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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賭石坊,這是土匪窩嗎?”劉危安哂笑。周圍的人心頭劇震,劉危安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這樣說話,難道他不知道面對的是誰嗎?
“雖然你年輕,但是也要為自己說的話負責。”盧賡揚的臉色沉下來了。
“我說錯了嗎?”劉危安看著他,臉上沒有一點畏懼。
“賭石坊搶你什么了嗎?”盧賡揚問。
“這些人是干什么的?別告訴我是棺材板壓不住他們了。”劉危安指著四周的四個太上長老。
“有人鬧事,我賭石坊的人不得來看一看嗎?”盧賡揚問。
“你知道的發生什么事了嗎?”劉危安臉上嘲諷。
“就因為不知道,所以要調查。”盧賡揚道。
“什么都不知道就定義‘鬧事’這就是賭石坊處理事情的態度?”劉危安冷笑。
“賭石坊如何處理事情,自然有賭石坊的道理,你可以有意見,但是最好保留。”盧賡揚道。
“來《汨羅古城》之前,便聽說盧家霸道,今日一見,果不其然。”劉危安道。
“你這種想法很危險。”盧賡揚道。
“我人更危險。”劉危安道。
盧賡揚笑了起來:“我喜歡和危險的人說話。”
劉危安瞇著眼睛看著盧賡揚,一個喜怒不顯于色的人遠比一個沖動的人難于對付,四費老魔占著自己是傳說級高手肆意出手,然后死了。盧賡揚不同,從出現就十分冷靜,一言一行,讓人找不到絲毫破綻。
“說一說吧,沉默是解決不了問題的。”盧賡揚淡淡地道:“抓住機會,這是你唯一陳述的機會!”
“是這樣的,我們少爺在賭石場解了東西出來,然后這個人突然出現,索要我們少爺的東西,我們少爺不給,他就出手殺人,我們自然不許,還手自保,錯手把此人殺死。”聶破虎上去一步。
“我要聽你說。”盧賡揚盯著劉危安。
“你不配!”劉危安道。
三個字一出,剎那間,虛空出現無數閃電,盧賡揚的周圍出現恐怖的氣團,每一個氣團都仿佛一座火山,周圍看熱鬧的人渾身冰冷,后悔沒有早點離開,死亡的氣息在空氣中彌漫。
“盧伯伯安好,儀情見過盧伯伯。”就在盧賡揚即將出手的一剎那,風儀情突然開口,對著盧賡揚盈盈一禮。
暴風雨突然靜止,盧賡揚看向風儀情,驚疑不定的表情慢慢變成了恍然:“你是……風家的小公主?”
“儀情久聞盧家賭石坊大名,一直無緣一見,這次難得有機會出門,特意繞道《汨羅古城》,沒有第一時間拜訪盧伯伯,還望盧原諒儀情的胡鬧。”風儀情溫婉客人,聲音甜美,但是那種大家族才能培養出來的高貴氣度,顯露無疑。
“儀情是何時入城的?”盧賡揚問。
“昨日!”風儀情回答。
“這位是?”盧賡揚看了一樣劉危安。
“我小爺爺讓我跟著他游歷一番。”風儀情道。
盧賡揚眼神閃爍了一下,臉上的殺氣悄然褪去,笑著道:“原來是自己人,那就沒什么 事了。”四個方向的四個太上長老無聲無息褪去。
“儀情做事魯莽,累的有人死亡,儀情在這里向盧伯伯道歉。”風儀情又是盈盈一禮。
“四費老魔不尊命令,擅自出手,已經犯了家規,死亡是對他最好的懲罰。儀情不必自責,既然沒什么事了,儀情你就繼續在這里玩,想解什么賭石都可以,全部五折。”盧賡揚很大氣。
“儀情謝過盧伯伯。”風儀情道。
“沒事了,大家繼續。”盧賡揚朝著四周留下一句話就退去了,沒在看劉危安一眼。盧賡揚離開之后,之前被指骨驚動的《汨羅古城》趕過來的一道道人影也悄然消失,很快,就只剩下原來賭石的玩家們了。
玩家們看劉危安的目光充滿復雜,特別是看向風儀情的時候,疑惑不解的同時帶著忌憚,一個只是報出名字就把盧賡揚嚇退的人,到底有多么顯赫的家世才能做到這一點?玩家們無法想象,這個世界上還有比盧家更厲害的世家嗎?
“還要玩嗎?”風儀情問劉危安。
“回去了。”劉危安道。
回到《狀元樓》,眾人吃了飯才會院子里,項祭楚對劉危安道:“我感覺這件事太簡單了。”
“怎么?”劉危安看著他。
“我懷疑盧家不會善罷甘休。”項祭楚道。
“死了一個傳說級高手,盧家會善罷甘休才怪。”渾江牛道。
項祭楚看看渾江牛又看看李有禮,忽然明白了什么,大家都知道盧家不會就此罷手的,只有他還在懷疑,心下很慚愧,這社會經驗還是太淺了。
“盧賡揚只是不想落下以大欺小的名聲,如果是風家其他人在場,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場面。”劉危安道。
“那怎么辦?”風儀情有些不安,《汨羅古城》畢竟是盧家的地盤。
“好好睡覺。”劉危安道。
“你不是說——”風儀情道。
“盧賡揚還沒有搞清楚你和危安哥哥的關系,不敢亂來的,等到他弄清楚了你們的關系,差不多就是明天了。”百里瓏瓏一個小屁孩,倒是看得很清楚。
“行了,沒什么事,該睡睡。朋友來了有好酒,敵人來了有獵槍,有男人在這里,你們就不用操心了。”劉危安道。
風儀情猶猶豫豫的去了房間,劉危安也回到了房間,妍兒剛剛給他泡好了茶,敲門聲響起來了。
“進來!”劉危安看著推門而進的狼狽雙盜,表情古怪:“走正門不行嗎?非得飛檐走壁,鬼鬼祟祟?”兩人是從屋頂上飄落下來的,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
“習慣了!”狼盜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
“我還以為你們不敢來了呢。”劉危安道。
“我們兩兄弟盜亦有道,說話從來沒有不算數的。”狼盜道。
“弓泥沙三個人在找你們,竟然還敢去賭石坊,我對你們刮目相看。”劉危安道。狼狽雙盜暗暗心驚,他們去賭石坊是跟蹤劉危安的,做賊的人,行事謹慎,雖然劉危安昨天晚上放了他們,但是他們內心依然存在不信任,還想觀察觀察,兩人喬裝打扮之后,提前在賭石坊內等著,就 在避免被發現。
這個世界上,反追蹤的人很多,但是提前等候的話,就沒辦法追蹤了,兩人自認為萬無一失,沒想到還是被劉危安發現了。
“就憑他們三個想找到我們,做夢!”狼不屑地道。
“這是空間裝備,有戒指有指環也有手鐲,都在這里了。”狽盜從腰間解下一個包裹,打開,露出二三十個空間裝備。
空間裝備互不兼容,彼此之間無法裝在一起,所以,只能用包裹裝著。
“還有事嗎?”空間裝備送來了,事情就算完了了,但是狼狽雙盜卻沒有馬上離開,劉危安看著兩人。
“那個……符箓還有嗎?”狼道忍不住問。
“想要?”劉危安臉上露出笑意。
“想!”狼盜老實點頭,昨天回去之后就試了一下符箓,效果特別好,而且沒有副作用。有了這樣的符箓,兩人將如虎添翼。
“符箓是有,但是只送不賣。”劉危安道。
狼狽雙盜的臉色一下子垮下來了,見識過劉危安四個手下在賭石坊的表現,他們根本不敢用武力搶奪,甚至連升起這個念頭都不敢,劉危安一句話把他們封死了,他們根本沒有任何辦法。
“坐下說,我們畢竟也算打過交道了,一回生兩回熟,我覺得兩位還是可以合作的。”劉危安又道。
“怎么合作?”狼狽雙盜眼中露出希翼。
“坐!”劉危安指著凳子,兩人相視一眼,坐下了。
“有個活兒,想請兩位合作。”劉危安道。
“什么活兒?”狽盜問。
“一個宅子,可能有些暗鎖甚至機關,我對這方面不熟,想請兩位幫忙。”劉危安道。
“我們兄弟只盜竊不搶劫。”狽盜沉聲道。
“不用你們動手!”劉危安道。
狼狽雙盜沉吟了一下,狼盜問:“什么時候?”
“不出意外,應該是明天。”劉危安道。
“我們的報酬?”狽盜問。
“100張神行符。”劉危安道。
“200張。”狼盜道。
“150張。”劉危安道。
“成交!”狼狽雙盜交換了一個眼神,同意了。
“公子,我們明天要去偷什么嗎?”狼狽雙盜離開之后,妍兒問劉危安。
“還不確定,看有沒有人不識趣,如果講規矩,我們也講規矩,如果不講規矩,就別怪少爺我來狠的。”劉危安道。
“嗯,跟壞人不用講規矩。”妍兒道。
“哈哈,應該是壞人。”劉危安笑了起來。
風儀情心驚膽戰一個晚上,然而,晚上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很安靜,不僅是小院子很安靜,整個《汨羅古城》都很安靜,沒有發生什么事情,盧家沒有動作。
吃早餐的時候,又遇上弓泥沙三人了,三人紅著眼睛,一晚上沒睡,找狼狽雙盜去了,結果,撲了一個空,三人的表情都很郁悶。
劉危安一行人吃了飯,又去了賭石坊,風儀情有五折購買權利,盧賡揚親口說的,有這么好的福利,當然得用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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