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周一,本來訂好的每周周一三更,今天暫時先更新兩章,先欠一章,一周之內補上,抱歉了,各位。.)
一連兩天。
在獨立坐診期間,方丘進步神,看得風雪新都不 瞪大了眼。
你丫的就不能表現得稍微差一些?
風雪新很是無語。
原本,他還以為方丘在學習四診的時候,表現得就已經很恐怖了,可沒想到方丘在獨立坐診這兩天內的進步,竟是比之前還要恐怖。
他總算明白了。
為什么徐妙林會對方丘有那么大的自信。
不過。
他也并不懼怕。
在他看來,雖然方丘進步神,但是與他之間還是有一段很長很長距離的,想趕上可沒那么容易。
當然。
風雪新也迫不及待。
希望時間過得快一點,讓方丘少學到一點,比試也早來一點。
第二天,晚上。
“嘀嘀嘀……”
三人在院子里談聊的時候,徐妙林褲兜里的手機,突然就響了起來。
“喂?”
看了看來電顯示,徐妙林拿著手機,走到一邊接聽去了。
留下方丘和風雪新倆人繼續談聊。
“這天氣越來越冷了,天氣一變,生病的人又要變多咯。”
風雪新感慨道。
“恩。”
方丘點點頭,說道,“應該寫一張預警單掛在門口,讓更多的人看到。”
“好辦法。”
風雪新眼前一亮。
雖然這樣會影響一些收入,但他家開醫館祖訓就是濟世救人,不是為了錢財才看病的。
這時。
徐妙林回來了。
“跟你們說個事。”
走到倆人旁,徐妙林直接張口說道,“一個老朋友知道我來了,剛才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是 體不適,我明天得過去找看,看看病順便跟他敘敘舊。”
風雪新一愣,問道,“那明天,我豈不是又要獨自坐診了?”
“方丘留下。”
徐妙林直接張口說道,“時間不多,每一天對方丘來說都是非常重要的,明天就不用跟我去了,繼續留下來坐診。”
“好。”
方丘點頭應聲。
“徐叔,其實我可以的,你可以帶方丘去見見識識,你們都來了這么多天了,他連醫館的門都沒走出去過呢。”
風雪新湊上前來,嘿嘿笑道。
沒錯。
他很希望方丘跟著徐妙林去。
因為一旦方丘去了,那么方丘的學習時間就少了一天,在比賽中他的贏面自然就會更大。
最重要的是他可以有機會在方丘面前顯擺一下自己醫術水平。
“我帶他過來,是來學習的,不是來旅游的。”
徐妙林白了風雪新一眼,說道:“明天我不在,方丘獨立坐診的事,就交給你了。”
“唉……”
風雪新哀嘆一聲,說道,“那好吧,你放心,我一定替你看到你的寶貝徒弟。”
第二天一早。
醫館開門。
方丘走到診桌前坐下,準備接診。
風雪新繼續守著藥柜,只是遠遠的看著方丘。
“好好看病,明天我再檢查你。”
吃完早餐,徐妙林交代道。
“好。”
方丘點頭應聲。
徐妙林一走,坐診正式開始。
一整個上午的時間。
方丘都在繼續四診,除了抓藥之外,其余時間風雪新都呆在方丘 旁,想要找機會指點一下方丘,顯擺顯擺。
可結果。
看了一上午。
這丫的硬是連一點錯誤都沒犯。
這把風雪新憋得那叫一個郁悶!
只能苦悶無比的,把脈、開方、抓藥。
倆人配合的很默契,方丘四診,風雪新開方抓藥。
時間過得很快。
一轉眼,來到下午三點。
一名中年男病人,走進醫館,在診桌前坐了下來。
方丘辯證完。
準備讓風雪新開方抓藥的時候,風雪新卻是愣住了。
看著方丘的同時,眼里閃過一抹細微的興奮之感。
終于是被他逮住了!
這一整天下來,終于是被他逮住一個機會了。
他還以為,方丘真的一點錯都不會犯呢!
卻沒想到。
機會居然真的來了!
你還是個新手啊!
“你的辯證不對。”
看著方丘,風雪新咳嗽一聲,擺出一副極為嚴肅的面容,看著方丘說道。
“恩?”
方丘一愣,疑惑問道,“哪里不對?”
“你還太年輕啊!”
風雪新一副前輩似的輕笑一聲,說道,“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仔細的跟你講講。”
方丘皺眉靜聽。
“你看啊。”
“此人,咳嗽一年多。”
風雪新看著病人,說道:“平里總感覺脘悶脹,每次遇到感冒、勞累過度或者心不暢的時候,病 就會加重,對吧?”
“對。”
方丘點頭。
“這位病人也說了,經過有關醫院拍攝的x線片,診斷為“慢支氣管炎”,雖然之后經過很多次的治療,但是病依然沒有得到緩解,反而時輕時重,最近也是因為受涼以及緒郁怒,所以病 又加度加劇。”
說到這里,風雪新看了病人一眼,又繼續補充道,“那么,現在病人的病征又是什么呢?”
“先,望。”
風雪新看向病人,說道:“病人精神狀態不好,時而咳嗽。”
“其次,問。”
“在你剛才的詢問中,這位病人已經說過,他平 悶咳嗽,痰白量少,心煩多夢,脘腹脹滿。”
“而且,稍微運動一下,就感覺氣喘的很急。”
“吃喝都還不不錯,小便正常,但大便不爽。”
“再看其舌,舌質紅,舌苔薄白而干,脈是細弦。”
“從這些 況來看。”
“這位病人所患的病,應該屬于寒邪蘊肺,化,治療需要宣肺降氣,斂止咳,寒 并用,攻補兼施。”
說到這里。
風雪新自信一笑,然后立刻拿,唰唰唰的就開始寫藥方。
“淡黃芩、炙麻黃、炙蘇子、炙冬花、甜杏仁、炙杷葉各1og,熟白果、五味子、生甘草各6g,1劑/
,水煎取汁,2次分服。”
寫完。
拿著方子就要去抓藥。
可就在這時。
“慢!”
方丘突然伸手,一把按住風雪新的手和藥方,皺著眉頭說道:“你看的不對!”
“恩?”
風雪新一愣。
一臉驚疑的看著方丘。
在看方丘四診的時候,他就知道方丘辯證錯誤了,所以才在最后及時幫助方丘糾正過來,怎么這方丘不但不領 ,還反過來倒打一耙?
“怎么不對了?”
風雪新不滿的說道,“我說的肯定的對的,病人的癥狀已經很明顯了,是你看錯了,我怎么可能看錯。”
“真的不對。”
方丘搖搖頭,說道,“除了你說的那些癥狀之外,病人還有口干口苦、大便燥結、脈弦細而數之的表現,癥脈合參,當屬肝胃郁 ,上干肺臟。”
“治療,應該用疏肝解郁之法,清降胃腑。”
說到這里。
方丘也立刻拿起來,寫下一個藥方。
“醋柴胡、杭白芍各12g,炒枳實、清半夏、瓜萎仁、赤茯苓、焦檳榔、肥知母、桑白皮各1og,生石膏(先煎)15g,生大黃(后下)、淡吳萸各3g,川黃連、生甘草各6g,3劑,1劑/
,水煎取汁,2次分服。”
寫完。
方丘把藥方往病人 前一推,說道,“用我這個方子。”
“別聽他的。”
風雪新立刻張口說道,“明明就應該用我的方子。”
這一下。
坐在診桌前的病人頓時就傻眼了。
倆人都是醫生。
這到底該聽誰的呢?
病人不但不知道,還很急。
畢竟,倆人看的是他的病,得病的是他自己啊,他當然希望自己的病能盡快的用最好的方法治好。
再者說了。
坊間都傳言,中藥毒很大,吃對了藥肯定能治病,可要是吃錯了藥,那就很有可能會搭上 命啊。
一個根本不懂中醫的病人,怎么選?
“你真的錯了。”
方丘一臉正色看著風雪新,說道,“你辯證不對。”
他不是故意找茬,而是真的覺得風雪新辯證不對,真要讓病人吃了她的藥,絕對無效,反而會起一些反作用。
“我肯定沒錯!”
風雪新立刻搖頭,憤憤道:“你這才學了沒幾天時間,可千萬別跟我固執啊,你這個叫做經驗不足!”
“不信我,你可以再仔細診診。”
方丘堅持不退讓的說道。
“還診什么,已經很明白了。”
風雪新一臉無的看著方丘,說道:“這根本就不是你說的肝胃氣滯、木火刑金,而是寒邪蘊肺,化 說著。
他自顧的就要拿著自己的藥方,去給病人開藥。
可他這一走。
卻又被方丘一把抓住了。
“你干嘛!”
風雪新有些生氣了,轉過頭來瞪了方丘一眼,說道,“你放手,別耽誤我給病人開藥。”
“不行。”
方丘堅定的搖頭,說道,“我還是堅持我的看法,你辯證有問題,病人用你的方子,肯定好不了。”
這邊。
倆人都是據理力爭。
互不相讓。
診桌前。
應著倆人爭吵的病人,在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后,才趕緊開口說道,“要不,我還是聽風醫生的吧。”
在風雪新跟方丘的對話中,他聽出方丘剛學中醫沒幾天,應該還是個學徒。
這樣一比較下來。
他自然更愿意相信風雪新。
畢竟,風雪新可是名正言順的大夫,這醫館也開了很久了。
“不行,不能按這個方子抓藥。”
方丘皺緊眉頭,看著風雪新說道,“按你的方子來抓藥治療的話,病人絕對會咳嗽不減,余癥如初,這樣可就舍本逐末了。”
“你這人,怎么回事啊?”
風雪新真的生氣了,看著無比固執的方丘,張口說道:“你一個中醫學徒,這連望問聞切四診都還沒學完,開方子都沒學過呢,怎么就敢擅自開藥方了,還敢說我開的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