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飛聽了陳功的話,就沒有再出聲,陳功就問其他人還有什么意見沒有,大家都說沒有了,張澤光就打著哈哈說,既然陳書記來了,就在我們檢察院吃頓飯吧。
陳功聽了,便笑著回了他一句,說先別著急,他還想在檢察院里頭看一看,辦案中心在哪里?
張澤光聞言,就急忙帶著陳功去檢察院的辦案中心去視察一番,檢察院的辦案中心主要是反貪部門在用,里面是現代化的設備,工作人員站在那里向陳功作了講解。
陳功微微地點著頭,等到講完之后,便是笑著道:“設備很先進,關鍵是要用的上,不然就浪費了,我希望你們能多辦大案要案,把咱們檢察院的名號給打出去,讓分子遇到你們檢察官便是心驚膽寒。”
張澤光跟著笑了起來道:“陳書記,你的要求很高啊,我們的檢察官身上有壓力了。”
陳功笑道:“有壓力才能動力,我期待著你們做出讓人振奮的成績。”
說說笑笑,陳功就把辦案中心給看完了,而他看辦案中心的目的就是讓他檢察院多辦幾個大案要案,把檢察院的反貪工作給做好。
陳功參觀完辦案中心后,看到張澤光盛情邀請,便是答應與他們一起吃頓飯,但是不喝酒,張澤光一聽,呵呵一笑就答應了。
午飯就在省檢察院的食堂里解決的,省檢察院的食堂伙食不錯,但是陳功來了,不可能吃普通的飯菜,張澤光就讓廚房的廚師專門做了一桌飯菜上來,陪著陳功一起吃。
這一頓飯吃的其樂融融,比起此前在省法院調研的情況好多了,吃完飯后,陳功就向大家告辭,離開了省檢察院,張澤光一直把他給送到大門口。
等到陳功一走,張澤光便把目光看向謝飛,謝飛見狀就跟他去了他的辦公室。一到辦公室,張澤光便扭頭問他,表情肅然:“你怎么講那些問題了,講了又有用嗎?”
謝飛道:“不講,問題永遠都在,我們需要他的支持,李全友的問題,我們是不是還要查下去?”
“怎么查?除非主要領導下決心,否則我們檢察院要按兵不動。”張澤光吩咐道。
謝飛聽了,道:“那我們什么時候去向主要領導匯報?”
張澤光想了一想道:“再等等吧,你想一想,如果我們查了這個案子,對我們檢察院會有多大的影響?”
謝飛聽到后,抿了抿嘴唇,一時無語,檢察院雖然手握偵查大權,可是受到的掣肘卻是不小,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張澤光與謝飛兩人聊完這個事,便是感到有些無奈,不過謝飛的心情與張澤光還是有所不同,他覺得查不查李全權的問題,主要是張澤光的事,如果張澤光有擔當,下命令,沒有什么不敢查的,李全友一個副廳級干部,屬于省檢察院的管轄權限,有什么不敢查的?但是張澤光一考慮多了,事情就復雜了,說是要經過主要領導批準,但是又不向主要領導匯報,這個事情難道一直就放在那里了嗎?
謝飛今天有心在會上講一講,想取得陳功的支持,可是陳功的回應并沒有如他所愿,而現在張澤光又讓他不要去查這個事情,他心里面就是感到非常失望。
過了沒幾天,省法院的財務處處長去省財政廳辦事,需要支取一筆政法專項經費,到了省財政廳之后,省財政廳的一個處長便是愛理不理,不予以配合。
財務處長一看,知道這里面有情況,大概是因為省法院凍結了省財政廳的帳戶,現在省財政廳的人報復法院了。
但是財務處長面對這個事情也不能空手而回,就去找分管副廳長去了。而分管副廳長不是別人,正是李全友,也就是省檢察院想調查的那個對象。
見到李全友,財務處長一講,李全友立刻怒聲道:“你們省法院以后還想著讓省財政廳撥款給你們嗎?讓你們院長親自過來求我還差不多!”
一看李全友發了怒,財務處長啥話也不好講了,他一個處長,與副廳長對話,本來就差一個級別,何況現在李全友還發了怒。
只好回了省法院,把情況向周良匯報了一下,一聽到李全友是這種態度,周良也非常氣憤,李全友不過是一個副廳級干部,居然不把他這個副省級放在眼里,真是豈有此理。
可是面對這種情況,他還真沒有什么辦法,李全友雖是副廳級,但是他是省管干部,而省管干部是召開省委常委會研究決定的,他雖然是副省級,可不是省委常委,怎么可能管的了李全友?何況現在省法院與省財政廳的關系搞僵了,財政廳長也會站在李全友那邊,他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想到這里,周良才意識到得罪財神爺的危險,可是現在已經得罪完了,說什么也沒有用了,當前關鍵是如何解決這個問題,他直接去求李全友嗎?那是不可能的事,他堂堂一個副省級干部,而且還是從京城下派來的,會去求他一個副廳級干部李全友?
周良琢磨半天,想到此前陳功所說過的話,便考慮先把這個事情跟陳功講一講,看陳功能不能幫他解決這個事情。
如此一想,他就拿起電話給陳功打了過去。陳功正在辦公室里頭,一接到周良的電話,便問是什么事,周良就把情況跟他講了,現在省財政廳故意刁難省法院,明顯是公報公仇。
周良一說公報公仇,陳功想了一想,雖然說是公仇,但是他們也是有私心的,不然哪來的公仇?
“周院長,這個事情你們不要著急,我和省財政廳的老丁講一講,讓他們按時把錢款給撥過去。”陳功想了一想,就答應了下來。
看到陳功答應的很痛快,周良心里頭也就放了心,兩人便掛了電話,陳功等到電話一掛下之后,心里頭便想了一想,給省財政廳長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