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鄉長,你這臉是怎么了?”劉軍一回鄉里,正好碰到邵強,邵強大為奇怪地問了問。
“沒事,碰破點皮。”劉軍強笑著說道,急忙向著自己辦公室走去。
看到劉軍匆忙離去的樣子,邵強更加奇怪,等到劉軍一走,便問劉軍的司機道:“怎么回事?”
“邵鄉長,我也不知道。”劉軍的司機笑著小聲說道。
聽到是這個情況,邵強想了想走進了陳功的辦公室。一進陳功辦公室,便把這個情況跟陳功講了,陳功也是起疑。
邵強道:“陳書記,我聽說縣紀委傳喚了劉鄉長,他是不是讓紀委的人給打了?”
陳功馬上道:“怎么可能,紀委的人是不允許打人的。”
邵強想了想道:“我感覺他的臉是被人抓的,紀委的人即使打他,也不會抓他吧?”
“老邵,不管他了,他不說,我們也不知道。”陳功點了點頭道。
楊虎果真讓鄭芳芳調到了磨山鄉來,陳功心里想了想,雖然鄭芳芳那天最后有些態度大變,但是還是幫他辦成了這個事情,說來鄭芳芳對他真的是不錯。
楊虎一來到派出所,就急忙跑到鄉政府大院找他。
“班長,我終于能和你在一起工作了。”楊虎一來到就沖著陳功笑著說道。
陳功從辦公桌前起來見他,兩人一起坐到辦公室內的長條沙發上,陳功笑著道:“我擔心你不來啊,這下好了,想不到你真來了。”
楊虎大笑著道:“班長召見我,我能不來嗎?而且還是當所長,我在市區啊,再過幾年也當不上所長,寧為雞頭,不為牛后啊。”
陳功也哈哈笑了起來,說道:“你要是這樣想,我就不用擔心了,所長別看官小,但是權力可是不小,尤其是在我們磨山鄉這個小地方,你這個所長之位不亞于我啊。”
楊虎笑著道:“班長,有那么夸張嗎?我這個所長有這么大的權力?”
陳功道:“派出所掌握著不少的執法權,老百姓可能不怕我們鄉政府,但是卻會怕你們派出所,特別是那些什么企業老板啊,都想著與你們派出所的人建立聯系,當他們的保護神,村里的干部也買你們派出所的帳,你原來在市區工作,雖然不當所長,也看到你們所長的威風了吧?”
楊虎笑道:“在我們所里,所長就是天,哪能想到我現在居然當所長了,班長,我今后可是跟定你了,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
陳功哈哈笑起來道:“那怎么能行,你的工作安排可是組織上安排的,我哪能說想讓你去哪兒就去哪兒,我只能幫你推薦一下,起不起作用就不好說了。”
楊虎道:“只要班長你推薦,誰敢不聽啊,我這次到這邊來,不就是你一句話的事嗎?”
陳功擺擺手道:“虎子,不說這些了,你到這邊來,可不是修身養性的,而是要干好工作的,原來貢寶軍在這邊,弄的派出所烏煙瘴氣,關系案,人情案辦的可不少,嚴重影響了你們派出所的聲譽,這一次你上任,第一個就是管好自己所的民警,堅決杜絕出現人情案關系案的情況。”
楊虎道:“這個事情我是已經知道的,貢寶軍也真是大膽,居然立假案對付你,現在全市的警察估計都知道這事了。”
陳功苦笑著道:“這么說來,我也成為名人了,讓他搞這一下子,我臉面上也不好看,所以我才想著讓你過來,起碼你是可以保護我的。”
楊虎馬上道:“這沒說的,誰要是敢對你不利,我一定先把他給抓起來。”
看到楊虎對他忠心耿耿的樣子,陳功不禁笑了起來,說道:“楊虎,你不是我的私人保鏢,你是全鄉治安的守衛者,今后,你工作的重點是維護全鄉的治安穩定,打擊那些在鄉里橫行的土霸王,讓老百姓有安全感。”
楊虎點了點頭,他知道陳功的為人,陳功把他調過來,絕對不是讓他無所作為的,而是要做出工作成績來,顯示出他的工作水平,讓縣公安局刮目相看。
楊虎調過來后沒幾天,縣紀委來人封了財政所的帳目,繼續深入調查了,通知了陳功之后,陳功沒有任何不滿之處,表示堅決配合縣紀委的調查。
而就在這個時候,市里頭發生了一個大事,高州礦業的一個下屬煤礦企業發生了瓦斯爆炸,導致十人死亡,消息很快傳到興遠縣這邊來。
而發生這起爆炸事故的背井是,市供銷聯社主任曹大五剛剛被省市紀委專案組人員帶走不久,掀起了查處高州礦業公司內幕的序幕。
曹大五是在市供銷聯社的辦公室內直接讓省市紀委人員帶走的,而在此前一天,他剛剛與吳慶和一起為趙子河的到來接風洗塵,趙子河看到吳慶和與曹大五一起為他接風洗塵,心里頭還非常高興,看來調到市里來工作也不錯,起碼還有著不少的朋友。
但是當他知道曹大五突然被紀委的人給帶走之后,心里頭卻是沉了下來,自己一調過來曹大五就被查,看來不大吉利啊,曹大五原來可是王伯祥手下的紅人,現在卻是被查了,是什么情況?
曹大五為什么被查?是誰在搞著這個事情,聽說省紀委也介入了此事,難道說這里面有著省委領導的授意了?還是只是市里頭借助省紀委的名頭在辦案?
一想到此,他連忙給吳慶和去了一個電話,問他知道不知道什么情況,吳慶和接過電話后說道:“事情很突然,現在我也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老曹被查過好幾回了,每次都能化險為夷,不用太擔心。”
聽到吳慶和這樣說,趙子河想了想道:“吳總,曹主任不是與王副省長關系很好嗎,這一次曹主任出事,不會有著其他方面的用意吧?”
吳慶和聽到后一愣,說道:“怎么可能?估計舉報老曹的人太多,省里頭沒有辦法了唄,做個樣子罷了,不會出什么問題的。”
趙子河一聽,沒再說什么話,吳慶和只是一個商人,政治敏感性肯定不如他,而且商人相信錢能解決一切,但是在官場上有些事錢是可以解決的,但是有些事錢是無法解決的,甚至用錢解決,反而是適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