一起到班役房那邊去埋伏了,所以江楓一路上暢通無阻的來到了縣衙偏廳這邊。
縣衙的偏廳中,縣令王逢春和紀塑觀二人正在對飲。
王逢春舉著酒杯對紀塑觀道:“恭喜了紀將軍,這次你成功擊殺了荒族親王南云虎,想必之后肯定能夠連升三級,直接當上云麾將軍。”
云麾將軍是一個武將的職稱,在武將系統中位居正四品。
現在紀塑觀不過才從五品而已,如果能夠直升云麾將軍倒也真的算是連升三級。
紀塑觀聽了王逢春的話后頓時哈哈大笑起來,他舉杯和王逢春對碰了一下,笑著說道:“如果事情真的能成,那也是全靠大人的妙計使然。大人放心,紀某日后不管在何處任職。大人的提攜之恩都絕不會相忘!”
“紀大人這話說的就太客氣了,你現在是從五品,我才是區區正七品。我對于紀大人你,又怎么可能有什么提攜之恩。”
王逢春這話雖然聽上去挺有道理,但是整個天朝人人都知道。官的地位那是要高過武官的,畢竟官的職權太多太雜,而武官只是管和防守戍邊打仗相關的事而已。
果然,王逢春此話一出,紀塑觀立刻擺手道:“大人,您這話就讓塑觀惶恐了。塑觀在大人面前,又豈敢談什么品銜?
再說了,大人這次也斬殺了荒族太師,功勞論起來比塑觀那是只大不小。到時候大人連升三級,估計能夠直升府首。”
“哈哈哈哈那就借紀大人吉言了。”
王逢春大笑著和紀塑觀又碰了一杯,二人剛剛將杯中的美酒喝下時,偏廳中突然傳出一道聲音疑問道:“那下界的那十幾個人呢?怎么處置?”
“荒族的宰執大人已經派人傳消息來了,他們愿意花重金買下那十幾個下界人族。到時候等拿到了錢,我一定”
王逢春說到這里時才反應過來,剛才問他問題的那道聲音不是紀塑觀的。
王逢春手中的酒杯立刻掉落,他抬起頭來準備去找闖入之人的身影時,赫然發現紀塑觀正挺直腰桿,表情僵硬地坐在原地。
在紀塑觀的脖子上架著一把短刀,與此同時一張人臉慢慢的從紀塑觀右肩處露出來。
來人自然就是江楓,他露頭以后看著王逢春,淡淡地笑道:“原來王大人還和荒族的宰執有聯系,關系很強大嘛”
“你你是誰?”王逢春戰戰兢兢地問。
江楓淡淡一笑,他左手捂著紀塑觀的嘴,右手手中的短刀直接抹斷了紀塑觀的脖子。
紀塑觀脖子處的傷口鮮血不斷往外噴射,王逢春就坐在紀塑觀的對面,所以被噴了一臉的血。
江楓一直等紀塑觀流血過多身亡以后,他這才放開紀塑觀的尸體。
江楓輕輕一跳,整個人跳到王逢春身旁。
王逢春被嚇得打了一個激靈,一股尿騷的臭味從他身下傳出來。
江楓聞到這股味道后趕緊屏住了呼吸,他一邊用手在鼻孔下扇了扇,一邊笑著打趣王逢春:“王大人連斬殺荒族太師和荒族親王這種功勞都敢冒領,并且還和荒族的宰執大人有聯系,我本以為王大人膽子大的很,沒想到也不外如是嘛。”
“大俠,王某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七品縣令。在這邊關苦寒之地,迫于生計才和荒族有一些小小的生意往來。
但是大俠放心,王某從來沒做過什么背叛人族的事情。就連平日里賣給荒族的東西,也只不過是些瓷器、布料而已。像武器或者法寶一類的東西,王某可是一件都不曾賣過啊。”
王逢春別看已經被嚇到心膽俱裂,但他頭腦還是清醒的,并且嘴皮子也利索。
一番解釋下來,倒是先把自己私通荒族的罪名給解釋了一下。
要知道在天朝,人族里面的任何一個人最討厭的就是私通荒族。因為兩族間的仇怨實在是太大,所以王逢春才會先把這個罪名給摘出去。
江楓聽完王逢春的解釋以后用力一耳光直接煽在了王逢春的臉上,王逢春整個人被打的橫飛出去,落在地上以后還連續滾了幾圈。
江楓縱身一躍跳到王逢春身旁蹲下,他看著王逢春道:“或許王大人你還沒搞清楚,我來找你,并不是因為你私通荒族,而是因為你想要殺那十幾個下界人族。”
“什么?”王逢春震驚地看著江楓,江楓此時已經把自己的氣勢完全散開。
三品圣元的強大氣勢讓王逢春呼吸都有些困難,王逢春戰戰兢兢地問:“莫非莫非那十幾個下界人族當中,有人和大俠有關?”
“當然,其中有三個是我看中的徒弟。你想殺他們,我自然不可能放過你。”
“別別別,大俠千萬不要。王某根本不知道那十幾個下界人族會認識大俠這樣的絕頂高手,王某知道錯了。請大俠放心,王某接下來一定會好好照顧那十幾位下界來的大爺,保證不會讓他們受一點兒委屈。”
“哦?是這樣?”江楓假意考慮了一下,他伸手指向紀塑觀的尸體問:“那他的死你怎么處理?”
“荒族刺客潛入縣衙后府,紀守備為了保護下官,和荒族刺客英勇作戰不幸身故。”王逢春這睜眼說瞎話的能力絕對是王者級別的,張嘴就編了一個聽上去合情合理的借口。
江楓聽完王逢春的話后點點頭,他從衣袖之中取出一塊碧綠色的玉石。
王逢春一看到那玉石臉色頓時變成的慘白,玉石名叫“鏡月玉簡”,是專門用來記錄一個人言行的法寶。
只要持有鏡月玉簡的人把天人圣元灌注其中,鏡月玉簡就會開始紀錄持有人所看見和聽見的一切。
江楓手中的塊鏡月玉簡現在都還在運轉當中,無疑它已經成了王逢春最大的罪證。
一旦這枚鏡月玉簡交到隆西縣上屬的龍淵洲,王逢春的下場必定只有死路一條。
江楓晃了晃手中的鏡月玉簡后站起身來,他笑著對王逢春道:“王大人,那接下來的一切我就看你表現了。
要是你的表現令我滿意,那這枚玉簡我會長久保存當做紀念。可要是我不滿意的話,這枚玉簡”
“放心放心,大俠放心。王某一定把那十幾位下界來的大爺當我的親祖宗伺候,絕不敢有半分怠慢。”
“希望你說到能夠說做到。”
江楓說完以后直接離開了偏廳,他身形在偏廳外的走廊上閃爍了幾下后便消失不見了。
江楓一路狂奔,最后又從班役房的窗戶口處躍了進去。
不過江楓剛剛進去,幾名衙役突然發出了大叫聲:“來人啊,救命了,這些下界螻蟻造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