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功就把高義珍失聯前后的事情講了一遍給郭曉睿聽,這些事情,除了劉光振,他從來沒有和別人講過,只是還是隱去了去會所的事情,會所的事情太不好,他不想讓別人知道。
郭曉睿聽完講述,坐在那里開始沉默不語,陳功見她這樣,也不敢驚擾她,因為他一直聽說郭曉睿與高義珍之間有著特殊關系,雖然在他擔任高義珍秘書期間,他沒有見到過兩人在一起的情況,只有那次去慶和集團視察工作看到他們一起說說笑笑。
如果兩人真有著特殊關系,現在聽說高義珍聯系不上了,郭曉睿肯定是很關心,所以才會問他這些事情。
“陳功,高市長臨走前,沒告訴你一些秘密嗎?”郭曉睿突然這樣說道。
陳功心里一凜道:“沒有,我只是感覺,他最近一段時間比較焦躁,對個別人很是不滿。”
“你是說王伯祥?”郭曉睿直接說了出來。
陳功點了點頭,郭曉睿道:“他與王伯祥不和,這是眾所周知的秘密,現在他找不到了,王伯祥也有壓力,高市長這個人與眾不同,兩人根本不是一路人,高市長身上有著文人的氣息,為人處事溫文爾雅,不像王伯祥那樣沒有內涵,我覺得他一定是受不了王伯祥的壓制,選擇了逃避,而不是什么出逃,你說是不是陳功?”
聽到郭曉睿這樣講,陳功倒是不好說是不是了,高義珍平時確是溫文爾雅,但是有時也是很粗魯的,比如與吳慶和等人在一起賭博的時候。
“郭姐,你很了解高市長的!”陳功想了想說道。
郭曉睿笑著看他一眼道:“想必你也聽說了一些傳聞,說我是高市長的情人,這句話說對,也不對,我與高市長的確有交往,但是不是他們想象的那種情人,我們是那種靈魂上的交流,其實以著高市長的才華,完全可以在商界大顯身手,可惜他走上了仕途之路,他與一些企業老板交往密切,不僅僅是因為他是市長,而是因為他有著很好的企業家頭腦給他們提供參謀,他老婆是銀行的經理,后來辭職不干去了國外工作,把他唯一的女兒也帶走了,他一個人在國內,其實是挺孤單的,這些事情他可能不會對你講,但是卻會跟我講,現在大家都說他一定是出逃了,不然怎么會聯系不上呢,或許他真去了國外,但是不一定是出逃,而是逃避,我相信他是逃避!”
聽著郭曉睿在那里說著高義珍的這些事情,陳功確實感到震驚,他跟在高義珍身邊當了不到三個月的秘書,的確沒有鉆到高義珍的心靈里去,只是感覺他是一個好領導,關心他,教給他不少做人處事的道理。
但最后給他這一下子,卻是讓他比較惱火,這等于是害了他,但現在聽了郭曉睿的話之后,卻是讓心頭的火一下子消失了,高義珍的確與郭曉睿有著特殊的關系,但是卻不是別人想象的那種男女關系,而是一種紅顏知己的關系,這種關系或許很純凈,并沒有其他的污染。如果郭曉睿真是高義珍的那種小情人,她豈能在電視臺依然當著新聞部的副主任?
陳功相信郭曉睿所說的話是真的,而如果是真的,高義珍難道真的只是因為王伯祥的打壓而失聯嗎?他為什么不向省委反映?為什么不直接辭職,或者想辦法調離高州市?
到現在看來,還是一個謎,這個謎,郭曉睿也不知道,只能作出猜想,而且現在還沒有作出定論,真不好說是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