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些時日,讓陳功沒有想到的是,接任童鐘組織部長的不是別人,居然是鄭芳芳!
趙妮娜一個電話打給了他,告訴了他這個事情,好久沒有通電話了,一聽到這個消息,陳功有點驚訝。
“陳哥,你知道鄭主任為什么會去興遠縣不?”趙妮娜笑著問起了陳功。
陳功調笑道:“不會是為了我吧?”
趙妮娜一聽,叫起來道:“喲,陳哥,難道說你跟鄭主任之間還有著什么故事?”
陳功笑道:“什么故事啊,開個玩笑而已,鄭主任為什么要到興遠縣擔任組織部長啊,太讓人感到意外了。”
趙妮娜笑了笑小聲道:“陳哥,我告訴你,你不要對人講啊,聽說原來劉秘書長出事與她有關,大家私下來傳開了,她呆不下去了,所以就想著離開市政府辦,借著這個機會就去興遠擔任組織部長了,大家都這么傳,不知道真假。”
聽了趙妮娜的話,陳功有些感到好笑,這個事情都傳開了,趙妮娜居然還讓他不要告訴別人,這小妮子越來越會故弄玄虛了。
不過,聽了她的話,陳功心里想一想,還真有這個可能,他一直對劉光振出事,以及鄭芳芳提拔擔任市政府辦副主任一職感到蹊蹺,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讓他明白了,鄭芳芳在關鍵時刻給了劉光振致命一擊,取得了陸為民的信任,所以才會升任市政府辦副主任。
然而這個事情并不是不透風的墻,當別人知道這里面的事之后,她在市政府辦里頭就有些尷尬,必竟她之前與劉光振的關系很好,最后卻是反戈一擊,雖然是邪不壓正,但人情上有些過不去,因此離開市政府辦或許一個比較好的選擇。
但是離開市政府辦可以去很多地方,為什么非要到興遠縣?陳功還是有些不大明白。
“陳哥,另外還有一個事,我私下聽說鄭主任離婚了,不知是真是假,你可以抽空問一下她!”趙妮娜笑嘻嘻地道。
陳功啐了他一口道:“妮娜,這事我怎么好意思去問,你不與鄭主任關系好嗎?這事適合你去問。”
趙妮娜笑道:“你不是與她有故事嗎?你問最合適了!”
陳功一時無語了,剛才一句話她居然認定自己與鄭芳芳之間有著什么了。
“妮娜,我們之間不也有故事嗎?不還是這樣嗎?”陳功笑著說了趙妮娜一句。
“去你的,誰和你有故事了?自作多情!”趙妮娜聽了之后佯怒道。
“哈哈!”陳功大笑了起來。
與趙妮娜掛斷電話后,陳功又仔細想了一想這個事,突然間又明白了一個事情,會不會是因為鄭芳芳離婚了,才想著到興遠縣這個遠地方任職的?還真有這樣的可能性,或許到了這邊來,可以讓她安靜一下,遠離高州市的塵囂。
一直沒與她有什么聯系了,鄭芳芳來到后,是不是一件好事情?陳功想了想,暗思起來。
坐在辦公室里頭接的趙妮娜電話,陳功剛陷在椅子里沉思著,突然接到了楊保軍的電話,楊保軍一開口便說道:“陳鄉長,錢主任讓李保江給打了!”
陳功一下子從椅子上坐了起來,問道:“什么?錢主任被打了?什么情況?”
楊保軍道:“頭被打破了,我帶人把錢主任送到鄉衛生院了!”
一聽到這個消息,陳功急忙離開辦公室前往鄉衛生院去看一看。
鄉衛生院離鄉政府大院不遠,坐著車子很快就到了衛生院,楊保軍站在衛生院門口,看到陳功走過來,連忙過來迎接。
“怎么回事?”陳功立刻問了一句。
楊保軍道:“錢主任到我們村來找我,正好讓李保江給碰到,一見到錢主任,李保江就罵罵咧咧的,錢主任沒理會他,李保江接著就走了,但誰知道他走了以后,居然帶著幾個人過來把錢主任給打了,頭都給打破了。”
沒想到李保江這么囂張,陳功心里頭恨恨地想了一下,一邊想一邊來到了病房,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錢若銀。
“陳鄉長!”一見到陳功,錢若銀便急忙掙扎著從病床上爬起來。
看到他要爬起來,陳功急步走了過去,扶住他道:“錢主任,你不要動,注意休息。”
衛生院的院長聽說陳功過來,便急忙過來接待,陳功問了問錢若銀的傷情,衛生院院長說沒有大問題,雖然頭部受傷,但是都是外傷,包扎一下,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
聽到這個情況,陳功點了點頭,沒有什么大事就好,如果傷情嚴重,必須立刻轉院,鄉里的衛生院條件太差,根本治不了大病。
看望完錢若銀之后,陳功問楊保軍有沒有報警,楊保軍便說沒來及報警,李保江打完人就揚長而去了,當時只想著把錢若銀給送到醫院,沒想著報警的事。
陳功想了想道:“走,跟我一起去派出所。”
楊保軍立刻陪著去派出所,到了派出所之后,陳功下了車,直接向派出所的辦公樓走去,到了二層,他直接去了所長辦公室。
到了所長辦公室門口,陳功聽到里面有聲音,便伸手敲了敲門。
“誰?”陳功一敲,便聽到里面傳來一聲厲聲的呵斥聲。
聽到這聲呵斥聲,陳功二話沒說就推開了門,一推開門,便看到貢寶軍正與幾個人坐在那里打麻將。
辦公室里成了麻將屋,陳功第一次見到,他的目光頓時掃在了貢寶軍等幾個人身上。
讓他感到更加驚訝的是,這幾個人當中居然有李保海!
“陳鄉長來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看見陳功直接推門進來,貢寶軍剛想開口大罵,但沒想到會是陳功,連忙笑著站起來迎接,把面前的麻將牌直接推倒不打了。
其他幾個人回頭一看,也急忙站了起來,向外面走去,李保海則是不緊不慢地站起來,根本不搭理陳功,大搖大擺地從陳功身邊走了出去。
看著面前的麻將桌,陳功真想一下子給他掀翻,但是想了一想,他還是忍了,他現在不是鄉里的一把手,過來找貢寶軍還要商量錢若銀被打的事,所以他只好忍下來,不提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