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波第二天酒醒后,略微記得陳功所說過的話,急忙給梁棟打電話,昨天晚上有些晚了,他沒有打,想想第二天打也沒什么。
現在他一打電話,梁棟接了,高波就問他怎么給了他一張銀行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梁棟呵呵一笑道:“高局,你幫我這個大忙,需要一些花費,你從里面支出是了,支出多少是多少,如果不夠我再給。”
高波立刻道:“梁主席,這有什么花費,昨天晚上,我和陳功通過電話了,他說這個事情不在他的手上,他辦不了,所以這卡我得退給你,你現在在不在辦公室,我馬上過去找你。”
梁棟一聽,心里一沉,不知高波所說的真假,但是周國棟告訴他,他的事情確實是在陳功的手上,陳功分管這一塊的工作,現在說不在陳功的手上,是不是糊弄他的,不想給幫忙?
梁棟馬上道:“高局,陳書記是省紀委的領導,即使不在他的手上,也能說上話吧,就麻煩你再和陳書記說說吧。”
高波忙道:“梁主席,這個事情真的不行,不好意思了,我是愛莫能助,陳功剛到省紀委,說話還不大管用。”
現在高波不說陳功有多么厲害了,而是說陳功說話不管用了,梁棟半信半疑,心里想了一下道:“高局長,我現在正在外面,沒在家里,卡先放你那吧。”
一聽到梁棟不在家,高波只好說:“梁主席,那你什么時候回來和我說一聲,我好退給你,不好意思了。”
高波聽梁棟就不在家,就沒有把卡退給他,也沒有上交,因為梁棟沒說不要,所以他也不好上交給組織。
而此時,梁棟確實沒在家,他一方面通過高波想找到陳功,而另一方面也想著再找省紀委的其他領導,此時正在省城活動,但是活動半天沒有找到熟悉的人,他正失望著,高波正好給他打來了電話。
接完電話,他跟與他在一起的周國棟道:“高波要把卡退給我,說陳功幫不上忙,不屬于他負責這個事情。”
周國棟一聽,說道:“那這不對吧,陳功確實分管這一塊的工作啊,怎么可能不歸他管,是不是故意這樣說,不想幫忙的。”
梁棟道:“我看不大像,高波昨天晚上很熱情,不會一個晚上又變卦了吧?或者覺得給的錢少了?”
周國棟問:“卡里頭有多少錢?”
梁棟道:“里面有五十萬吧。”
周國棟想了想道:“那也不少了,高波怎么會突然變卦呢?我看是陳功不愿意幫忙,高波辦不成這個事。”
梁棟問道:“那現在怎么辦?”
周國棟也沒有了辦法,想了想道:“我看要不這樣,那張卡,你先不要拿回來,等到關鍵的時候說不定能用的上,另外,你自己先做好準備,最后未必會是壞情況。”
梁棟聽了,皺著眉頭,他的心里感到很失落,要說他在市里頭一向呼風喚雨的,沒有遇到過什么難事,幾次調查,他都涉險而過,怎么這一次就這么難了?難道說省紀委的人都是油鹽不進的主兒?這太讓他感到失望了。
“老周,我不相信還有錢辦不成的事,我再拿出一百萬給高波,你看怎么樣?”梁棟想了想,下了決心,不相信陳功是油鹽不進。
周國棟聽了,心里想了想道:“老梁,我看我們要換個思路,高波雖然是陳功的姐夫不錯,但是高波的話,陳功未必能聽,不行的話,我們通過其他人找到陳功怎么樣?要不你親自去找他,他畢竟在我們高州擔任過領導,難道還能這么不講情面嗎?”
話說到這兒,梁棟想了一下,沉了沉心,道:“那也行,我現在就去找他你看怎么樣?”
周國棟道:“現在還不行,你剛送給高波卡,高波又退,你這個時候找他,他一定會提卡的事,那樣就不好辦了,不如先找其他人,讓其他人直接給陳功講一講,陳功在高州的熟人很多,但是必須得找能在陳功面前說的上話的才行,你想一想,陳功與誰的關系最好?”
梁棟聽了,便想了一想,多少對陳功的情況有所了解,過了一會兒說道:“聽說陳功與鄭芳芳的關系不錯,你看能不能通過她來和陳功說一說?”
一聽到這話,周國棟一琢磨道:“老梁,你這個想法好,我也聽說鄭芳芳與陳功關系好,兩人曾經都在市政府辦工作,應當關系不錯,要不就找她,她現在是副市長,在陳功面前應當能說的上話,只是你與她的關系怎么樣?”
梁棟想了想道:“我與她公公原來的關系不錯,可是她現在不是離婚了嗎,現在與她之間也沒有什么交往,要想找她,也是一個麻煩事。”
周國棟一聽,也是感到沒轍,過了一會兒,突然想到一件事,便說道:“老梁,王福通你熟悉不熟悉?他與陳功也是同事,如果能通過他就好了,我與他關系不錯,你看能不能通過他來只辦這件事?”
聽到這話,梁棟也是眼前一亮,說道:“我與他關系很熟啊,我弟弟有些項目還是從他手中拿的,要不我們就找他,只是不知他與陳功的關系到底怎么樣。”
周國棟道:“不管怎么樣,再試一把,如果行的話,你就不用擔心了。”
二人商量半天,決定找王福通,通過王福通疏通陳功來處理此事,由于他們二人與王福通的關系都很熟,因而一個電話便把王福通叫出來,晚上又到酒店里吃飯。
王福通現在的心態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原來他的進取心也是比較強,當上了興遠縣委書記后,也是想干出一番事業,可是后來卻是被調離了興遠縣,到交通局擔任局長,雖然交通局也是不錯,可是明顯不如縣委書記受到重用,時間一長,他的心里就慢慢發生了變化。
看著從交通局拿工程的老板一個個賺得腰滿腸肥,而他這個交通局長卻是待遇微薄,而且他自感被調到市交通局后,仕途暗淡,因而心里的想法就發生了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